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ent
裴仲殊翻手一枪扫开豁兆启,随后厉眼看向李嗣隆,道:“李师叔,请你好自为之,可不要步了赵昂的后尘!若你再践踏经天纬地的圣名,到时别怪师侄对你不客气!”
李嗣隆虽知裴仲殊已被太史公他们定为第六十七代儒圣,但总是师侄晚辈,现当着三军将士,众目睽睽,竟如此不给面子的连番教训自己这个长辈,一时也恼怒。
但李嗣隆知道,自己远不是裴仲殊的对手,又真怕裴仲殊会对他出手,到时再众目睽睽败给裴仲殊,就更丢脸,只敢怒不敢言,冷哼一声,拉马转身就走。
豁兆启禁军与龙骧军又有两万左右靠了过来,听从裴仲殊的指挥,现在裴仲殊、萧子申所统禁军已达七万多人,若待裴仲殊后续三万步卒跟来,就是十万之众,已可威慑任何势力。
萧子申自己并不擅长指挥,又见禁军突然聚众至此,只吓得心扑通乱跳,哪里还敢做什么主帅,忙推给裴仲殊。裴仲殊当仁不让,又命了萧子申为副将,仍与石开统领骑兵。
中军帐里,裴仲殊连派了几波快马返京去请粮草,只让萧子申、石开摇头叹息不已。他们二人这一日只顾着盯死鹿州,却没顾及到正定路东线大军即将缺粮之事,若非裴仲殊见鹿州被夺,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再拖下去,保不定就出事!
萧子申看着查看地图的裴仲殊,道:“裴二哥,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待定州后续的三万禁军到了后,是不是要攻打鹿州?”
裴仲殊点头道:“拓跋文绍既然没有焚粮,无论是为了消灭他这支魏军,还是为了夺回鹿州粮草,肯定是要攻打的,但我们只有五日的时间,五日若攻不下鹿州,只有暂时放弃!”
见萧子申不解,裴仲殊续道:“按你所说,沧州之前运了一次粮草,我大约计算了一下,殿下率军东去,并没有带多少粮食,现在沧州屯粮要养活十多万大军,只能再支撑二十日左右!
“现在是春夏之交,百姓的余粮已不多,我们也不可能强征,只有靠南面各路运往汴京府的屯粮。若我们五日内攻不下鹿州,得不了粮草,未免帝廷义再搞鬼,我们就要全军南下黄河岸边去接应粮草,随后再极速北运,才能保证殿下与曹帅大军的供给,否则军马就要饿肚子!”
石开接道:“裴帅的顾忌不错!现在刑州仍有四万禁军左右,先有宫中之变,再有现在的禁军叛离他而去,不知帝廷义会气怒成什么样子,他本就在坏粮草之事,现在怕更是一心要断我大军粮草!”
裴仲殊道:“我们的存粮也不多了,未免加重沧州的负担,我们派人去定州运吧,定州、大津关还有魏王殿下的西线可以供应,至少目前还没有断粮之忧!”
裴仲殊又看了看军图,随后抬手一指刑州,续道:“若真到了逼不得已之时,我们就去抢刑州的粮草!帝廷义既早有打算,他的刑州屯粮定不少,我再煽动禁军反叛,不怕拿不下来!但未免先开内斗,非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要用这法子!”
萧子申、石开随后就去分派禁军做准备,以应付自明日起的备攻鹿州之战!现在一怕攻不下鹿州,二怕鹿州要破时,拓跋文绍下令烧粮,那可就全完了。不仅粮草要完,城内火势一起,定也会祸及百姓。
次日五更造饭,卯时就聚合大军,裴仲殊、萧子申、石开领主力备战东门,另派将领指挥禁军佯打北门。若非顾忌刑州的帝廷义禁军,还会派军佯打南面或西面,现在只好放弃。
裴仲殊在萧子申、石开与众将的掩护下抵挡巨箭,不多时就扯断了吊桥的铁链,随后又命禁军持盾抬轻梯过河,吸引魏军。
裴仲殊则让禁军运了许多昨日准备好的数万斤巨石来,就在护城河东岸抱起巨石,以神力远掷砸向鹿州东门。这可比兵士撞门的冲车威力大多了,第一块巨石就砸得巨门颤抖,连城墙也晃动起来。
只看得萧子申心颤不已,被裴仲殊领军攻城,若没有极其厉害的大将镇守,怕不多时就会被他破开城门。
果然,裴仲殊扔了第一块巨石后,昨日被裴仲殊击入护城河不见的银龙面具者,立马就领着两个将领纵到了城门前,阻挡裴仲殊的巨石。
裴仲殊第二块巨石扔过去后,虽震得面具者不住往城门滑去,也被他震碎了巨石,已近不了门。
裴仲殊惊道:“这家伙恢复得倒快,果然有几下子!”随后就让萧子申搬了巨石往天上扔去。
萧子申的功力虽不能似裴仲殊般投掷远去,但要往上扔个数丈还是没有问题的,就依吩咐起了巨石震向半空。
裴仲殊哈哈大笑,又让萧子申、石开跟来掩护,随后纵身而起,掌抵巨石后边,推着巨石极速往鹿州东门而去。
就在面具者急忙与两位将领在门前盯着裴仲殊防备时,裴仲殊却没有攻向城门,而是一脚将巨石踹向了门上城楼,顿时就破开了一个大洞,砸死了不少魏军,还砸坏了一座发射巨箭的床弩。巨石投掷后,裴仲殊三人急忙又纵身而逃,躲避弓矢巨箭。
随后裴仲殊、萧子申、石开又运起巨石,或攻击城楼,或砸向城门城墙,只与面具者等将防备的相反,让面具者防不胜防。
巨石用完后,裴仲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