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国天王又与计策衍约好告知方式后,就起身告辞了。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竟没管自己就离开,正舒了一口气时,持国天王似有所感,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身道:“萧子申,多闻天王欠你的人情,不知还清没有?”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停步问来,本就有些惧怕,又见他问起人情之事,惧意又深了几分,忙摆手道:“还清了,还清了,早就还清了,还多给了些呢!”
没想到持国天王却摇头道:“咦,还清了就是还清了,没还清就是没还清,一是一,二是二,虽然你修为太差,但我们也不会恃强欺你!我记得多闻天王欠你两件事,对付神隐逸只能算一件,怎么就还清了呢?”
萧子申见自己拐欺多闻天王的嘴脸被持国天王当面拆穿,顿时就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脸一下就涨红了起来。
持国天王见了萧子申的窘样,顿时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又道:“我六凡界既是非知恩不报之辈,欠你一事就是欠你一事,他日若有需要,尽管来讨吧!”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反复提及,又郑重其事的说来,虽不知他为何将些许小事竟当了大事来说,但也不客气,就高声问道:“持国天王,此话当真?”持国天王应道:“君子一言!”随着声落,人亦不见了。
持国天王一离开,拓跋煦就忍不住问道:“萧壮士,真是你唆使多闻天王重创了神隐逸那老家伙?”萧子申忙嘿嘿摆手道:“哪里,哪里,误会,误会,全是误会!”
拓跋煦见了萧子申神情,就知此事定走不脱了,但见他否认,知道事关重大,自也不强求了。
计策衍叹道:“观这持国天王,六凡界僧似与传闻中的不一样,也不知何者为真,何者是假了!”
萧子申明白计策衍的意思,若非典藏记载有误,就是持国天王隐藏甚深了,就摇头道:“前辈,怕也不能以偏概全。据鬼剑禅大师所言,昆仑道山下数村村民全数亡于六凡界武学,而六凡界又与四圣联、神隐逸等狼狈为奸,在汴京掀起腥风血雨,可见怕不是好人。我只知多闻天王是个没有心机、没有江湖经验的小尼姑,连多次接触的持国天王也时好时坏,令人捉摸不透,遑论其他人!”
计策衍点头道:“你所说也有道理,三教所载,或有纰漏,但也不可能三家都记载错了!看来我也一时被这持国天王的坦诚所迷惑了。”说到此,话头却一转,道:“萧壮士,公主怕等你等的急了,要不你先去瞧瞧?”
萧子申一听计策衍此语,就知他们二人怕要商谈要事,所以委婉的把自己支开。但方才计策衍让拓跋羽去的是内院,那也是计府女眷所在,自己怎能乱闯,就道:“前辈,那内院,怕不妥当吧?”
拓跋煦顿时叹道:“萧壮士,你放心去吧,亚父既无妻妾,亦无子女,就他一人住的。”
萧子申闻言才记起,计策衍是为了慕容燕燕效命魏国的,若他真用情至深,自然就不会再娶妻生子了。
萧子申念及此,顿时又看向计策衍,但见他慈脸祥态,一副自然模样,并不受拓跋煦叹息影响。想他数十年孤身在此守护着别人的妻子慕容燕燕,却又因此与同门为敌,其中的酸楚,怕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计策衍既钟情慕容燕燕,本身又独身,若真把拓跋煦兄妹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怕也是可能的。
萧子申离去后,拓跋煦走到计策衍面前,拜下道:“亚父,自我起,拓跋家世代皇室都分出一位亲王作为亚父的后嗣,决不让亚父孤单。”
计策衍扶起拓跋煦后,摆手道:“陛下美意,老臣心领了!这些老臣都无所谓,只要太后与你们兄妹一生平平安安,老臣什么都无所谓。”
拓跋煦见多次与计策衍提及,他总是不允,暗道我以后自做,到时你想拦也拦不住了。念及此,就抛开了此事,又扶了计策衍坐下后,才道:“亚父,现下我们该当如何,是否真帮六凡界打探消息?”
计策衍点头道:“六凡界高手众多,区区一位多闻天王就能重创神隐逸,这持国天王看起来也深不可测,何况还有实力高深的尊者,我们绝不是六凡界对手,若没必要,不要轻易得罪他们。六凡界有儒道释三教应付,我们无需操心,只自保即可!”
计策衍自持国天王、萧子申二人话语、神情中,自然可判断出,神隐逸败于多闻天王之手应确有其事,就算当时神隐逸非完整状态,也可见多闻天王修为高深。何况今日持国天王又让他看不透,又思及典籍所载,尊者修为在天王之上,一时起了忌惮之心也情有可原。
只是计策衍对之前大赵境内争斗诸事并不了解详情,又未见识过六凡界尊者、天王之威,自然就不知晓,持国天王与多闻天王自与往常不同,乃是异数。所以,计策衍只凭眼前所见、所闻,再结合典籍所载,做出错误判断也是正常的。
拓跋煦道:“既如此,就依亚父之言,我们派人帮持国天王打探消息便是。到时把消息传去,自由他们争斗去。”
计策衍摇头道:“送佛送到西!若没查出来便罢,若查出来了,我们何妨助他一臂之力!若真是宁王擒了广目天王,以宁王府的势力,再加个神隐逸,持国天王一人怕难于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