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将校刚才见了萧子申背着石开,还以为石开只是重创昏迷,待自萧子申手里接过后,才发现石开已死,霎时色变悲痛。
就在裴仲殊豪言一起,为首将领趁了裴仲殊不注意,瞬间纵身一指就点向裴仲殊,欲制住裴仲殊。
萧子申不知道禁军将领心思,在有了之前假禁军兵士谎言诓骗后,还以为那将领欲对裴仲殊不利,瞬间连剑带鞘刺向将领手掌,已阻下了将领点向裴仲殊之指。
裴仲殊见气恼瞪视萧子申的将领出口怪道:“萧将军!”一时轻笑道:“好小子,本帅没想到你们竟敢玩这一手,果然是长进了!”
萧子申听了裴仲殊之言,终于明白过来,一时又懊恼不已。那将领看来是想制住裴仲殊,让他无法自主,只能被动离开,没想到自己竟坏了事。现在裴仲殊有了防备,哪还有如此机会!
禁军将领见制住裴仲殊的计划失败,转瞬又跪下,与众人拜道:“请裴帅与萧将军离开!我们已失去了石将军,不能再让裴帅与萧将军冒险!”
裴仲殊只摇头,随之一一扶起跪地的众将校,道:“以你们的修为,如何拦得住神隐逸他们,留下不过徒然送死罢了!我答应你们,定会活着回去就是,请众人安心!”
裴仲殊说着,竟突然捂住心口难受起来。萧子申一惊,慌忙上前扶住裴仲殊,急道:“裴二哥,你怎样了?”
萧子申话才出口,瞬间就被裴仲殊制住了穴道,原来却是学的方才禁军将领对付他的法子。萧子申看着嘴角含笑无事的裴仲殊,才明白自己大意之下,竟中了计!
裴仲殊拍了拍萧子申肩头,道:“萧兄弟、萧将军,神隐逸他们顷刻便至,我没有时间与你虚耗,现在你不走也得走了。我点的穴道,他们谁也解不开,待时辰一到,穴道自解!剩下的禁军兄弟,就交给你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将活着的禁军将士安全的带回大赵去!”
裴仲殊说完,就对萧子申躬身一揖。
萧子申连哑穴也被制,只呜呜出不了声,急的眼泪也快出来了。但裴仲殊不仅唤他萧兄弟,还唤了他“萧将军”,这可是裴仲殊第一次正经的唤他萧将军。
萧子申知道,裴仲殊之意,是要他挑起重担,另一层意思,则表示,我唤你萧将军,那你就是我下属的身份,我之军令如山,你需得服从听令。
禁军将校见裴仲殊竟突然出手制住萧子申,顿时起身连步后退,拔剑在手横在脖子上,齐声道:“请裴帅离开,否则我等立死!”
裴仲殊冷哼一声,突然手持金枪一转,瞬间就刺入胸口心脉的位置,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裴仲殊冷脸大喝道:“滚还是不滚?”
众人见状,持兵右手一颤。领头将领见状,老牙一咬,瞬间将兵刃往脖子抹去,道:“请裴帅离开!”竟是死谏!
裴仲殊大惊,急忙抬掌深功一引,刚好在将领毙命前以功力强扯开了他手上之剑。裴仲殊见那将领脖子鲜血已冒,急忙为他点穴上药。
裴仲殊忙完后,见众人兵刃仍横在脖子上,一副视死如归之态,以他一人之力,已没了法子,只心里暗叹,摇头妥协道:“本帅是指挥不了你们了!”
众人一急,怕裴仲殊起了不好的心思,忙齐声唤道:“裴帅!”随即又全跪了下去。
裴仲殊摆了摆手,道:“你们误会了!既然你们坚持,那好,咱们各退一步,我不走,你们也不走!”
就在众人心喜时,只听裴仲殊续道:“但是,现在进入峡谷的禁军缺少将校,还要带了石将军的遗体与萧将军回去,你们不能都留下,就留一半吧!这是我最后的妥协,你们不要得寸进尺!”
众人见裴仲殊只不离开,现在能留下一半与裴仲殊同生共死,共阻魏军,已算是有成,立马就应了下来。
裴仲殊让众人抽签分出留、去之人后,就走到萧子申面前,双手把住萧子申双肩,道:“萧兄弟,你与众兄弟率军先回去,备好酒等我!待我争取到足够时间后,立马就追寻你们去大津关!”
但萧子申知道,峡道狭窄难行,若要为禁军争取到足够时间,那得苦战多久,以魏军实力之强,神隐逸、傲因修为之高,谁知会发生什么!但萧子申已出不了言,只得两行清泪淌下,以此回应裴仲殊。
若在平时,裴仲殊定会讥笑萧子申,但此时的他,却笑不出来,只猛然转头躲避着萧子申的乞求眼神,把手一挥,道:“带萧将军与石将军离开!”
该去之人又跪下拜了裴仲殊三拜后,只眼含滚泪的带着萧子申与石开缓缓离去。其实他们也知,留在这里的人,九死一生!
直到进入峡道的禁军将校再也看不见,裴仲殊才回转远望,道:“兄弟们请保重!”裴仲殊随后就与将校一同将三条峡道的入口踩乱,又运功扫平中间峡道的足迹,以乱视听。
一切准备妥当,裴仲殊就领众人守在禁军进入的中间峡道,静静等候神隐逸等人的到来。
神隐逸、傲因与逼阳南森纵来时,见裴仲殊持枪领众守在峡道前,一脸冷色,一时却不敢上前。
逼阳南森望了望裴仲殊等人身后高耸入云的矗立峭壁,知道别说是他,就是神隐逸与傲因也纵飞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