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手一出,天人师转身对萧子申道:“子申,你去助他们一助!贫僧虽有伤在身,这白马寺里除了神志不清的剑禅,还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你不用担心!”
其实,方才天人师一掌震开急追藏法的灰衣人,萧子申已知道了他的用意,一是助藏法,二就是显露实力,让离德忌惮而不敢轻举妄动。
果不其然,天人师掌劲一出,离德顿时就吓得后退一步。也不怪他惊慌,虽然武林中人都知天人师修为不凡,但因其佛师身份,众人只一心看重天人师的佛法禅修,渐渐就忽略了他的武学修为。如今佛招一出,离德顿时就知道天人师自信来源,白马寺确实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别说现在的白马寺,就算是已圆寂的前代住持明心禅师,当年佛门赫赫有名的高手,怕也不是天人师的对手。
现在法门寺又出了一个后辈鬼剑禅,上面还有绝代高手半禅子,还不知法门寺里是否仍隐藏了其他高手。法门寺能与三清道门、经天纬地论交,被武林看做是神州三教佛门的代表,自然是非同凡响的。
萧子申自然见了色变的离德,冷哼一声后,就转身助藏法他们去了。但萧子申仍担心剑伤在身的天人师,就让受伤的藏法退回去防范离德。
那灰衣蒙面人接下天人师之招后,亦震惊不已,看来他也低看了天人师高深修为。
萧子申与灰衣僧同攻向蒙面人,嘿嘿道:“秃驴,旁人不识得你六凡界的浮屠掌,你萧大爷可识得!你被藏法大师他们二人围攻仍占上风,看来就是须弥尊者那贼秃了!”
须弥尊者知道,萧子申已差不多见过所有六凡界的僧者动武,应也知晓浮屠掌为尊者专有,而陀罗尊者修为却没有这般高深,见已被萧子申猜了出来,已隐瞒不了,顿时运功震碎面罩,笑道:“知道是本尊又如何?你们能耐我何!”
萧子申顿时惊道:“秃驴,你的伤竟好的这般快?”须弥尊者哼道:“你这三脚猫的小道士都差不多好了,本尊为何不能好?”
数招一过,萧子申已知道,以须弥尊者的修为,久战下去,自己与灰衣僧仍是必败无疑,一时就暗暗皱眉。
三人交手三十多招后,天人师也没想到这须弥尊者修为竟高至此,內劲又连绵悠长不绝,传音吩咐藏法仔细注意离德后,就抬步缓缓往三人战处踏去。
天人师一踏来,须弥尊者顿时也急了起来,忙双掌运起法海屠龙,佛气轮劲狂击向萧子申与灰衣僧而去,欲图似先前般先伤一人。
但萧子申与灰衣僧合作多时,已渐有默契,二人顿时退到一处,随后霸道风月、大明法度联袂而出,共力撞向须弥尊者雄劲。
就在须弥尊者身子一震、萧子申与灰衣僧后退三步时,天人师已来到萧子申二人身侧,一声佛号后,佛指顺滑一捻,佛劲化作一丈莲华,随后急撞须弥尊者而去,正是“拈花一笑”。
须弥尊者现在仍不知天人师深浅,又见佛招赫赫,忙掌气撞向莲花威劲,随后脚踏疾步而退。直到退远了,须弥尊者才运使出朝歌屠界,顿时与拈花一笑双双爆散,摧倒一片。
就在须弥尊者身子受劲一仰,天人师却被震退一步,腹部剑伤已溢处了几丝血水。
萧子申见状,急忙扶住天人师,劝道:“前辈,你帮我们压阵便是,不必与那和尚硬拼!”天人师摇头笑道:“无妨,不用挂心我的剑伤,我自心里有数!”
天人师话一完,双掌一合,顿时正法佛功化出,轻抚养润萧子申与灰衣僧,二人顿时精神大振,六识大胜从前。天人师随后脚步一抬,佛法引领着萧子申二人往须弥尊者疾纵而去,竟似浑然一体。
须弥尊者见天人师竟使精深佛法,将萧子申与灰衣僧功力浑成一体,竟似一人般,顿时大惊。那僧人倒也罢了,同属佛门一脉,原也容易契合;但萧子申的三清道功可与佛门功劲完全不同,天人师竟也能合于一体一心,顿时就对他高看不已。没想到法门寺除了一个自己略逊的半禅子,竟还有这等高手。
也不怪须弥尊者惊异,他又哪里知道,法门寺与三清道门、经天纬地时常联手对敌,各方掌事者又常交游论武谈道,经年交情下,又加之武道一途,最终仍殊途同归,能联手如意运使,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就看你能否驾驭得了了。
眼看着三人功力旋旋下,浑成一体后,竟在自己之上,须弥尊者不敢强拼,急忙又抬步急退,转眼又是数十丈。
就在此时,天人师突然一顿停步,随后运出“大方大集”,佛轮顿时耀天而现,立于萧子申三人身前。
萧子申早得了天人师吩咐,太公武经周天运转下,磅礴真力,竟然化出了纯正道印,随后道大莫容掌力瞬间合与道印,道印竟与佛轮同势宏击向须弥尊者而去。灰衣僧一招“正身明法”,亦紧随其后而去。
道印、佛法之威,一时罩住方圆,须弥尊者气机被牵引,已退无可退,急忙运使放下屠刀,裂天斩向佛道之力。就在三式惊天一爆,正身明法瞬间穿透余劲,招劲顿时击中须弥尊者,须弥尊者欲运功力抗,由于回气不及,顿时被震得气息大乱,脚步蹬蹬后退。
就在三式相击后,天人师早稳住身形,随后惊天佛号直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