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策衍见了色变的拓跋文绍,冷笑道:“在传出帝廷义被拓跋文绍偷袭重创后,计某就上了心!或许你自己不觉,上次与你一战,老夫已将你的身段、气质牢牢记在了心里,加之老夫对拓跋文绍的熟悉,你们身高也不同,老夫来时的第一眼,就将你们区分了出来!何况你又出言暴露,更使老夫完全确定!
“既然你无故假扮拓跋文绍,老夫就知你心思不纯,后来你步步靠向老夫,又言语挑动老夫心底的惧意与伤痛,老夫已知你可能算计我!既然如此,老夫就如你所愿,入你圈套,引你上钩!”
计策衍说到此,掌风一起,瞬间就扫掉了面具者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与拓跋文绍一模一样的脸。
看来真正的面具者早前的担忧成为了现实,他之前一战惊呼“河洛斗数”,这一出声暴露,果然为计策衍识出他埋下了绝笔。面具者只是没有想到,计策衍观察竟如此入微,连身段、气质也牢记仔细。
计策衍看着身子已开始颤抖起来的手中之拓跋文绍,哼道:“拓跋文绍,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以你们对老夫的了解,怎会做出投降叛主之事!你们既知还来诱降老夫,只不过是暴露了你们的杀心而已,那老夫就将计就计,反将你们一军!宁王,这一局如何?你约老夫今夜一会之时,可有想过会死在老夫手里?”
计策衍此言一出,就在对面真正的面具者大呼“不”时,计策衍哈哈大笑道:“为仲殊赔命来吧!”随之掌劲运起,瞬间就炸开了拓跋文绍的脖子。
拓跋文绍的头颅旋天而起,随之又与身子同时摔落雪地,只留下计策衍染满鲜血的脸与身子,还有面具者悲痛欲绝之色!
一人已死,对面的面具者也不再装了,只咬牙道:“计策衍,你杀我三弟,本王必取你狗命来祭奠他!”
计策衍哼道:“老匹夫,既然不知你名姓,你又与拓跋文绍生做一般模样,那就把你当做了拓跋文绍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老贼,你可知孝文皇帝为何不立身为嫡长子的拓跋文绍为太子,驾崩前却突然立了先帝孝正皇帝?你又有没有想过,不习武的拓跋文绍在皇族眼中,其实是一个异类,老夫早就对你们上了心,只是一直苦无证据罢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是三兄弟,同胎同生三兄弟,老夫真是开了眼界!”
拓跋文绍喝道:“计策衍,孝文皇帝为何不立三弟为太子?绝不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武,拓跋皇族之人不习武虽是异数,但他聪明过人,仁孝侍君,又得不少重臣、大将拥戴,他为何要拖到驾崩前,才突然立了孝正皇帝为太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计策衍冷笑道:“你说呢?本相也想知道,孝文皇帝的嫡长子,又是怎样变成你拓跋文绍同生三弟的!”
拓跋文绍只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知道!计策衍,告诉本王,孝文皇帝到底是如何发现的?又怎不直接杀了三弟?”
计策衍道:“本相不是告诉了你,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吗?老夫既然寻不得证据,孝文皇帝自然也是没有找到证据的,但他也不能冒险传位给你那三弟!至于孝文皇帝是如何发现端倪的,待你死前,本相自会告知你真相!现在嘛,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就在此时,易州城上两支巨箭瞬间远射拓跋文绍而来。拓跋文绍惊觉转身一避,虽险险避过了巨箭必杀,只伤了腰侧,但却没有避过计策衍疾闪而至的一掌,霎时就口呕鲜血,已受了伤。
经此一变,拓跋文绍已冷静下来,知道今夜此局已败,还搭进去了三弟,再纠缠已无意义,随即就腾身而起,带着尸首分离的拓跋文绍离开了易州城下。
计策衍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拓跋文绍虽伤,但也留不下他,只冷眼看着拓跋文绍一人一尸离开,并不出手。
拓跋文绍渐渐远去不见后,计策衍才轻身上了城墙,随即对萧子申道:“子申,老夫已宰了一个,也算稍出了一口恶气!”
萧子申闻言,脸含喜意的点了点头。他虽在易州城墙上的阴暗处,但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清计策衍与真正面具者的对话,在计策衍将计就计暗算拿住宁王拓跋文绍后,心里只大呼痛快!计策衍今夜之行,也让萧子申学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真髓!
知道面具者与拓跋文绍真正关系及二人真面目者,只有宁王系核心的大将如神隐逸、逼阳南森等辈。面具者带回拓跋文绍尸体后,顾不得悲伤,自顺理成章的变做了宁王。
拓跋文绍随即派人连夜将早就写好的“讨逆檄文”遍传大魏,声称孝正皇帝弑父逼兄篡位,自尔领军为君父报仇,以正宫位,以正朝纲!
拓跋文绍不敢为已死的三弟公开发丧,否则如何解释得清两个拓跋文绍,如此岂不是自暴问题,只好秘密收殓,大事成后再做计较。
待子时一到,拓跋文绍就在神隐逸等人的拥立下称帝即位,着龙袍废拓跋煦为召国公,并废除孝正皇帝庙号、谥号,改称辽东郡厉王,以迎合孝正皇帝弑父之说。但又废孝正皇帝、拓跋煦废得不彻底,看似也不像弑父之徒。
拓跋文绍随后又加封神隐逸为太师、辽西郡王,任大丞相;以逼阳南森为大将军。东郭泰、叔孙恭、公孙意、逼阳隆安等人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