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在尤人非手往怀里伸去时就有所觉,神兵半出,一道剑气瞬间击中尤人非尚未入怀之手,道:“尤长老,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惹恼了我,萧大爷就送你去宫里伺候帝廷义,让你们做个伴!”
尤人非果然怕这个,再不敢乱动,只颤声道:“你……你……你想怎样?”
萧子申一边缓缓踏向尤人非,一边轻笑道:“放心,我不会探究尤长老是怎样自大牢里出来的,也没什么心思送你回去!我只问你,刚才在汉县城里,你似自言自语‘丁泽舟’,那是什么意思?”
尤人非暗自吞了口唾沫,没想到如此小声也被听了去,忙道:“没什么,就是战少师说丁泽舟那老贼做了叛徒,让我们打探他的行踪,好擒来宰了!”
萧子申上前就给了尤人非一个耳光,喝道:“尤人非,你记仔细了,以后在萧大爷面前提起丁叔时,要尊敬些,得唤:‘丁老爷!’提起战天讳那老贼时,得唤:‘战老匹夫!’明白了吗?”
尤人非心里暗自鄙视,没想到萧子申这小子还起了三岁小孩的心思,竟来这一套好笑的过场,但他不想惹怒萧子申,面上自不会表现出来,只不住点头道:“是是,小的记下了!”
萧子申也暗自好笑,就用剑鞘敲打着尤人非的肩头,见他吓得身子一颤,轻笑道:“尤大长老,你说说看,战老匹夫现在在哪里?他又打算如何擒拿丁叔?”
尤人非道:“战……战……老……老……匹夫,小的也不知他在何处,至于如何擒丁……丁老爷,小的什么身份,怎会知晓!”
也不知是尤人非唤“战老匹夫”还不习惯,还是怕被战天讳知晓了一掌拍死,竟说得结巴起来,丁老爷却要顺畅得多。
萧子申扭头望了望秦府庄子的方向,上前用右手按在尤人非的肩头,道:“尤长老,你注意了,接下来我的问话,你得小心回答,否则……嘿嘿……”
萧子申见尤人非小心的点头,续道:“刚才你似欲往那狗屁秦府逃去,说说看,现在的秦府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竟让你觉得能自萧大爷手里救你的小命!”
萧子申见尤人非色变数息不答,已知秦府处定有高手,至少怕都有曾白枫、魏东甫之辈,否则尤人非怎会往那里狂奔大呼救命,还不如返回汉县去求县令救他,虽然也没什么用。
萧子申随之手上功力运起,只捏得尤人非痛入骨髓,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萧子申抬头望了望天,笑道:“尤长老,现在红日西沉,好像不大热,你怎么出汗了?该不会是萧大爷吓到你了吧?是你就直说,萧大爷一定改了这坏毛病!”
尤人非很想破口大骂萧子申,但他不敢,只苦着脸道:“萧大爷,你捏疼我啦!”
萧子申没想到尤人非这老家伙竟会露出小孩子的语气、神情,再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后就略微收了劲道,道:“哎哟,这可是萧大爷的不是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吧,萧大爷耐心也有限,若真不高兴了……”
萧子申说着,左手长剑突然出鞘,自尤人非脖子侧划过,划出血线后,就那么架在脖子侧,续道:“萧大爷怕就要斩头夺命!”
尤人非瞟了一眼脖子侧尚未完全出鞘的长剑,又见萧子申眼睛往身下飘去,也不知萧子申说的是哪个头,顿时吓得双腿一紧,脱口而出道:“战少师在秦府里!”
尤人非话一出口,才觉不妥,不是因为出卖了战天讳惧怕,而是心急之下,竟忘了萧子申之前的交代,又急忙补充道:“不是,不是,是战老匹夫在秦府里!”
萧子申微一运劲,长剑突然回鞘,又吓得尤人非身颤时,轻笑道:“尤长老,看在你如此诚心诚意交代的份上,我就原谅了你一时的口误!”
就在尤人非松了口气时,萧子申接道:“尤长老,那就带路吧,萧大爷想与战老匹夫谈谈关于丁老爷之事!”只吓得尤人非瞬间就跪地磕头求饶起来。
也不怪尤人非害怕,若只是指引了萧子申去,还可以打死不认,自大大的有保命的机会;若是亲自带着萧子申去了,依战天讳的为人,定无活路!
其实萧子申也不是想让尤人非带路,他又不是记不得去秦府的路,他就是想瞧瞧战天讳会不会当场杀了尤人非。
若战天讳因一个被威胁引路就轻易斩杀了有不少功劳的尤人非,定会让其他不少人寒心;若战天讳不杀,说不定大家松了口气,以后威胁下就容易问话。
萧子申就是要用尤人非逼战天讳选择,无论他怎么选,都对萧子申一方有利,何乐而不为!
所以,萧子申见尤人非磕头,立马就扶住他,道:“哎哟,尤长老,你是前辈,我怎么担待得起,若被他人看见了,唾沫星子就能淹死我!尤其若让萧大爷自是非枭境放出的老匹夫知道了,怕又会咬牙切齿的来教训我,然后扯一番让座的大道理!”
尤人非竟是死也不起来,只道:“你是前辈,你是大爷,我是你孙子,你就饶了我吧!”
萧子申见尤人非不起,就嘿嘿笑着蹲了下去,道:“尤大长老,萧大爷也不大识得路,你看这样行不行,就只把我带到门口,然后你自逃离,就算战老匹夫发现了要杀你,难道以如今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