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性皱眉道:“你说贝叶梵册你只放了一天,又过得胆战心惊,那你是如何修炼贝叶梵册的?”
离德道:“第二日夜里,兵解上人就来取走了!我本来就惧怕,他来取,自然是求之不得,立马就给了他,那时才松了一口气。后来,他抄录了一份给我,我记下后,就烧了!”
明仁一把抓住离德,喝道:“放屁,兵解上人修为那般高,他要贝叶梵册何用?”
离德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就是因先入为主,认为兵解上人不会偷经,所以才白白的错失了良机!当然,这本来也怪不得你们,初时我也不明白,以兵解上人的修为,要窃经还不轻而易举,为何要用我?后来我才知道,不过是为了多捏一个把柄罢了!”
明仁被离德“先入为主”之言气到,又给了离德一巴掌,喝道:“我问你,兵解上人要贝叶梵册何用?别顾左右而言他!”
离德道:“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我只听离心说过,兵解上人好像奉了什么神皇之令,来我神州搜经窃武,带回东海神照国去。”
天人师记得藏法所说的东海神皇,就接道:“东海神皇是神照国的皇帝,应该就是奉这位神皇之令了!”说着,又看着离德,问道:“那贝叶梵册现在在何处?”其实天人师众人心里已差不多有了答案,此一问,不过确认一下罢了。
离德答道:“贝叶梵册被兵解上人带回神照国去了!”离德话刚完,明仁又给了他一巴掌,道:“你这不知好歹的败家东西,贝叶梵册乃白马寺最高内功心法,又是白马寺前辈高僧手迹,你竟然让那矮秃子带了东海去!”
离德哼道:“师叔,你也不用打我,我受制于人,自然只好听话办事!”明仁喝道:“你受制于谁?说,是离心那畜生吗?”
离德点了点头,又看向离厄,道:“大师兄,幸好你之后小心度日,否则今日你怕也站不到这里!”明仁顿时又喝道:“我问你受制于谁,别只点头又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
明性怕明仁一直闹下去,惹起离德怒火不说了,那就不妙,忙就强拉开了明仁。
离经叹了口气,见离德脸色有些苍白,仍记些旧情,又念他一把年纪,就上前为他解了穴道,扶他到一旁坐了,只小心防备便罢。
离德道了声谢后,叹道:“我就是不小心,出寺去时着了离心的道儿,被他下了药,和一个他拿钱请来的青楼女子……最后却谎称是什么良家女子,只说要告到寺里来,让我身败名裂!最后我选择依他吩咐偷经害大师兄,他才放过我,又承诺事成了,也让我修炼贝叶梵册!但离心知晓他有前科,会被怀疑,所以才趁云游苦修时让我动手,怕我坏事,还请了兵解上人来看紧我。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用这些事来逼我给他做事,我也累了!不怕你们笑话,就算初八我真做了住持,最后也是等于离心做的住持!”
离经道:“既是如此,你为何还要任离心摆布?”离德苦笑道:“累虽累,但我也不想丑事公之于众!况且,就像离厄一般,我心里也是想做一做住持的,就算是傀儡也好!”
离经见离德脸色越见难看了,就道:“二位师叔、大师兄,我们先回去吧,一些细节,以后再慢慢问不迟!况且大家也都有伤在身,还需休息调息一番。”
明性众人都点头同意,随后就一同返回白马寺去。回寺后,离厄又吩咐离劫带人去释印谷,处理离心及其他受难僧人尸身,随后就去见了前来的帝九诏、展平、尚书台、易司礼等人。
众人休息了多时,直到用了晚斋,离厄派僧人来请众位客人去清凉台一叙,半禅子、帝九诏、萧子申众人就随僧人去了。
众人到后,明性、明仁及一众剩下的离字辈僧人都在,大家见礼后,就分宾主坐了。
此时的众人已全部知晓了释印谷及白马寺山门尸山血蚩丢失之事,半禅子叹道:“此事全怪老衲等,若多注意,定会防备山门,尸山血蚩也不会轻易失去!现在阴阳童子得了转轮命盘,又得了尸山血蚩,老衲担心三清界一直忧心的神州浩劫,怕是真要应验了!只是却不知,这转轮命盘与尸山血蚩到底有何用!”
明性道:“这怎么能怪罪住持老禅师,贫僧也是回来后让众僧查找了收藏册籍,才找到了尸山血蚩的记载。这尸山血蚩就在白马寺,我等却没注意到,这原本是我等的罪过才是!”
帝九诏道:“此事既是三清界主持,众人不知,自是情理之中,又怎能怪众位老禅师与众位大师!”
天人师道:“殿下有所不知!一直以来,都是三清界道者在查巡神州各处,若有不寻常之处,需要我等相助时,就会派人知会,但三清界实力强大,一般也用不上我们。但是,若有什么相关大事,或是不大明了又重要之事,三清界事后必会归拢成册,派人送与佛儒,让我们知道有那么回事,日后好有防备。这尸山血蚩之事,白马寺既有记载,我们法门寺自然也有,相信经天纬地也有,所以我才有些印象。”
半禅子接道:“是啊,之前都是三清界在处理一切,我们也清闲得很,大多时候都是坐享其成,等待着三清界送来册子,我们知道便罢,却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法门寺僧也云游行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