晜虚子见萧子申问来,就瞧了来虚子一眼,见来虚子摇头,就道:“英国公曾先后打败宰父辛、神隐逸、战天讳、度无翼等人,又与半禅子禅师难分轩轾,而半禅子禅师却两败儒圣;英国公虽不曾与龙首交过手,但龙首名响天下的却只有败上清宫少宗师伯一事,自然也会将龙首排了英国公之后;尘泱、慕容延昭这些后辈是才成长起来的,自不会排过英国公去;再加上英国公自创斩天诀以来,打败、斩杀高手无数,从无败绩,这战绩自然又比半禅子禅师辉煌得多,所以就排了禅师次之,英国公居首!”
来虚子接道:“据家师说,英国公久战沙场,若老禅师与英国公生死相搏,怕也是很难从英国公刀下活命的!所以这排位,也是得了众高手认可的。”
萧子申没想到英国公竟几乎与成名的绝代高手都对战过,且从无败绩,果然堪当天下第一。想到那儒圣,就问道:“英国公竟没与儒圣交过手么?还是儒圣输给了半禅子,自知不敌,所以不敢交手?”
来虚子哈哈笑道:“萧师弟有所不知!英国公与儒道众圣皆以兄弟相交,一家人嘛,自不会随便交手,遑论胜负。儒道也因了这般交情,所以屹立两千年不倒,且仍是天下大派。”
晜虚子接道:“儒道因源于元圣、太公,所以一向唇齿相依、相互扶持,一方有难,另一方必鼎力相助。两千年来,两家都曾有极其艰难的时候,都是在另一方辅助下恢复元气。如此渊源,如此交情,定是要世代传承下去的。太公嫡脉、元圣传人,就是那老天也休想拆散的。”
萧子申听得暗暗点头,再结合这段时日所见所闻,儒道交情,却非一般。而且众人流露真情,绝非是那表面功夫。
来虚子看着沉思的萧子申,问道:“对了,萧师弟,之前与度平则交手时,你那御剑之法,可是跟尘泱学的?”
萧子申这才想起,自己练习多日毫无成效的御剑之法,竟在今日无意间运使了出来,心下一喜,连来虚子问话也顾不上回了,忙往身边摸去。这一摸,才记起自己之剑已被度平则带走,忙又往四处瞧去,可太清宫道者并不修习剑法,却哪里有剑!
来虚子三人见了萧子申四处乱摸乱瞧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晜虚子见萧子申行为皆起于来虚子那一问,想他怕是在寻剑想再试试,就在身旁随意的拿起一截树枝,递向萧子申,道:“萧师弟,剑我们是没有的,要不你用它试试?”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萧子申正是心痒难耐之时,既不过问来虚子三人的朗笑,也不管那是树枝还是利剑,忙伸手接过了,就放置地上试了起来。可那树枝多时却是没有半点反应,一时就有些气馁起来。
来虚子见状,也收了笑意,道:“萧师弟,这般高深功法,绝不是短时能成的,就是尘泱那般天资,也修行了多年方得自在如意,你可不要灰心。再说,之前交手之时你能运使出来,已可见你修行成效,假以时日,你定能有尘泱那般成就。你先不要尝试了,就打坐细思,好好体悟之前使将出来的前后感觉,只要你能悟出其中关键,定得云开月明。”
萧子申听了来虚子之言,方发现自己果然心急、焦躁,如此下乘之态,又如何能得悟高深意法,忙就平稳了心思,谢过了来虚子后,就闭目一边修炼太公武经,一边静静细思御剑之道。
来虚子三人见萧子申依言静坐了,未免打扰到萧子申,也就住了言语,亦在一旁打坐调息起来。
萧子申运转太公武经多时,渐入妙境,之前剑刺度平则画面不住闪现,渐渐越来越快,待到极致时,忽又极慢,过不多时,竟似不动了,片刻后,竟消失不见,眼底、心中只余空茫天地。
萧子申心神突然一震,豁然开朗!自己一心只求御剑,正是这功利之心污了剑意。而与度平则交手时,自己寻剑四顾,刹那眼底、心中就只有剑,既无争斗之心,亦无御剑之欲,如此萌始之态,方合了剑心,待心与剑通后,自然水到渠成。就在此时,太公武经由萧子申心神牵引,竟在萧子申运转之外,另自开周天运转,两者追逐之间,恰似阴阳之气交融,随后渐渐相合,顿时剑意隐隐而现,萧子申心中空明,似有所得。
萧子申却是不知,方才他似有所悟时,一道太极图印由内而发,勃勃清气直冲天际而去。远方一头戴五佛冠、身披血红袈裟的山野静坐僧人突生感应,随后厉目陡睁,随即风起,僧人转瞬消失,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天已渐明。
不多时,萧子申众人渐次收功起身,随意吃了些干粮后,正欲赶路。就在此时,突然平地风起,萧子申不明就里时,来虚子已察觉不对,急喝道:“小心!”随后抬掌就往风起处拍去。晜虚子随后亦反应过来,就拉了萧子申与耳虚子疾速后退。
晜虚子三人后退间,只见风起处红浪翻滚,只闻啪啪声起,只数招,来虚子就中掌后退,萧子申三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来虚子后退间,急忙稳住身形,回身又往来人挡去,大喝道:“快走!”萧子申三人尚未反应过来,来虚子又抛飞远去,那红影瞬间就到了萧子申三人身前。
晜虚子一咬牙,顺手将萧子申、耳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