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被祖天骥二人带到一极其偏僻的独立民居内后,见他二人合作无间的模样,再也不敢想祖天骥竟会被丁泽舟“蒙蔽”了,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若不是,他们同来捉拿自己是什么意思?若是,地犀教与断剑山庄不断针对自己师徒二人又是什么意思?
萧子申思虑多时后,见祖天骥二人仍只是一前一后守着自己,既不让自己离开,也不出言,暗想我就试他一试,就侧头瞧着丁泽舟,问道:“丁叔,他们呢?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丁泽舟听了萧子申无头无尾的一句问,如何会明白萧子申所指,就问道:“谁?”
萧子申又转头瞧了瞧祖天骥,见他仍是冷着一张脸,就嘿嘿道:“还能有谁,那些枫叶村的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兄弟姐妹啊,你把他们藏到哪里去了?”
祖天骥见丁泽舟只是躲闪着萧子申目光,也不敢回言,暗道真是没用,就上前一把拿住萧子申领口,喝道:“你丁叔没告诉你么?他们都被帝九诏的人害死了,你还敢来问我们!”
萧子申一把扯开祖天骥双手,冷声道:“师父,你还要来骗我,他们根本就没死!”
祖天骥没想到萧子申反应竟这般强烈,先是愣了一下,又以为萧子申使诈来诈自己,随后大怒道:“放屁,你不想对帝九诏动手就直说,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亏我不在时他们给你衣食,看顾你生活,没想到竟带大了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说着,就把萧子申往外扯去,到了院子里后,伸指往西方枫叶村方向一指,喝道:“就为了一个帝九诏,你对得起他们吗?”
萧子申哼了一声,应道:“师父,若说是我,也没有回报他们什么,应该算是对不住他们的,但至少也比你们强,我绝不会拿他们来行此恶心的手段!要不咱们就去寻来他们问问看,到底谁更对不起他们?”
祖天骥见萧子申竟还不为所动,这下疑问更大了,声势也就收了起来,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说明白些!”
萧子申又看了看自屋内步出的丁泽舟,讥讽道:“师父,你再吼啊,怎么不吼了?接着吼啊,看看能把他们吼死不?”见祖天骥二人竟齐变了脸色,就看向丁泽舟,冷笑道:“丁叔啊,看来师父应该也是知晓真相的了,没想到竟就只瞒了我一人,真是让人心寒啊!”
祖天骥见萧子申一直云山雾罩的不入正题,顿时就有些不赖烦起来,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别这么云遮雾罩的。”
萧子申嗤笑道:“我还以为师父你们喜欢这么玩呢,早说嘛,没得浪费精神,更浪费时间,说不定就要被别人骂拖戏了!”见祖天骥怒气更盛,就续道:“师父,弟子会些你老人家怕都不会的本事,你猜是什么?”
祖天骥冷冷道:“俗话说:‘有状元学生,没状元先生!’若是论忘恩负义、吃里扒外、助纣为虐的本事,老夫自愧不如!”
萧子申嘿嘿道:“师父,你可别说的如此难听!若要比黑白不明、是非不分、为虎作伥的本事,弟子也是万万不及的!”说着,又转头看着丁泽舟,道:“丁叔,你说这挖墓刨坟的本事,师父他老人家与你会是不会?”见丁泽舟竟面色大变,后退了一步,就冷笑一声,又转回头看着祖天骥,道:“师父,也亏得丁叔提醒了我!弟子想啊,师父你老人家常年不在,那些叔伯婶婶们代你照看我一番,我怎么得也要见见他们最后一面吧,没想到丁叔太过心急,竟先埋了。我想再见见,就只好去刨坟了!”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角转泪。
这下祖天骥与丁泽舟二人终是完全明白过来,二人互瞧一眼后,顿时就面沉如水。
萧子申也不顾及祖天骥二人难看脸色,又接道:“我挖开了一半,竟现出了棺材来,见真是冲撞了他们,顿时就后悔不已,忙放下了锄头,就跪了下去。”
祖天骥二人听到此,脸色终于开始好转,似放下了心来。
萧子申见祖天骥二人舒了口气,心里直冷笑,又说道:“可弟子一想,不对啊,我可是来见他们最后一面的,可不能半途而废,就又起身趁了夜色,撬开了棺材来!”说到此,就看着祖天骥,嘿嘿道:“师父,不知你老人家能否猜到弟子看到了什么?”说着,又转头看向丁泽舟,随后双掌又互击了一下,才道:“不错,就是丁叔你想的那样,那棺材竟是空的!我顿时就吓了个半死,想该不会诈尸了吧,就连忙拖了锄头,拔腿就跑。”
萧子申见祖天骥二人的老脸竟然涨得通红,暗想脸皮也没想象的那么厚嘛,就清了清喉咙,续道:“没跑出几步,弟子一想,不对啊,老子武功高强、卑鄙无耻的,诈尸就诈尸,我还怕他不成!想到此,就狠了心回转了去,一口气连挖开了数座新坟,那棺材竟全是空的!弟子忙活了半天,累也累死了,最后竟没见着半个人的最后一面,师父啊,你说弟子冤是不冤?”
丁泽舟方才见萧子申说到“卑鄙无耻”时,故意提高了音量,又往自己瞧来,就攥紧了拳头,双唇不住颤抖着,道:“你表演了半天,就为了来奚落我不成?”
萧子申见祖天骥没出声,丁泽舟竟先忍不住了,就转身看着丁泽舟,摇头道:“丁叔,我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