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法离开后,萧子申收拾心情,就去附近市镇买了匹马,一路南下往安州而去。三日后,快到安州时,竟在官道遇到了北上的帝九诏等人。众人见萧子申无恙,自然松了口气。
萧子申给帝九诏、展平、尚书台、易司礼、妙品、裴仲殊众人一一行礼后,就问起卫尘泱。按理说,卫尘泱既同在白马寺,卫情天夫妇又在安州与裴仲殊一起,帝九诏等人来了安州,卫尘泱没有理由不跟来。
却原来是裴仲殊率军同帝九诏北上,卫情天夫妇留守安抚使府,卫尘泱担心为人所趁,所以留下照应。也因许久不见,又是节后,就做一家子聚一聚了。
萧子申原本以为自己只失踪了十天半月,此时方知已是二月,自己已失踪了一月余,怪不得众人急了起来。
到了夜间宿营,萧子申就对众人细说了自己如何因广助、广寻而被阴阳童子引去了后山,又说了阴阳童子设计自己破去尸山血蚩道法封印及袭击是非枭境之事,只听得众人大叹不已。
既叹阴阳童子之智,也叹萧子申侥幸活命,更叹是非枭境与阴阳童子、六凡界只剩解不开的血仇了,倒免去了他们日后再沆瀣一气,也算一喜。
妙品见萧子申感叹没抢了人魂轮回来,喝道:“没抢到不是正常的,你小子真是白痴,居然还去抢!你也不想想,那白痴既然写了这么一出戏,按《九州奇闻录》上记载,根据剧情需要,最后阴阳童子他们肯定是能得全的!既然最后都是守不住,又何必去夺,没得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说不定还会有人因此丧命,那就万分凄惨不值了。”
萧子申见妙品胡说八道,也就随了他瞎扯,道:“你!你!你!你看那些书里,坏人的大恶事最后都是会失败的好不好!退一万步说,就算最后会成,若不抢一抢,夺一夺,随便就给了他们,哪拿什么给别人看?剧情如何展开?你个牛鼻子真没文学细胞呢!”
妙品被萧子申回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摸摸自己的头,点头道:“呃,你小子有前途!”一时就逗得众人大笑不已。
萧子申笑完后,问道:“殿下,我在路上听说朝廷得了图录,这图录是如何来的?”萧子申心里虽已有猜想,但也想再证实一番。
帝九诏笑道:“你不说在战天讳处似见了两张图录!不久之前,陛下莫名其妙的就得了手,看来就是战天讳或丁长烈送的了。他们倒是心急,不过也好,正合了我们之意。你失踪后两日,陛下的图录与诏书就到了白马寺,要我按图去搬宝藏。好,那我就去搬吧,也不急,咱们慢慢玩,现在还有时间!”
萧子申道:“我听人说,秘窟传出了两个地方,一说是旧秦蓉州东北的龙岭山,殿下们传出的却是这京西路的北宫山,也不知哪处为真?”
帝九诏道:“依我看来,战天讳他们放出的龙岭山应是真的!但陛下旨意刚到不久,江湖上就传开了龙岭山秘窟之事,我估计战天讳他们若有算计,应该就是在龙岭山了。刚好北宫山的山川地貌与龙岭山极其相似,也与图录基本上吻合,秘窟之事又宣扬开了,所以,我们干脆就大方的把北宫山推了出去。这样一来,无论战天讳想算计谁,怕布置都来不及了,也算救一救那些想金银想疯了的无智之辈吧。”
萧子申摇头道:“怕是难救一心寻死之人!我在酒楼时,就听得人叫嚷着要去龙岭山,说殿下是放言骗众人,欲独吞宝藏。看来这些人也有几分聪明,只是用偏了。”
帝九诏道:“救一些是一些,救一时是一时,这天下每日都有人横死,谁又真救得完全,我们尽力便是,保住大局不失就好。”说着,帝九诏又一笑,道:“之前我曾猜测过,战天讳他们在桓鹤山的枫叶村待了多年,秘窟图录又是七年前才传出来,最后会不会指向那里,在那里设陷等我们,没想到却不是。”
萧子申也觉得帝九诏说的有理,只是自己之前没想过。秘窟只闹了几年,战天讳他们复秦之心却从未断过,若一早就有秘窟,又打算了用它谋事,该早传出才对。为何战天讳他们偏偏在桓鹤山起了枫叶村,为何又偏偏是七年前才闹出来。按理说,正该是帝九诏猜得那般。
就在此时,兵士来报,说是非枭境有人求见。帝九诏轻笑一声,就命兵士请了进来,随后道:“这度无翼该不会以为我们是以秘窟为由,从而率军强攻是非枭境吧,所以就急了起来。”
若按萧子申所说,现在是非枭境真正的高手只剩了度无翼、度十缺、伊兆扬与月盈,而阴阳童子与六凡界一攻,更是斩杀了是非枭境不少好手,现在战力大减,有这个担忧也是可能的。
片刻后,兵士就领了一人进来,正是之前未曾露过面的昊正。看来是非枭境也小心得很,怕派了曾在江湖上做过恶或与众人为过敌的人容易坏事,所以使唤了昊正来。
昊正对帝九诏通名行礼后,又看了萧子申一眼,才道:“秦王殿下,在下是个直人,就不拐弯抹角了,今奉圣主之令前来,是希望殿下不要去北宫山!若殿下应允,我是非枭境感激不尽;若殿下强要去,是非枭境虽有损伤,也非是轻易可践踏之势力,自会让殿下后悔莫及!”
易司礼脾气暴躁易怒,听了昊正之言,一边往昊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