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天王伸手拿起细看,只见冥轮上部为篆彩正法相轮,下部则为一巴掌大小的乌黑圆形底座。那鬼气正是相轮中心的八个轮辐所散发。
持国天王确认毕,又把冥轮放回了盒里,随即合上盒子,递给了广目天王后,才讥讽道:“贫僧听闻宁王之前曾想请炎光神铸铸出另三座冥轮,今日一见,贫僧倒是佩服得很,真是异想天开啊!”
众人自然明白持国天王话意,就算能寻得材质造了出来,那自然散发的鬼气,可不是只凭铸术就能造出来的。宁王此思虽妙,可不是异想天开?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已索取到了冥轮,顿时大喜,忙就偷偷上前去扯了扯持国天王衣角,其意自然是提醒持国天王秘窟图录之事。
持国天王自然也明白萧子申之意,含笑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对拓跋文绍道:“宁王,这冥轮是之前的交易,至于宁王府囚禁我六凡界天王之事,念在你宁王府今日周岁宴,贫僧就不再为难了,改日再来讨个说法。”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竟有离开的意思了,心急时,又扯了扯持国天王衣袍。
刚才持国天王扭头看萧子申时,多闻天王就注意了萧子申,这次一扯,顿时就被多闻天王一把拿住了手。就在萧子申只觉疼痛钻心时,只闻多闻天王道:“贼眉鼠眼的小子,你再敢冒犯大哥,信不信我抓你去炖汤喝!”
萧子申此时才想起不能在多闻天王面前对持国天王不敬,忙就忍痛道:“天王姐姐饶命,再也不敢了!”
持国天王见状,心下一笑,随后就伸手拍了拍萧子申,道:“四妹,不得无礼,今日若非这贼眉鼠眼的小子一双神眼,我们还寻不得广目,以后不许再欺负他,明白吗?”
多闻天王见持国天王发话了,顿时就放开了萧子申,哼道:“算你小子走运,有大哥的抬爱!”
广目天王此时也想到了萧子申之助,忙也上前道了谢。
广目天王谢后,持国天王也不再多留,对众人双手合十施礼后,转身就领着二位天王去了,只气得萧子申咬牙切齿。
拓跋毓秀之前本来想在席间质问拓跋文绍拓跋煦被行刺之事,但见了宁王府今日惨样,顿时就收了心,暗道过两日再来寻他讨个说法。
拓跋文绍又致歉领着众人回堂吃酒后,席间也没有了半分喜气,除了沉默不语只管吃喝之人,就是窃窃私语谈论今日事变之辈。
宴后,萧子申就随了心怀畅快的计策衍返回了丞相府。到了夜间,持国天王又独自前来拜访,除了看着萧子申含笑对二人致谢外,就告知欲寻秘窟图录之事,望计策衍再给予相助。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是看着自己说的,见持国天王果然言而有信,顿时就大喜,早把之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计策衍见六凡界既得了冥轮,又救出了广目天王,本来已决定取消秋猎谋算,今夜持国天王又求上门来,计策衍见亦是无伤大雅之事,也就应了。
萧子申见秘窟图录已有持国天王操心,加之又得罪了宁王府,也不敢出去瞎逛,让封人笑陪同自己去城外小镇客栈取了东西后,每日只缠着来计府玩耍的拓跋羽,让她偷偷带自己入宫去,拓跋羽每每只以待回禀了慕容太后再做计较搪塞萧子申。
转眼就到了秋猎之时,萧子申拒绝了随计策衍一同去后,就待在丞相府里等持国天王的消息。
到了夜里四更时,持国天王方才来了丞相府,把图录交给萧子申后,又喝了一杯茶水,才道:“小子,贫僧再免费送你一个天大的消息,包你立一大功!”见萧子申心喜点头,就续道:“宁王府里还有一位拓跋文绍,修为不在拓跋毓秀之下,贫僧都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萧子申顿时惊起道:“你说什么?”
持国天王大笑道:“这世上竟有两个宁王,你说可不可笑,好不好玩?怪不得那日事发后需要决断时,拓跋文绍就毫无亲王威势,开始畏畏缩缩起来。贫僧正奇怪呢,这宁王怎与帝九重、帝九诏、拓跋毓秀等人差距如此之大。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的退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事不敢决,所以王妃令人送来冥轮时,他才松了口气。”
萧子申惊讶过后,也冷静了下来,道:“如此说来,宁王府既准备了两个拓跋文绍,那定是有了不得的谋划了,否则何必弄个假的出来?”
持国天王道:“两个拓跋文绍长得一模一样,说不定两个皆是真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反正不管怎样,你把此一发现告诉了计策衍,既是你的功劳,也是贫僧还的人情,真是两全其美啊!”
萧子申疑问道:“天王,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怎会两个宁王都是真的?”
持国天王哼道:“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世间岂有如此巧事,若当年孝文皇帝的皇后生下的是孪生兄弟呢?若当初他们就有此准备,拓跋文绍又是嫡长子,这事就透着诡异了!”
萧子申也明白持国天王话意。若另一个拓跋文绍是后来才准备的,那多半就是拓跋文绍造的替身。可若当初皇后生的是两个,既是嫡长子,她却要藏起一个来,这就不通了。正常来说,不应该以二子争得更大的恩宠吗?而且二子总比一子得位太子的可能要大得多吧?为何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