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童子此言倒是有失偏驳,并不是人蠢或无力,而是他们非是参与者,不如三清界印象深刻,而且详情也只有三清界最清楚,自然就容易失了防范。
就像半禅子与天人师,知道有尸山血蚩在白马寺,也记得与释印谷有关,但却忘了具体位置,否则就不会如此被动。现在众人被有心算无心,自然难于周全。
阴阳童子得了尸山血蚩,轻身一起,正要前去释印谷支援,寺内突然纵出一僧,抬掌就向阴阳童子拦去,却是东海僧人藏法。
白马寺门前如此大的动静,寺内众僧自然感觉得到,但寺僧见了惊天之威,又加之白马寺现在人心有些散,离厄又离开了,竟无僧人愿意查看。
藏法因天人师之言,要他护守寺僧,他担心出事,阻止了欲同他前来的广力,就独自出来,刚好见了阴阳童子破阵取杵。
藏法虽不知阴阳童子拿起的法杵是什么,又有什么用,但见被道法、佛力封在此处,定是非同小可的,所以就来拦阻抢夺。
阴阳童子见了藏法来拦阻自己,顿时点头朗笑道:“还不错,至少还有一个胆子大的,虽然有些不自量力,但本座也佩服你,今日就破例不杀你,只给你些许教训便罢!”
藏法见了这老不老、少不少的阴阳童子,却如此张狂轻视自己,心里也有些不岔,暗想::“就是须弥尊者那般高手要杀我,也不是三二十招之事,你此番言语,岂不是说我就是三五招即可解决的货色!”
藏法既不岔,功力自然就提了十成,阴阳童子抬掌震开藏法时,也轻咦了一声,笑道:“没想到白马寺除了离厄、离心、离德,竟还有你这般高手,不错,不错,也算过得去了!”
藏法见了阴阳童子鲜血满身,本以为他破阵功力损耗必大,定又受了大伤,就算修为再高,怕也胜不了自己几分了,没想到双掌一接,才知大错特错,自己真是小看了这神州,果然卧虎藏龙,绝代高手不知凡几。
藏法既收了心绪,就沉下心来与阴阳童子一战,只过了十多招,藏法就感吃力得紧。就在藏法又被阴阳童子一掌震飞撞塌白马寺院墙,阴阳童子正踏步上前欲再创藏法时,身后不远处突然爆发出极强刀意。
刀意一起,阴阳童子顿时色变,急忙舍了藏法转过身来,却是英国公展平已扬刀而起。展平见阴阳童子停了下来,也停步喝道:“阁下是谁,为何擅闯白马寺?”
展平虽见过藏法,但没看清,只隐约见得是个和尚,见他与这来历不明之人大战,就认为是此人欲闯白马寺而被白马寺僧拦阻,所以才有此喝。
但帝九诏反应却快,又得了消息,知道白马寺可能出事,再想起宣凉对阴阳童子的形容,顿时低声道:“展叔叔小心,可能是阴阳童子!”
帝九诏声虽小,但阴阳童子何等功力,自然听见了,顿时大笑道:“你这小辈有见识,如此年轻,本座当年纵横江湖时,你怕尚未出世,竟也猜得是我,好,不错!”
展平听了阴阳童子之言,看来帝九诏果是说对了,顿时就多提了几分戒心。一旁的尚书台与易司礼知晓符思言对阴阳童子修为的估计,一时也紧张起来,急忙护在帝九诏身侧。
阴阳童子见了尚书台、易司礼的反应,又大笑道:“放心,这小娃娃有些见识,又无半点功力,本座也不屑杀他!”
展平冷哼道:“好大的口气!”随后刀身受力一旋,起手一招“绝地天通”,刀气瞬斩阴阳童子而去。
展平方才之刀意已让阴阳童子收了轻视,现在展平修为一展,阴阳童子脸色顿时也凝重起来,双掌连抚,随后运使出一招“阴头鬼面”,鬼阴冥掌强撞展平斩天诀而去。
阴阳童子破开白马寺道印,已受了伤,顿时被展平刀气破开掌力,右掌心已见血,随后就握拳后背,不让人察觉,笑道:“放眼天下,除了三清界,能与本座不相上下的绝代高手,又使刀,看来阁下应该就是英国公展平了!”
就在展平应是时,远处已起身调息了片刻的藏法急忙起身道:“英国公,这不男不女、不阴不阳、不老不少的家伙破了佛道封印,抢了东西去,别让他轻易走了!”
阴阳童子又转身看了藏法一眼,就在藏法一缩后退时,阴阳童子已转身又面向展平,道:“三清界覆灭,本座也不见得能稳胜,天下第一高手展平,你也当得起!”
展平回道:“阁下抬举了,老夫愧不敢当!只不知阁下自白马寺得了何物,还请物归原主!”说着,大刀拖地,就那么拖刀霍霍的缓步踏向阴阳童子而去。
刀拖刺耳声起,随着展平缓步行来,功力张扬而起,阴阳童子竟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道:“笑话,此物本来就是本座的,又何来抢、何来还之说!”
展平瞟了一眼阴阳童子身背的转轮命盘,见他散发黑邪鬼煞之气,已有猜想,问道:“据老夫所知,阁下身背之物,已存三清界一百多年,难道也是阁下的不成?”
阴阳童子笑道:“本座身背的转轮命盘,乃前辈失落之物,自然该是本座的!”说着,又伸手指地,续道:“这白马寺封印之物,乃是与转轮命盘同失去的,当然也该归本座所有!所以本座才说,哪来的抢、还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