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又望了望四周,方低声回道:“是不简单!他们让我去魏国偷拓跋文绍的秘窟图录!”
卫子师皱眉道:“战天讳让身为少主的你孤身去偷图录?”见萧子申点头,续道:“真是奇怪!你修为虽大有长进,但也应付不了魏国的高手,他们怎会让你孤身去涉险?若是哥哥还差不多!况且从此番汴京事变来看,他们已与拓跋文绍一方交好,若要图录,自可以条件交换。拓跋文绍数年也只得了一图,之后也不见动作,若要交换,应该也开不出什么天大的条件来,他们为何舍近求远,偏要让主子只身犯险?”
萧子申正想让卫子师不用担心,自己去寻拓跋羽相助便是。可小晚却好似看透了萧子申心思,竟抢先道:“你可别想着去寻拓跋羽那臭公主相助哦,你见也不许去见她,就把承诺去北边瞧她的话当放屁了吧!”
卫子师见萧子申在小晚出言意挡后,就翻眼将头扭向了一边,就含笑道:“萧大哥见不见谁,与你个小丫头有什么相关?”
小晚抬脚就去揪住了萧子申耳朵,随后把他的脸转了面向卫子师,道:“小姐,你瞧瞧,这小子一想着要去北边见拓跋羽那死丫头了,心里就乐开了花。我看小姐怕是想错了,这小子昨夜面带喜色,怕不是为了舍弃担子自由之事,而是为了可以见那破公主了吧!”
萧子申虽知卫子师不会因小晚的胡说八道而有其他想法,仍不自觉不岔道:“天地良心,只有小晚姐姐才想得这般复杂,真是辜负了我们识得一场!”
小晚听了萧子申之言,突然就掩嘴大笑道:“那你发誓,绝不见拓跋羽那丫头,你发一个我瞧瞧!”
萧子申没想到小晚竟然来这一手,顿时就愣住了。自己好歹与拓跋羽相交一场,怎么说也是朋友,又相处愉快,总不至于千里迢迢去了,连面也不见吧!
卫子师见小晚闹得越来越过分,就起身拉了小晚过去,嗔道:“有什么话儿不能好好说,偏要胡搅蛮缠的闹腾。若我们去了魏国,也是要见拓跋公主的,为何萧大哥就不能见?”
小晚撒娇道:“小姐啊,那怎么一样!萧哥哥是男子呢,怎能背着我们去见其他女子?”卫子师顿时就脸红窘道:“死丫头,说的什么胡话呢,还不闭嘴,小心我撕了你!”
萧子申知道卫子师脸皮薄,也不想再与小晚闹下去羞到她,就道:“子师姑娘,其实,我去魏国,主要也是想去拔里谷瞧瞧,师父交代之事,不过顺带罢了。无论他们将来逼不逼我,总之我也不会与他们一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丁叔后来也交代我以自身为要,不要太过在乎图录。”
卫子师摇头道:“图录不是重点!你去了魏国,一旦泄露了身份行踪,神隐逸被你害成那样,他绝不会放过你!何况拔里谷里里外外都探遍了,你也没必要涉险再去了。”
小晚顿时就急道:“小姐,那可不一定啊,说不定萧哥哥就是你命里的福星呢!以前道山里里外外还不是探遍了,什么也没寻到,可萧哥哥一去就大有收获。我看还是让他去吧,反正你不让他去,他也会偷偷的去,阻也是阻不了的,不如就随了他的愿,也多一分希望。”
卫子师道:“怎能放任萧大哥冒险!”说着,又看着萧子申,道:“萧大哥,你若真想去,就等哥哥自道山回来,让他与你一同去吧。哥哥修为又有精进,与他一起,至少不用太过担心安危之事。”
自前些时日卫尘泱厉言相向后,萧子申就有些惧怕卫尘泱了,怕与他一起不自在;再加上在生死玄观时,东宫文略曾言,过了十八岁,卫子师就危险了。明年卫子师就十八岁了,拖不得,也拖不起了!
而且,萧子申既要救卫子师,也要给卫尘泱一个交代。否则卫尘泱若真暴怒为卫子师血洗天下,自己与战天讳等人都算罪魁。事态若真到了那一步,日后自己也好,卫尘泱也罢,只怕一辈子都不会好过了。
想着,萧子申就摇头道:“子师姑娘,我师父他们逼得急,若我不尽速去,现在他们失利之下,说不定一个恼怒,就要抓我去囚禁了。我看还是先依从了他们吧,这样大家都好,只望他们以后不要来烦我了。”
卫子师一声叹息,道:“萧大哥,你也不要用战天讳他们做借口,你若铁了心躲在秦王府里,这天下谁人也攻不进来,何况战天讳等人总不至于一直只盯着你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萧子申见卫子师已经往这方面猜了,也就不再假作不知,点头道:“我在生死玄观时,听东宫师叔说,子师姑娘的病症,十八岁之前,可安然无虞……”之后,萧子申就没再说了,相信卫子师二人肯定也是明白的。
卫子师轻笑道:“原来是师父出卖了我,我一直以为萧大哥不知道呢!萧大哥,你知道吗?现在时间如此紧,我的病怕是来不及了,我不想你为了这一丝飘渺的希望徒然犯险!你尚有大好年华,为了我这个将死之人不值得,半点也不值得!”
萧子申摇头道:“子师姑娘,这世上之事,不能都看值不值得,也要看甘不甘愿。再说,我去魏国只是可能有危险,又不是一定有危险,却与你不一样。何况,三清界血霜天星之事,让卫师兄性情大变,我们总不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