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子申勤奋修习时,卫情天寿辰已到。卫尘泱再也无暇顾及萧子申,只随了卫情天忙里忙外,迎客安顿。萧子申怕引得误会,也自回了客房,小心修习。
《庄子·盗跖》曰:“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又有“六十为寿,七十为叟,八十为耄,九十为耋,百岁为星”之称。因此,祝寿多从六十岁开始,开始做寿后,逢十则大庆,不能间断,以示长寿之意。卫情天则是被众师兄督促着从了五十岁开始。
卫情天寿辰之日,小晚巳中就将萧子申拉了去大厅。
萧子申随小晚到了厅堂时,见那中间高悬“一笔寿”图,左右两边挂了几幅以梅、桃、菊、松、柏、竹、鹤等为内容的寿画。小晚介绍说那“寿”字为儒圣太史公亲笔,那些寿画也是经天纬地同门所做。萧子申听得连连点头,儒道同门之谊,果是令人神往。
二人瞧了一会儿字画,小晚就欲安顿萧子申去一上席坐。萧子申不想引人注目,就与小晚说了,自去了一角落待着。小晚也觉萧子申顾虑的对,也不管他,就在旁边为萧子申介绍着知晓的武林人物。
萧子申听着听着,就想起了拓跋羽来那日,自己对地犀教那二位老者胡言的卫府下人引自己去卫府之事,就瞧向小晚,轻声道:“小晚姐姐,怕是你要出名了!”见小晚问询,就把那日言语悄悄说了。小晚笑气道:“你小子怎不编的圆润一些,就说姑奶奶勾搭你进了卫府不就成了!”萧子申想:“我还想多活两年!”
就在二人私语时,小晚突然脸色一变,萧子申见状,忙问其故。
小晚悄声道:“现在二老爷引进门来的那暗红袍服老者,是京南赫赫有名的暗九门门主——督君镇三山!他怎么来了?”就在小晚瞧着镇三山介绍时,镇三山似有所感,双目如电射来,小晚忙避开了头去。
萧子申见那人竟是赵功朔亲自引领进来,知道身份定不一般,现听得小晚提起,记起卫子师所说,见那镇三山瞧来,忙也学了小晚扭开头去。
镇三山只瞧了萧子申二人一眼就不再过问,只去与熟识的江湖同道招呼起来。
萧子申二人见镇三山并不理会,皆舒了口气,正要说话,这时,方才萧子申身旁无人的位子不知何时坐了位五十来岁的老者,那老者笑道:“小丫头真是好见识,竟识得镇三山,不知你是哪家的孩子?”
原来小晚衣着饰扮自与那普通下人不一般,竟像是哪家的小姐,所以老者方有此问。
小晚见那人面相随和,说话也客气,心道不能失了礼数污了南海情天颜面,忙施礼道:“回前辈话,奴婢是南海情天下人,你唤我小晚即可。”
那老者一怔,知道自己走了眼,就点点头,道:“倒有礼貌!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忙活,你却自在得很,不是一般的下人吧?”小晚笑答道:“我是伺候少爷的!”
那老者闻言,暗自点头,想了想,问道:“你可识得我?”小晚心道:“好你个老头儿,明知故问。姑奶奶若知晓你是哪方神圣,方才就招呼了,还用你问,真是来消遣我不成!”但也不表现出来,只嘻嘻笑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头笑道:“我看你模样,还以为你会说:‘本姑娘只识得那些大人物,可不识得你这种毫无来历的糟老头!’没想到竟是我想岔了不成?”
小晚见那老者玩笑起来,看起来也不似小气之人,也笑道:“我想是那样想,可不能那样说,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南海情天没个家教,前辈说是不是?”
那老者见小晚既不否认,说得也是理,就手点桌子,道:“有意思,有意思,卫大侠能做了经天纬地六儒宗之一,果然不简单。”小晚道:“前辈,你问的我都答了,我问的呢?”老者笑了笑,应道:“糟老头姓傅,名秋池,你可记下了?”
小晚盯着傅秋池想了想,摇头道:“傅前辈,你可猜对了,我真不识得你。”
傅秋池笑道:“果然是个诚实的丫头,不错不错!不像那些虚伪之辈,明明不识得,却还要抱拳道:‘久仰,久仰!’我听着只觉恶心!别说你了,就是卫大侠也不识得我,老头子不过顺道讨杯酒喝,卫大侠也不嫌弃,问了名姓就请了我进来。南海情天,果然不一般!”
小晚疑道:“前辈,你不会要捣乱吧?”傅秋池回道:“你放心,我既没那心,也没那胆!南海情天我可惹不起,更别说经天纬地了。”说着,又瞧向萧子申问道:“小兄弟,你也是南海情天的?”萧子申一揖道:“算是吧,我正跟着卫公子学些拳脚功夫。”
就在萧子申回话时,只听一人唤道:“萧公子!”萧子申抬眼瞧去,竟是丁世衣。
小晚忙附耳道:“丁世衣前面那银发老者就是丁长烈了。”小晚话一完,丁世衣就行到了跟前,又给小晚见礼。小晚想起归雁楼情景,心道:“这也识得?”忙还了礼。
萧子申本就对丁世衣印象不错,又感激他出手帮助对付月盈助拓跋羽脱走,就抱拳道:“丁公子,上次尚未来得及感谢公子归雁楼外相助之情,还望丁公子不要介怀,多谢了。”说罢一揖。
丁世衣闻得“归雁楼外”,心下一暗,忙强笑扶住萧子申,道:“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