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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丁长烈他们做的严密,竟使众人没有怀疑过丁世衣,也难怪萧子申会错想。而丁世衣一贯的表现,也让人很难将他与战天讳他们所辅佐的少主联系上。
又听丁泽舟道:“战少师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悉心教导长大的丁世衣,竟没有半丝复国之心,而且也不把他放在心里,只认了养育他长大的丁长烈!”
丁泽舟随之又握住萧子申之手,续道:“子申,战少师之所以常年不在,只把你扔在枫叶村自生自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要守着教导丁世衣。没想到此举,既丢了你,也没有得到丁世衣。以丁世衣对战少师的反感,若让他知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被战少师所缢杀,战少师说不定就要死在他手里!”
萧子申想:“也不怪丁世衣对战天讳等人反感,就单单一个醉红颜与醉梦珑所来自的仃伶族之事,丁世衣就恨他们毒辣。就连对丁长烈也有怨气,何况战天讳!”
又听丁泽舟道:“丁世衣丁公子是少主,原本我也不该出卖他,但你与帝九重、帝九诏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你与帝九重、帝九诏是好友,现在又是骨肉兄弟,丁世衣是一个善良的好人,也没有作恶,只要你们保他,他就不会有危险。”
萧子申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先不说丁世衣多次相助,就他的性格气度及为人,还有他孟家人的身份,众人也不会为难他。
丁泽舟接道:“子……子申,你一定很奇怪,战少师既然把你当作棋子,按理说,应该好好对你,好好带着你,这样你才容易听他的话,才会真正被他牵着鼻子走,可他为何竟把你丢给我们,对你不管不顾!
“这是因为……他忍不住,他忍不住想杀你!才带你回来的那几天,他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要掐死你,如果不是我们拦着,如果不是他铁了心定要制造帝家骨肉相残的悲剧,要让帝皇尊的皇子互相残杀,你绝对活不到今天!
“所以,他才常年在外,一是为了丁公子,二就是为了躲开你。他不是不想带好你这颗棋子,而是他不敢带!这就是为何他在村里时,常无缘无故残忍打你的原因,他多少总得出几口恶气,才能好过些,才能尽量忍住不杀你!”
丁泽舟说到此,似是可怜幼时的萧子申,又或是心疼当年的萧子申,又是老泪随言滑落。萧子申忙伸袖为丁泽舟擦去泪水,一边又咬牙拼命施展道神识剑,以便让丁泽舟多活片刻。
萧子申现在也终于明白,战天讳三年前在江边半点感情也没有的淡淡所言:“你知道老夫忍得有多辛苦么?你知道老夫这二十年来忍得有多辛苦么?”怕指的就是忍住不杀自己!
丁泽舟轻轻拍了拍萧子申的手,道:“或许,战少师也该找个人冒充你的母亲,这样才好牵着你的鼻子走,可外人他瞧不上,秦人又觉得受到了侮辱。真是可笑,秦人连做大赵皇子的母亲都是侮辱!
“战少师把你扔在村里时,我带你是最多的,你应该有些印象吧?你虽然常气我,但也给我带来了不少欢乐。
“人都是有感情的,几乎是我一手把你带大,其实……其实……他们如何利用你,看在是为了兴复大秦的份上,我也不计较,但我绝对不能允许他们杀你。我一生为了兴复大秦,无妻无子,你是我带大的,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我舍不得!”
萧子申终于忍不住,热泪又滚落下来,瞬间跪在丁泽舟床前,只唤:“丁叔!”一时老少同泣,更添苦凄。
萧子申从来没有想过,丁泽舟竟然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来看待,怪不得不惜与战天讳等人翻脸,也要护了他周全!
萧子申与丁泽舟渐渐平静下来后,萧子申问道:“丁叔,你先前说,战天讳他们也不知晓此处,那你怎么被战天讳他们所擒?”丁泽舟叹了口气,道:“你还记得枫叶村的王政吧?”
萧子申想到被小晚杀死的王政,脸色微变,只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回话。现在丁泽舟已命不久矣,也没必要再去刺激他。
丁泽舟续道:“两年前,战少师派王政回枫叶村办事,没想到王政竟一去不回。战少师本是一个疑心极重之人,他让地犀教、断剑山庄下属寻了多时仍不见后,就自认王政做了叛贼,拿了金银躲避去了!”
萧子申想:“战天讳这老匹夫疑心重归重,却也蒙对了一次,这王政可不就是做了叛徒。看来子师说的不错,若放了他回去,他怕真只有死路一条。”
又听丁泽舟道:“不久前,战少师越想越觉不对,竟怀疑整个枫叶村之人将来怕都要做叛徒,随后就将迁往他处的枫叶村旧人全部斩杀干净,一个不留!不仅如此,战少师应是怕人报复或出卖,其余下属中,凡是与枫叶村之人有牵连的,全部杀的干干净净!”
萧子申听得又是心惊肉跳,怒气腾起。卫子师果然看透了残毒的战天讳,竟早猜了战天讳会这般做。萧子申只紧握拳头,咬牙道:“战天讳为何要这般凶残毒辣?”
丁泽舟嗤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战天讳早年就滥杀百官,何况只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些旧秦无用之辈!我与众人在枫叶村住了二十多年,自然有深厚的感情,得知众人被战少师所杀后,就忍不住去寻他理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