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子申也来反驳自己,虽说得在理,可心里也大不痛快,就上前踢了萧子申一脚,萧子申一个趔趄下,顿时就惹得众人大笑。
东宫蝶溪踢完萧子申后,见卫尘泱转头瞧来,忙就跑到卫子师身后躲了起来,一时更添乐趣。
展平住了笑声后,道:“蝶溪丫头,这毒怎么办,留着可是祸害!”
东宫蝶溪应道:“爷爷已研究出了破解之法,待会我就把它处理了。只是不知那和尚还有没有,为防万一,我再配些解药给众人带着吧。本来爷爷入京,主要就是为了此毒之事,没想到……唉!”
卫子师忙拍了拍东宫蝶溪玉手,安慰道:“师姐放心吧,太师父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东宫蝶溪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只是众人神情,均是为东宫元化担忧之色,看来都不大看好“平安无事”的说法。
众人又等了多时,方聚齐了百姓与县府官员。待帝九诏将事态说了后,不出所料,来的那些男子们,果然为了解毒之事吵闹起来。年轻的均同意按纸条所写解毒,并留人以做观察;而那些有威望的老者则一顿怒骂之后,坚决反对可能牺牲老人妇孺的做法。
人性至此,表露无遗,可又难说对错。想活命的心思,谁也不比谁少,无论是可以再活三十年之人,还是只能活三年之人。
帝九诏也没想到一场恳谈,最后竟成了闹剧,可叹私心二字,道尽了天下丑陋。
就在百姓离去后,众人均不知该不该信纸条所言时,到了夜里,驿馆竟突然集聚了许多百姓,全部均是青壮之辈,撕心裂肺的请愿快按解方解毒。就在百姓与护卫军士吵闹不休,甚至大打出手时,帝九诏终于怒而又无奈的同意了。那些百姓自是千恩万谢的告辞离去了。
卫子师二人按纸条所写配了解药分发后,为了安慰那些老人妇孺,又依帝九诏吩咐,就协同太医们为众人查病治病。谁曾想时日一过,那解方竟是真的,众人自是欢喜不已,百姓更又是千恩万谢。
只是,谁知晓那些百姓们以后会怎样相互过日子呢!
这段时日,地犀教等辈也未再出现,倒是过了些提心吊胆的太平日子。新阳事毕,萧子申也就随了众人一同入京。
到汴京后,卫尘泱本来请萧子申去卫家新居居住,萧子申因自己尚有私事要处理,未免不便,就拒绝了。卫尘泱也不强求,就与萧子申说明居处所在及秦王府位置后,众人就与萧子申分别了。
萧子申辞别众人后,就依了小晚吩咐,自去永宁客栈要了间上房。
入夜后,萧子申竟不由自主的来到了汴河街的滕国公府门前不远处,只是看着府门发愣。暗想那孟家之人均住在此,自己该不该去见一见、问一问。可若自己就此突然前去询问,又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何人派来试探的,这样怕会吓到他们。
正在萧子申犹疑不决时,也有一穿着华贵的世家公子,借着京师照天灯火,独自缓缓来到滕国公府门前,正是丁世衣。
丁世衣见了伫立街边的萧子申后,微一惊,随后暗叹口气,就上前道:“萧公子,你为何独自在此发愣?”
萧子申心里正挣扎不已,突然听得丁世衣声音后,大是吃惊,暗道若有人欲对自己不利,自己怕是反应的时间也没有,一时就有些后怕。忙就稳了心神,转身回道:“原来是丁公子!我初次入京,见了如此富丽公府,一时惊叹,竟失神了,丁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