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他们自然不知道,战天讳因之前被卫尘泱重创了全身筋脉,伤势尚未恢复几分,所以并未前来,只吩咐了魏东甫二人来助。
须弥尊者见魏东甫去助了鬼剑禅、兵解上人,曾白枫又去助了陀罗尊者等人,就对天人师三人道:“今日大事已定,我等同属佛门一脉,若佛师与二位老师父能与我等一心,今日自然可留了僧者性命,只除三清道者便罢!”
天人师道:“尊者既自承是佛门一脉,这般行事,岂不有违禅心?世尊得道前曾割肉喂鹰,我等后学就算做不到如世尊一般舍己渡人,难道还不能持法诫己吗?”
须弥尊者摇头道:“离心与离德说得对,你们被荼毒太深,果然是说不通的!”
脾气不好的明仁顿时就呸道:“你个秃驴真是好狗脸,竟敢说什么我等被荼毒,我看你们才是被鬼邪迷了心智,入了魔道!”
天人师见须弥尊者佛劲就往明仁撞去,忙抬脚挺身一挡,笑道:“尊者,既然说不动手,为何却又要自违呢?我等修行多年,学了市井之人逞口舌之能已是不对,为何又要再起嗔怒之念?”
须弥尊者哼道:“行,就依佛师,不动手就不动手,希望你待会也能忍住便好!”天人师轻笑道:“贫僧自问是不如尊者的,就算动手,也不过自取其辱,又何必徒费力气!”
须弥尊者突然转道:“佛师,你们法门寺就不过问鬼剑禅了?竟把他的摩诃圣剑也收了回去,看来是要放弃他了!”
天人师道:“剑禅师侄自有他的造化,只要他不放弃自己,法门寺放不放弃他,又有什么影响呢!人贵在自救,而后他人方能救之!就如尊者等人一般,就算贫僧唾沫说干,尔等偏不放下,贫僧又如何渡得了你们!”
须弥尊者道:“要依佛师说来,佛法既不能渡人,我等又为何要宣扬渡世,这岂非欺骗世人,犯了戒律?”
天人师道:“佛法渡人,讲求循序渐进,而非一蹴而就!善根已现,恶者事小,其自可渡!如尊者此般深陷之人,则需累世而渡,直到慧识大开,放下屠刀,自引渡西方极乐!贫僧说尊者不能渡,只不过指此世难渡,而非全不能渡,尊者为何又要强牵贬低佛法,岂非误己误人?”
明仁讥讽道:“佛师,你又何必与这不知好歹的秃驴讲论禅法,我看他到了地下,自有地藏王去教训他,我等犯不着越俎代庖!”
天人师见须弥尊者又被明仁一语气怒,顿时笑道:“老友,戒口,戒口啊!虽说二位老友吃了苦头,不过我佛试炼,用了尊者罢了,他不过也是被强加了罪业的受害者,我们自该怜惜他,又何必去挖苦他!”
须弥尊者没想到绑了明性、明仁等僧之事也能被他解说开去,听起来还有道理,果然不愧佛师之名!
又听天人师叹道:“不过,残害同门佛修,坏人修行性命,尊者罪身业力更见沉重,轮回途中,怕将艰苦难行,可叹啊!”
天人师等人望见了山炸,又见卫尘泱只带出了明性、明仁,也没提救人之事,明性二人也尚未提,自然明白,其余僧众已是凶多吉少了。如此算来,此役之后,白马寺离字辈僧者,就只剩离厄、离心、离德、离经、离劫、离歌六人了。那离心、离德二僧已确定为恶,又去两人,真是可叹啊!
魏东甫与曾白枫加入后,卫尘泱五人已不支,接连受伤,此时已全部嘴角带血。
须弥尊者望了两眼后,轻笑道:“佛师,贫僧方才之言,仍就作数,你们再好好考虑考虑!”
须弥尊者话音刚落,一根亮金禅杖带起惊天佛力自天而降,顿时插在卫尘泱与鬼剑禅等人大战处,禅轮旋旋转动,浩瀚佛力扫荡而出,顿时合力卫尘泱震开兵解上人、鬼剑禅、魏东甫三人。
这时,一声佛号远扬而来,踏天而现的半禅子瞬间震散右手腕缠念珠,佛珠子含带佛劲,颗颗击向陀罗尊者等人而去,陀罗尊者等人避退下,战团顿时被打散。
半禅子身背摩诃剑自天而降,除了六凡界三僧,兵解上人、离心等辈无不面色大变!
半禅子落地握住禅杖后,看了鬼剑禅一眼,转身对天人师道:“师弟,辛苦你了!”天人师含笑应道:“现在剑禅就交给住持师兄了!”
半禅子点头道:“老衲定不让师弟之伤白受!”随后轻喝道:“尘泱,助我!”话一完,禅杖旋升而起,半禅子随后旋身握住杖尾,抡起禅杖就砸向兵解上人而去。
佛功震地惊天击向兵解上人,兵解上人急忙抬掌猛击化解,转眼就退了十来步!
就在兵解上人避退时,卫尘泱纵身一剑击向魏东甫,魏东甫惊得持剑连退,曾白枫急忙持剑上前,顿时就与魏东甫同迎向卫尘泱。
卫尘泱剑气爆散,霎时三人同退,卫尘泱随后又旋身持剑回攻向鬼剑禅而去。
须弥尊者见状,脚步抬起欲助,可刚跨了一步,天人师已抬脚一拦,笑道:“尊者,方才之言,可还算数?”
之前须弥尊者说的方才之言仍作数,指的是劝天人师等僧者投降;现在天人师之问,可就是指均不插手之言了!天人师话音一落,明性就接道:“尊者也是六凡界高僧,可不要自食其言!”
就在须弥尊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