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念及此,一时又热血沸腾起来,随后就出了客房,自到寺里转悠吹风冷静去了,一边也暗自记背道神识剑口诀。
转了片刻,夜里寒风越见刺骨,萧子申紧了紧衣袍,正准备回客房休息,突然又听得细细的人声,好像提到什么“卫尘泱”、“毒”、“拿下”之类的。
萧子申一惊,难道这寺里还有没被发现的六凡界或离经、离德的余党?不知道便罢,既然遇上了,就得好好看看,到底是谁!
萧子申随后就往声来处悄悄靠过去,见竟是离劫的弟子广助与广寻,正要上前拿下,广寻又好像说了个“秦王”,之后一旁就走出了几个巡夜的僧人。广助、广寻与那些僧人说了些闲话后,就一同往后门去了。
萧子申见僧人多了起来,也不知他们是否一伙,现在拿下,若广助、广寻二僧否认,在没有其他迹象及证据下,也不一定说得清。何况自己听得并不全,就几个字,虽是带了“毒”、“拿下”,但也不一定就是害人。
萧子申想着,就决定再跟上去瞧瞧再说,反正这些僧人也不是自己对手,现在寺里又不禁众人闲逛,也不怕他们发现。
萧子申慢慢自后跟去,众僧出了门后,又沿着青石小路往后山方向而去。萧子申更觉得奇怪起来,现在后山并无寺里僧人,他们夜里不睡,结伴去后山做什么?既然觉得奇怪,萧子申就跟得更仔细,生怕被发现。
那些僧人转过弯后,突然就呼救起来,两息声停后,又听广助、广寻齐唤了声师伯。萧子申顿时大惊,现在广助、广寻的师伯,就只有离厄与离德了,听那些僧人呼救,应该是出手了,难道……难道……
以萧子申现在的修为,并不惧离厄与离德,所以就急纵而去,看看到底又是谁在搞鬼。萧子申纵身转过弯后,果然见了一个身穿僧袍、头戴帷帽之人,身后跟着广助、广寻,往后山行去。
那人帷帽檐下黑色薄丝垂至肩头,不见发丝,那定就是僧人了!萧子申现在越加肯定,那人不是离厄就是离德,随后就连纵疾奔而去,要揭开他的真面目。
前面之人此时也听见了风声,转头一望,见了纵来的萧子申,随后抓起身后的广助、广寻,转身就往前逃去。
但那人身法不及萧子申,又带了两个人,自然走不快,萧子申追着那人越过后山茅屋后,距他已只有四五丈。
那人疾忙纵入树林,后面的萧子申突然听得广助、广寻二人惊呼了一个“你”字,随后鲜血爆散出来,二僧已被深功震飞开去。萧子申疾忙纵去接住一僧一瞧,筋脉寸断,内腑震碎,哪还有气!
萧子申大怒,喝了一声离厄,随后又喝了一声离德,只不见那人出声,急忙又紧追而去。暗道看你能否逃过萧大爷的道爪,今日就算拿不下你,也要看看你到底是谁,好有计较!
萧子申又追了多时,眼看离那人只有两丈余了,那人突然就停了下来。
萧子申见那人停了,也就收了身法,随后缓缓往他走去,道:“死秃驴,是你自己乖乖的揭下头上劳什子呢,还是萧大爷亲自动手瞧瞧!”
那人听了行来的萧子申之言,顿时桀桀怪笑着,随后就转过了身来,面向萧子申。就在萧子申闻声一惊时,那人突然就取下了帷帽,露出了阴阳童子的脸。垂下的白发,哪里是什么离厄、离德!
萧子申见是阴阳童子,虽知阴阳童子被重创,但自己伤势也不轻,何况,在道山重创的阴阳童子还能重创东宫文略,自己怕不是对手,急忙转身惊退。
萧子申一时也分不清,广助、广寻二僧时而正常,时而又似助纣为虐,却不知到底是好是坏,现在又死了,查也无从查。
阴阳童子突然放声笑道:“走得了吗?”随后抬掌一抓,直往萧子申追去。前方突然又现出一个一尺半长宽、散发黑气的方正金彩篆盘,瞬间就往萧子申身前撞来。
萧子申抬掌一拍,虽将转轮命盘震开一尺,但萧子申被黑气入体,瞬间道功就受了影响。萧子申眼看命盘随后又撞来,也不敢再碰,急忙侧身一避,但阴阳童子已到,一掌就拍在萧子申后背。
就在萧子申受劲连纵前奔而逃时,转轮命盘突然被阴阳童子运功一掷,顿时自天飞来,黑邪之气扩散下,瞬间就罩向萧子申而去。萧子申的大道风行竟也受了影响,一时身法也慢了下来。
转轮命盘罩住萧子申,随萧子申而走,走不快的萧子申片刻就被阴阳童子追上。就在阴阳童子的大笑声中,又是一掌自后拍来。萧子申见转轮命盘罩住,一时定逃不了,随之就转身接住阴阳童子来掌。
就在萧子申被阴阳童子震得蹬蹬后退时,阴阳童子嘿嘿道:“小道士,放心、放心,念在你道山助了本座一臂之力的份上,只要你好好为本座做事,本座可以饶你性命!”
萧子申见阴阳童子提起什么道山一助,顿时就有所悟,想起宣凉所说的洞底堆满骨头,喝道:“你就是三清界后方地底要吸你萧大爷当饭吃的怪物?”
阴阳童子道:“怪只怪本座当年自信太过,竟冒冒失失的去闯三清界,去了才知道,三清界底蕴远比外界传言的厚实得多。以本座的修为,仅只走了几招,就被几个老道士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