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后,卫尘泱拉住了萧子申,道:“萧师弟,南海情天擒了一个人,可能是枫叶村的,你随我去认认吧。”
萧子申闻言一振,自己刚好还有一些事不大明白,而丁叔又说枫叶村之人都知道自己身份,那多少应该能探些消息出来,忙就随卫尘泱去了。
随卫尘泱去的路上,萧子申问道:“卫师兄,那人是如何擒来的?”
卫尘泱道:“自从你说了枫叶村民也是大秦旧人后,我们也派了人去那里。前一阵,果然见了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去了枫叶村,又见他对来往道路极其熟悉,所以南海情天下属就拿了他回来。刚开始他直大喊大叫,说拿他之人是杀人越货的贼人,直到南海情天的下属问出:‘你是旧秦之人?’那人因此色变后,一路就再无言语。所以我们猜测,他应是枫叶村之人。昨日刚带了入京,现在小晚在审他。”
萧子申听了小晚在审他,顿时就打了一个寒颤。萧子申仍对小晚折磨醉红颜之事记忆犹新,可他哪里知道,小晚若是与刑部、大理寺之人比起来,那就是三岁小孩了。
这囚人之处在英国公府附近,有一位刑部郎中负责,名义上是大赵刑部之狱,其实为帝九重兄弟关押、审问要犯之处,连帝廷义也过问不了。之前擒住的冷曲沉,就是在此处招的。
萧子申与卫尘泱刚进入大狱,就听到了小晚的笑声。萧子申有些担心小晚真折磨了枫叶村村民,忙三步并做两步往笑声传来处奔去。
萧子申到了一看,也不知小晚去何处捉了老鼠、蛇之类的,只用绳子拴了,细网网了,然后绑在那犯人身上各处,蛇鼠就在那犯人身上乱爬、乱抓、乱舔。那被封了嘴的犯人只发出呜呜声,吓得身子不住打颤,小晚与另一少年只乐得拍手叫好。
旁边有两个狱卒,就帮小晚他们看紧了蛇鼠,既不让鼠咬了绳子,也不让蛇钻出网子逃了。
小晚见萧子申前来,忙就笑嘻嘻的上前招呼。卫尘泱也介绍了另一少年,却是展平的孙儿,名叫展昭。
展平的老伴早已去世,后来展平的独子也战死沙场,只留下了妻、子跟着展平过日。那媳妇也是一大家闺秀,平常不出门,只常去魏王、秦王府走动,萧子申也见过。展昭一直在经天纬地学习,只听说过,今日倒是头一次见。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那犯人突然就拼命呜呜挣扎了起来。此时狱卒才发现有老鼠、蛇钻到他衣服里去了,所以惊吓出声,忙就去拿了绳头扯出来。
萧子申此时也注意到了他,就上前伸手拨开了他的乱发,露出了他惧怕的脸来,正是枫叶村的王政,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
经历诸多欺骗与变故后,萧子申对枫叶村村民的态度也淡了,见他并未被用刑,已没了初时的担忧,只有如陌生人一般的冷眼。
王政见了萧子申,顿时一喜,忙又呜呜的叫了起来。萧子申摇了摇头,就上前扯下了封住王政嘴的破布。王政喘了几口粗气,忙道:“子申救我,子申救我!”
小晚小嘴一噘,上前就踢了他一脚,喝道:“你真是好狗胆,子申也是你叫的?还不叫了少主!”王政怕小晚再打他,忙又改口唤了萧子申少主。
卫尘泱挥手让那两个狱卒出去后,就展昭上前去负责看好了那些蛇鼠。
小晚眼珠一转,就吩咐展昭抓一只老鼠放王政衣服里去。展昭刚抓了老鼠起来,又吓得王政不住大呼:“少主救我!”
小晚随后就看向萧子申,道:“这小子也与你一般不中用,还没用刑呢,就大喊大叫起来。若是外面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动用私刑呢!”
萧子申本想说:“你们把他关在这里就算是动用私刑了!”但他的目的是问消息,小晚他们也是为自己好,也就不与小晚争辩,只对王政道:“王政哥,现在我问你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若你诚实了,咱们还是朋友,自会放你出去;若不然,我也就不管了!”
萧子申见王政急忙点头,就问道:“王政哥,你在枫叶村住了多少年了?”王政急忙应道:“我自记事就在枫叶村,当然是三十多年了!”
萧子申正冷笑时,见小晚又欲上前打他,忙把小晚拉住了,然后对她摇了摇头。卫尘泱也道:“待萧师弟问完了再说!”小晚一时就停了下来。
萧子申自然知道小晚为何要打他。丁泽舟说枫叶村是为了自己才起的,枫叶村的村民又都是旧秦大臣的家人仆从之类。若他已在枫叶村住了三十多年,岂不是说,他们早料到了大秦会亡,也早料了十多年后会有一个少主萧子申去住那里,所以就先去准备了,倒真是神仙了!
萧子申也不管他的谎言,又问道:“师父祖天骥说我是在山林里捡来的,丁叔却说我是在城外捡到的,一人说是白天,一人又说是夜里,还因此吵了起来。我想他们多半老糊涂了,也不知谁对谁错!我被捡回时,王政哥已十多岁了,师父和丁叔又在村里说过,还说要寻了你们做裁判,看看谁记岔了。王政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听来的,我是在哪里捡到的?”
小晚听了萧子申之问,顿时又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卫子师与小晚去年救下萧子申时,小晚曾逼问过萧子申,萧子申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