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言:‘弱水三千,只需取一瓢饮!’自在天天子既不讲求奢华,又无欲求,那尊者为何又要远赴他乡,行此夺利争肴之事,这岂非与贵天子言行不符?”
帝廷义自与众将缓缓往北边的南江退去时,来到中途,前方开路禁军忽然见了倒地身亡的两个传旨之人,随后急急报到了帝廷义处。
豁兆启奉命前去查探后,回来急道:“陛下,之前派去铁骑军司与龙神卫传旨的军士全部被杀,旨意也不见了,是否再立即重发?”
帝廷义与赵昂互瞧一眼,点了点头,正要再传旨意时,丁长烈上前道:“启禀陛下,依臣之见,死的只是普通兵士,哪是什么传旨之人,传旨之人怕已到了铁骑军司与龙神卫,豁将军怕是看错了!”随后又瞧着豁兆启,道:“豁将军,对吧?”
豁兆启忙道:“陛下,臣绝没看错,真是那两个传旨之人!”
就在丁长烈摇头暗叹时,帝廷义与赵昂已反应了过来,顿时眼睛一亮,点头道:“丁卿家说的不错,定是看错了!豁卿家,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看错了?”
豁兆启又低头想了想,随即摇头道:“陛下,真是那两个传旨之人,臣绝没有看错!”
帝廷义见已说的如此明显,豁兆启竟还没反应过来,顿时就喝道:“豁兆启,你即刻去将那两人的尸体处理了,再把知晓的军士一并处理了,晚些时候再去传令全军,就说铁骑军与龙神卫已接了旨意,明白了吗?”
帝廷义已说到了这个份上,若豁兆启还不明白,那就真不用再混了。
豁兆启知晓的事情并不多,只是按帝廷义吩咐做事,所以他没想到帝廷义竟想如此“光明正大”的算计呼延寿与裴正卿。只是这种说辞根本就毫无公信力可言,先不说帝九重与帝九诏,就是铁骑军与龙神卫那一关也过不了。
豁兆启正想再劝劝帝廷义,可见赵昂竟闭了眼不出声,竟似不知晓一般,见赵昂如此神态,顿时就明白肯定劝不了帝廷义了,忙就施礼退了开去,依令办事去了。
豁兆启离去后,帝廷义就拍了拍丁长烈肩头,含笑点头道:“丁卿家,你很好,重重有赏,重重有赏!”丁长烈忙道:“为君分忧,正是臣之本分,臣惶恐,怎敢要赏赐!”
赵昂偷眼瞧了瞧丁长烈,心下暗哼,你个老贼就接着装,接着出些肤浅小计吧,到时看你个老贼如何收场。
大军又前行了片刻后,帝廷义就令了全军停下,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再回京支援。
不少禁军将领本来就对行军过缓大是不满,现在帝廷义竟传令彻底停了下来,心急之下,顿时就前去帝廷义处请旨速援京师。
帝廷义以暗夜易中伏应付了众将,又以分兵置君上于危机之中喝斥了众人后,就将众人打发了出去。那些将领见帝廷义如此,商量之下一合计,顿时就私下派了军士去帝九重兄弟处报急。
却没想到帝廷义早有防备,早就吩咐了豁兆启派人盯住众将,派出去的军士尚未走远,就被豁兆启安排的军士拿了回来。帝廷义得知后大怒,以藐视君上之名,每人赏了二十大板,一时更使人心寒。
就在帝廷义领了众军停驻在半途时,豁兆启也有些不放心,遂就暗暗派了军士往北入京去打探消息。豁兆启等了不久,派出去的军士就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回京必经之路的南江大桥,竟被高手以掌力完全震塌了。
如此一来,大军要返京,就只能往西绕道自南江上游、汴京西面一百多里处的大桥过江;或是往东去往下游更远的地方绕道返京。若其他两处大桥再有意外,那可就出大事了。豁兆启想到此,再顾不得其他,急去往帝廷义大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