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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虽是这个理,但自萧子申嘴里说出来,看他神情,可就是讥笑是非枭境之意了。
伊兆扬正想喝了萧子申三人滚,只听后面林中又一人出声道:“真是好见识!三位若不嫌弃,不如前来喝几杯!”却是度无翼的声音。
裴仲殊对萧子申与妙品使了一个同意的眼色,应道:“只是些平常的见识,倒叫度圣主笑话了!”这却又是说是非枭境连平常的见识也没有。
度无翼此时已行到了伊兆扬身侧,身后跟着度十缺与月盈。三人自是见伊兆扬前来多时不回,一时担心,所以才随之而来,正好听了萧子申之言。
度无翼看着萧子申,道:“虽是平常,我是非枭境却忽视了,原该受教。几位既然远道而来,不如随我等过去喝几杯,也好亲近亲近。现在咱们总是盟友,也可一并谢了萧公子之前的相助之恩!”
萧子申笑道:“若度圣主真要谢,不如就给些酒钱吧,咱们自己去买!刚才我们让伊老先生请几杯酒,伊老却说是非枭境的酒不干不净的,或还有毒,可把我们吓到了。”
度无翼亦笑道:“伊老不过与众位开个玩笑,又何必当真!”
萧子申道:“真没毒?也不是不干不净的?”见度无翼含笑点头,又看了月盈一眼,暗想她在,若下了毒,应该是知道的,方才也得了裴仲殊应允,就抱拳道:“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萧子申三人随着度无翼正往是非枭境暂歇处行去,山脚下又传来喝斥打斗之声。伊兆扬道:“圣主,怕又是些不知好歹的下流东西前来送死,老夫去瞧瞧!”说着,就看了萧子申三人一眼。
萧子申三人明白,伊兆扬口中的“不知好歹的下流东西”也包含了自己三人,终被伊兆扬这老家伙羞辱了一句,却也不知如何还嘴。
度无翼点了点头,伊兆扬刚抬步往山脚而去,突然一声震天巨响,晃动整个北宫山。度无翼脸色一变,低喝了声不好,也不招呼萧子申三人,急随了伊兆扬往山下纵去,度十缺也随后急纵跟上。
度无翼三人先行后,月盈瞪了萧子申一眼,轻喝道:“还不滚蛋,真想度无翼宰了你们?”说完,也看了裴仲殊与妙品二人一眼。
萧子申望了一眼山下冒起的火光,嘿嘿一笑,道:“好姐姐,好像有热闹,我们瞧瞧再走!”月盈哼了一声,嗔道:“管你死活呢!”怕度无翼他们起了疑心,急忙连纵跟去。
妙品望了一眼离去的月盈,随后一拍萧子申,低喝道:“老实交代,你小子与那老姑娘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萧子申拿开了妙品之手,嘿嘿道:“老牛鼻子,你与离经大师是何时勾搭上的?”话一完,转而大笑,忙施展身法随后而去。
妙品一边大叫着:“小牛鼻子,你给老子站住!”一边就随后紧追。裴仲殊哈哈大笑着,也轻身随后而去。
萧子申三人刚纵了三四息,又是一阵巨响传来,火光更是冲天而起,爆炸之威飞起的土石碎末已冲飞到了萧子申三人身前。萧子申三人不知情况,急忙停了下来。
萧子申惊道:“谁人疯了,拿这山脚拍来玩耍?”裴仲殊摇头道:“不是功力劲道,是黑火药,否则哪来的火光!你们没有闻到一股子硝磺烟之味?”
萧子申与妙品听了裴仲殊之言,才发现空气中确实有一股烟硝味道,方才清淡,又没注意,所以没闻到。
裴仲殊常年征战,多有用到火雷炮,所以熟悉。萧子申初识裴仲殊时,裴仲殊还曾对他与尚书台戏言,要带禁军火雷营去炮轰是非枭境,闹一闹他们,以报是非枭境大闹卫情天寿宴之仇。
就这片刻功夫,山里又起了一丝轻微的晃动,裴仲殊脸色一变,暗道不好,顿喝了萧子申与妙品急往山上纵去。
萧子申三人刚退,一声轰隆大响又起,三人方才站立处已被炸塌,土石只往山下滑奔而去,北宫山东已是炸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高过百丈。
萧子申站定后,吃惊的望着这巨大的缺口,道:“裴二哥,黑火药竟有如此威力,怎没听说过?”
裴仲殊摇头道:“我也没见过如此威力的!但黑火药与功力有些相似,量越多,越紧实,威力越大。如此威势,怕得数百斤黑火药才可能办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黑火药制造不易,我们可没有如此浪费过!”
妙品道:“黑火药管制极严,普通人也做不出来,如此巨量,定不是普通派门能弄到手的,我们下去瞧瞧,到底是何方神圣!”
裴仲殊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而且这些人还懂!若我料得不差,初时的两声,怕是他们用了黑火药在山脚往山里炸坑,待坑入山深后,堆入黑火药点炸,威力远强于平地炸开。”
裴仲殊说完,为防万一,就带着萧子申二人自侧方绕道下山。
缺口虽炸出了一百多丈,但土石垮塌堆积下,只露出了上部的数十丈石壁。是非枭境属下已散开远离了炸毁之地,不少人战战兢兢,怕是见了不少同伴被炸埋入山石土里,再也活不了了。
萧子申三人到时,只听得一声哈哈大笑,随后就有两条人影纵天而起,威赫雄掌同拍向炸开的山壁。山壁受掌,一声大响后,又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