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单文龙运气好,剑气是自心脉旁穿过,那时仍未爆发起威势,怕已心脉不保,立亡当场,去给帝廷美赔命去了。
单文龙虽未被击中心脉,但剑气穿胸,岂是轻易,早失力吐血往河中坠去。萧子申嘿嘿一笑,仰身出水,一剑就划向单文龙咽喉。
眼看着萧子申就要得手,随后追来的冷曲沉瞬间拉着单文龙避开萧子申来剑,随后铁笛连点萧子申剑身,飞起一脚,又将萧子申逼落水里。
萧子申气不过,心神一动,就欲施展道神识剑偷袭仍不知情的冷曲沉,谁知尚未成形的神识剑体竟不听使唤,早散去消失,萧子申凝聚不起,屁也未放出半点,已又落入水里,只呛得没有防备的萧子申不住连咳。
冷曲沉不知萧子申如何伤了单文龙,也没注意到西门临风左臂随之受创,就把单文龙扔向背后,唤了西门临风接住,只追着萧子申往水里栽去。
西门临风虽也不知单文龙如何被创,但他亲身体验了惊人剑意、剑气,他不知萧子申无法自如,还以为萧子申又悟得了什么绝式,急喝冷曲沉退。
冷曲沉听出了西门临风话语里的急意惧意,虽不解,但知道冷曲沉不会害他,忙就依言铁笛连点水面,随后轻身往上纵起,就随着西门临风二人落回了船上。
就这片刻功夫,大船已灌水下沉,禁军与暗九门下属早跳入水里,拼命往完好的大船游去。
萧子申见西门临风唤了冷曲沉退去,自翻身又出了水面,伸手一抹脸上河水后,见西门临风与单文龙看向自己的眼神已有惧意,知道刚才道神识剑莫名其妙自然而发,已吓到了他们。
萧子申随之得意起来,就学了卫尘泱持剑背负,寻了一块漂浮的木头摇摇晃晃的站着,道:“老家伙,知道你家萧大爷的厉害了吧,识相的就快快献出大船,礼送萧大爷舒舒服服的离开,否则就将你们全斩杀了丢入黄河喂王八!”
西门临风尚未来得及告诉冷曲沉情况,冷曲沉虽觉得西门临风左臂下垂、被鲜血染红奇怪,但不认为是现在的萧子申所能为。
何况萧子申接连被创,冷曲沉已感觉出萧子申战力大减,就瞪了方才喝退的西门临风一眼,奏笛一招“共律雅音”,随后又持铁笛攻向萧子申。
萧子申没想到就单单没吓住冷曲沉这老家伙,果然是“无知者无畏”,一时暗叹,只好持剑运使剑心道印,连挡冷曲沉之招。
萧子申果然伤势不轻,被冷曲沉一招击得直踏水飘退,竟又引动前伤。
冷曲沉知道萧子申身法之高,天下罕见,怕他借机逃走,一边持笛紧追,一边又喝西门临风助阵。单文龙伤势不轻,已被西门临风喝了头目带去其他船上。
西门临风现在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萧子申一会儿招猛势威,忽而又不济至此,所以虽依言追向冷曲沉与萧子申,但他怕萧子申再发神威,已不敢靠近,只在冷曲沉身后摇旗呐喊。
萧子申自也知道,自己无法踏水渡过一二十里河面,虽退也不远离,只凭借身法左右闪避,欲再去到其他完好大船上。
更何况,帝廷美遗体所在之船已灌水下沉,帝廷美已随船沉入河里去,萧子申既担心帝廷美被鱼吃了,又怕之后寻不得帝廷美遗体,让他尸骨无存,到时如何交代!
萧子申此时已看了出来,冷曲沉他们带来兵士不少,若毁船过多,剩余船只难于承载,必然危险,看现在大船挤人吃水之状就明白,所以才想避去大船,冷曲沉他们定不敢再毁,到时自己就可逼他们就范,才有打捞帝廷美之机。
但冷曲沉喝骂了西门临风后,西门临风见萧子申似没有什么了不起,也就不大怕,自与冷曲沉将萧子申拦得死死的,让萧子申寻不得空隙去往大船。
冷曲沉又与西门临风连招败退萧子申,冷声道:“萧子申,你也不要来怪我暗九门,是陛下要取你狗命去祭奠他枉死的妃嫔孩子,你自与帝廷美同去阴间赎罪吧!”
萧子申一时大为无奈,没想到帝廷义这狗皇帝竟把宫廷之变的罪过算了自己一份!他也不想想,要不是萧大爷,你帝廷义的后妃子女早死绝了,岂有剩下一个半个之理?
你这狗皇帝不仅不知感激,竟还迁怒老子,果然不是好东西!
但萧子申也知,帝廷义设局杀自己,虽有宫变时“护主”不力之因,更多的怕是因自己与帝九重兄弟及逆贼石开交好之故,所以才怒气难平。
萧子申也觉可笑,看这帝廷义对付起帝九重兄弟来,就是一副白痴无智的模样,怎么想杀自己,突然就智慧非凡,竟算得如此精细,知晓以“卫子师”来引自己上钩,因了自己身法,怕自己察觉不妙逃走,又带到这大河中围杀。
就在萧子申不敌冷曲沉二人,被攻击的节节败退时,北岸又飘来一叶扁舟,自在萧子申众人大战不远处飘过,只往南岸去。
萧子申见船首之人头戴五佛冠,身披血红袈裟,精神一振,忙避开冷曲沉二人仔细观望,竟是自定阳城一见后再不曾碰面的广目天王!
萧子申想起被宁王府囚禁的广目天王之承诺:“我大哥的人情先不管,贫僧日后若与你对上,可以饶你三次性命,权当报答。另也承诺应你一事,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