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瞟了傲因一眼,自然就见了他只抬眼望了望求助的神隐逸,仍一心为白泽稳住伤势,心下一喜,身法连闪,只带着石开往逼阳南森刺去。
神隐逸虽怒傲因不助,但如今性命攸关时刻,他也不能斥责傲因,否则岂非更不会来助自己,他只希望与逼阳南森坚持片刻,待白泽伤势稳定,傲因怒气一起,不怕他不来与差点杀了白泽的萧子申他们相拼。
话虽如此,但神隐逸心里已将傲因他们看作了不可合作之人。在神隐逸看来,这阴阳童子一伙与六凡界僧类似,既不大齐志一心,又是过河拆桥、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之徒。
看来因多闻天王的偷袭与后来持国天王的大闹宁王府之事,已使神隐逸不再信任六凡界与阴阳童子他们,可不算功成!
裴仲殊见萧子申与石开会合过来,而傲因竟没有反应,轻蔑一笑,只持枪杀向神隐逸,阻止他助逼阳南森,好给萧子申与石开对付逼阳南森的机会。
逼阳南森抬眼望向神隐逸,本来想在萧子申与石开到前求了神隐逸允许自己先离开,可转眼一想,自己身法大大不如萧子申,哪逃得了,还不如留下来。
裴仲殊修为本就不及神隐逸,现在他伤势严重,应该更不是神隐逸对手。逼阳南森想,只要自己在神隐逸眼前,就算危险,神隐逸总有机会助他,可不比离开而被萧子申、石开追杀强。
逼阳南森心思一定,就缓步绕着与裴仲殊大战的神隐逸而走,只暗暗防备着萧子申与石开夹杀他。
萧子申见逼阳南森惧怕两人联手而躲避,竟绕到了神隐逸身后去。如此一来,就等于将神隐逸暴露在了裴仲殊、萧子申、石开三人面前。
若是正常的绝代高手,不似神隐逸这般心怕裴仲殊,自全力一战,萧子申三人要胜他也非一时三刻能办到。
但神隐逸不同,他一对一也时忧时怕裴仲殊,一旦落入三人合围,不怕他不心乱,如此自然就有机会。
萧子申心念一起,对石开轻声道:“神隐逸!”随后左手一甩,就将石开甩到了神隐逸侧后。
石开也是聪明之辈,见萧子申是望了望远避的逼阳南森而道出神隐逸,自然就明白了萧子申之意。
石开一时也叹息不已,这逼阳南森往常一直是不怕死的,也不知是被神隐逸影响到了,还是他也惧怕裴仲殊之威,今日竟变得躲躲闪闪起来,全无以前的英武之气。
石开自然不知,现在逼阳南森之所以怕死,是因为有了牵挂。女艾为他诞下幼子后,他既疼爱,又心忧不已。
疼爱女艾与幼子,自然不用多说,老来得子嘛,又是“乖巧”美妾。他的惧怕,却也是因担心女艾与幼子而起。
在女艾的设计下,糊涂的逼阳南森总以为正室欲对女艾母子不利,再加上府里逼阳隆安对女艾有不轨企图的传言,以及逼阳隆安心恨出走之举,就连对他这个父亲都恨了起来,何况其他!
现在拓跋文绍需要逼阳隆安效力,已阻止了逼阳南森欲废除逼阳隆安的传承之意。若此时逼阳南森阵亡,逼阳隆安仍可名正言顺的继承逼阳南森的爵位家业,怕是拓跋文绍为了使逼阳隆安效命,在逼阳南森已死下,也会支持逼阳隆安。
如此一来,若逼阳隆安执掌逼阳家,岂不就等于断了女艾母子的活路。女艾是逼阳南森的宠妾,可不是拓跋文绍的宠妾,拓跋文绍绝不会过问。
如此一寻思,逼阳南森自然心疼舍不得,而保命之心愈发不可收拾,也就有了他现在的不敢拼命之行。
萧子申寻思的逼阳南森是不是越老就越怕死,可是想错了。由此可见,若不知究竟,只是想当然的猜测,怕就会与真相相距十万八千里。
神隐逸正与裴仲殊战得难分难解,石开尚未落地就自侧后一棍扫来,再加上萧子申持剑疾速刺来,瞬间就吓了一跳。
裴仲殊修为高深,虽是伤势严重,但他有神力傍身,又是血战俞勇之徒,本就不好对付。若加了萧子申与石开,萧子申与裴仲殊身法高明,萧子申又有道神识剑与古怪,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步了白泽的后尘。
因之,石开一棍尚未扫来,神隐逸侧刀一碰裴仲殊金枪,竟就借力欲退。神隐逸可不似逼阳南森需要他保命,他只需顾着自己脱身便可。
逼阳南森见神隐逸欲遁走,可神隐逸所走方向与他所在的方向完全不一样,顿时就急了起来,忙就欲往神隐逸后退方向纵去。
萧子申本是一剑刺向神隐逸,神隐逸退开后,萧子申本来是想随之与裴仲殊他们同追神隐逸的,但萧子申瞟见心急的逼阳南森后,眼珠一转,就对石开道:“石将军,换人!”
“换人”二字一出,逼阳南森刚觉得不对,石开铁棍在地上一点,已旋身持棍又转身往逼阳南森攻去。
裴仲殊虽不怕神隐逸,但对上神隐逸,其实并没有胜算,自不想继续与神隐逸纠缠下去。现在萧子申与石开准备对付逼阳南森,裴仲殊就持枪挡在神隐逸与逼阳南森之间,既防止了神隐逸与逼阳南森会合,也省些力气,可不是两全其美。
若单单一个石开,逼阳南森早抽身退走,可已修成道神识剑的萧子申持剑追来,逼阳南森自然不敢。既是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