但事已至此,百姓早死,天星已成!
萧子申运起功力,散发剑气,颤抖着双手自血霜天星的根部四方血地一划一旋,已连花带血带土的挖了出来!
萧子申小心的抱起血霜天星后,举目四望,见再没有血霜天星诞生,才不甘的纵身出了血池,随后看着归思道长,欲语还休!
萧子申之所以四顾,是想到了归思道长之伤,若还有血霜天星生发出来,就不用面临选择,可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归思道长与卫子师,谁也等不起!
归思道长不知萧子申所思,见他反应,还以为是顾忌要用血霜天星救治卫子师,只道:“孩子,事已至此,无需多想,留待有用之身,为这些百姓多做些事便是!”
萧子申摇了摇头,直言道:“前辈,你的伤……”
萧子申之所以说出来,不是因为不重视卫子师,而是不能欺瞒归思道长,否则如何对得起这对晚辈、对百姓倾注了所有心血的可敬前辈!
归思道长没想到萧子申竟是想的自己,心里感动时,道:“子申,我的身体早死,药石罔效,何必浪费,还是子师丫头要紧!走吧,尽早回去,尽早治好了丫头,为我道门多保住一个好孩子,为天下百姓,多留一个神医!”
萧子申虽感觉归思道长所言是真,可又怕归思道长是为了卫子师欺骗众人,抬眼一见太史公神情,终于明白过来,老朽残身,果是回天乏术!
话虽如此,萧子申已暗暗下定决心:“大不了再让阴阳童子与六凡界成事一回便是,待再有了血霜天星,怎也要用来赌一回!”
萧子申等人返回定阳的途中,归思道长再坚持不住,竟昏迷了过去,若非气息不见继续减弱,萧子申等人怕要以为归思道长大限已至。
可归思道长再创之身,又自己引动多年旧创,萧子申等人也担忧不已,已做下决定,待到了定阳后,立马辞行南下,带归思道长回汴京诊治。
萧子申等人到了定阳,知道计策衍已住回了相府后,就与入宫的慕容延昭分别,自带着归思道长去了计策衍府。
太史公与计策衍又为归思道长仔细查探后,计策衍摇头道:“大师兄,以我们的寻常医术,看来是查不出究竟的,还是尽快回汴京交给东宫观主他们吧!”
太史公叹道:“我与子申也做此想,明日一早便南下,你让阳衮领军送送我们吧!”
计策衍点头应后,又对萧子申道:“子申,逼阳隆安阵亡于镇压宁王系叛逆一役,你与他也算相识一场,随我去上柱香吗?”
萧子申霎时惊道:“什么?前辈……你……你们……”
逼阳隆安怎么阵亡了,他不活得好好的,怎么就这去一趟拔里谷的功夫,竟就死了!在萧子申看来,若逼阳隆安此时死去,又是“阵亡”,怕就是计策衍与慕容太后他们的“杰作”!
现在神隐逸亡了,剩余的两位拓跋文绍也亡了,再加上逼阳南森父子,整个宁王系,也就剩下了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叔孙恭、公孙意等将,基本上也算完蛋了!
萧子申只是没有想到,为计策衍立下大功的逼阳隆安,竟就这般被抛弃了,施政行治之人,确实难以测度!
计策衍见了萧子申的反应,就知他所思所想,笑道:“子申啊子申,老夫在你眼里,就有这般不堪?”
萧子申见了计策衍的反应,就明白以计策衍的为人,怕不会当着太史公的面撒谎,因为这种事,很难瞒得长久,看来逼阳隆安之死,怕有隐情,嘿嘿道:“谁叫你老人家爱玩阴谋诡计的!”
计策衍轻叹道:“老夫与陛下、太后确实愿意给逼阳隆安一条活路,但他有弑父之嫌,已不能再任朝职,正打算与他一谈,让他辞官离去,自保富贵!
“没想到却是他先来寻老夫,只道贼臣逆子之身,已无颜立于天地之间,只求家人得保,他自会还大魏、还逼阳南森一个公道!
“在老夫看来,这也算最好的结局,也免了陛下与太后为难,用也不是,弃也不是,老夫自然因应。逼阳隆安见老夫应了,告辞回家后,次日家人就来报了丧!”
萧子申不解道:“既是如此,逼阳隆安之死,怕有不少人皆知逝于定阳,前辈说他阵亡,谁人会信?”
计策衍瞟了太史公一眼,轻笑道:“逼阳隆安被宁王系叛逆重创,不治身亡,自然可以算作阵亡!反正大魏史书就这般写,你奈我何!”
萧子申道:“我不能奈计相何,但晚辈与逼阳隆安半分交情也没有,上什么香!我可没有时间去,计相也不要来奈晚辈何!”
计策衍一把抓住就欲逃开的萧子申,哈哈大笑道:“老夫叫你去,你就得去,不去也得去!”
被计策衍拖着往外走去的萧子申高声道:“前辈,萧大爷功力大增,你若再无理,说不得,晚辈就要对你老人家不敬了,你老朽之身,怕不一定是我对手!”
计策衍不管,只拖着萧子申出了相府。萧子申也不过随便嚷嚷而已,怎会动手!
萧子申与计策衍上了马车后,计策衍轻声道:“小子,随老夫好好的去上柱香,老夫送两个美人给你!”
萧子申见了计策衍眼中的笑意,只当计策衍是故意逗他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