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拱了拱手,沉声问道:
“若是他们不从,该当如何?”
叶北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后接着离去。
平静且不容置疑的话语响彻整间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久久不曾散去。
“那便杀他们个血流三千里。”
叶北目光坚定。
前世的那些周边小国便是如此。
在昌盛之时,便来叩拜认王。
在落寞之时,便来反咬一口,侵略,文化入侵,甚至还有偷文化抢文化。
简直可耻。
叶北可不会放任这些小国的狼子野心成长起来。
等到了时机成熟,叶北就会将这些王朝一一吞并。
“只有统一了,才不会有这些麻烦事啊。”
叶北摇了摇头。
……
翌日清晨。
太阳还未曾出。
各大府邸已经派出马车离京而去。
“夫君,汐儿还想再睡一会嘛。”
慕容汐闺房内。
叶北伸出手戳了戳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你父亲今日便要走了,汐儿不打算见一面吗?”
偌大的闺房中,沉静下来。
下一秒,慕容汐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揉着美眸看着叶北。
“父亲又要走了?仗不是打完了嘛?怎么还要走啊?又有外寇嘛?”
看着满不情愿的慕容汐,叶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
“放心吧,此行没有危险。”
“而且,最多不出两月便会回来,甚至更早,肯定能在年前归来。”
慕容汐嘟了嘟嘴,“好叭,那汐儿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叶北一愣,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
还没回过神,叶北就感觉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虚影。
回过神来后,叶北立马捂住眼。
“你你你你…怎么当着我…朕的面换衣服。”
慕容汐歪着头看着叶北,“你是我夫君啊,夫妻之间坦诚相待不是夫君教我的吗?”
叶北走出房门,一只手扶着额头,颇为无奈。
大早上原本的好心情,立马就被这给破坏掉了。
“啧,立秋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呢?”
叶北口干舌燥的咽了口唾沫。
……
另一边。
徐枭在一座乡野间,看着一片翻新土地新长出来的草苗,脸上洋溢着笑容,很是满意。
“总算发芽了,只要等到第一批种子出来,就能开始推广了。”
“小土豆,可要快快长大啊。”
徐枭一只手提着花洒,不断来回浇地。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徐枭的思路。
“父王……”
犹豫不决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思念与痛苦。
徐枭拿着花洒浇地的手陡然一顿,掉落在地。
“裳梦?”
回过头,便见到心中思思念念的女儿,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正通红着眼眶注视着自己。
徐裳梦一袭璀璨夺目的彩裙,搭配上头顶上那珍贵无比的红宝石发簪,如同一尊画像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婷姿卓越。
反观徐枭,身穿一袭都破了洞的衣衫,满是污泥,眼神满是沧桑,一头黑发也尽数归白。
“父王……”
徐裳梦难以置信,眼前这个人,竟是自己印象中意气风发,绝世英姿,被世人尊称枭雄北凉王的父王。
已无任何锋锐,只有无尽沧桑。
徐枭红了眼眶,看着满是贵气的徐裳梦,声音发颤。
“梦儿,我已经不再是北凉王,日后如同寻常家,叫我爹或父亲即可。”
“北凉王这称号,不再是我们引以为傲的资本了,而是我们无法赎回的罪恶过去。”
徐裳梦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徐枭,心中纠结万分,最终艰难吐出一字。
“爹。”
徐枭叹了口气,背过身将地上的花洒捡起,轻声道:
“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是离阳小皇帝的时代,准确来说是叶北的时代。”
“这么一比,你爹还真是没用啊。”
“一辈子征战到底,不过占据千里之地,被人尊称一句北凉王。”
“他小皇帝,年纪还没我们家养的老黄大,便已经站在你父亲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跟着他,总比跟你这个没用的爹强,我也看得出来,他也是真心对你好。”
“一切,都是定数啊。”
“叶北叶北,业往北上,平定天下。”
……
“前面就是…棒子王朝?”
“据说只是一个如手指般大的国,不值一提。”
“手指般大?那是多小?”
“比小城大点,比大城小点。”
霍去病听到这话,不由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么小,谁给他们的胆子自称国家的?”
下属同样不解的挠了挠头,带着不确定说道:
“或许是…棒子给他们的勇气?”
霍去病叹了口气,啧了啧舌,“我都有点不好意思欺负他们了。”
“走吧,去会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