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以后,林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令麦田传膳。
麦田听林棠说要用膳,悄悄松了一口气。
公主今日只晨起时吃了半碗饺子,再不传膳,她就要冒着打扰公主的风险去提醒了。
(???.???)
土兀剌河。
敦多布多尔济拿掉巴图嘴里的信后,便没再看它一眼。
巴图扑腾着翅膀,把肚子翻到上面,示意它饿了。
敦多布多尔济头也不抬地道:“来人,把巴图带出去,喂它吃东西。”
“是。”
蒙古包外进来了个男人,拎着巴图出去了。
巴图张嘴想叫。
敦多布多尔济看到【巴图没有吓到我时】后,正好偏头瞥了眼巴图。
巴图以为敦多布多尔济在瞪它,抖了抖翅膀,乖顺地跟着男人走了。
敦多布多尔济当即收回视线,伸出手摸着【我在这等额附尽快回来】这句话,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了一抹弧度。
公主在等他回去呀。
敦多布多尔济轻笑出声,提笔给林棠回信。
等他写完信,想起白日里在山上看到的雪莲,拔腿便往那去。
他虽不在清水县,但也希望公主能看到他送的花啊。
片刻后。
敦多布多尔济把竹筒塞到巴图的嘴里,又往它的两个爪子上各绑了一朵雪莲,低声嘱咐它乖后,令它飞往清水县。
巴图扭头,幽怨地看了眼盆里还没吃完的肉,飞走了。
等巴图飞远,敦多布多尔济望了望清水县的方向,默念:
公主,臣会尽快回去的,不让你……
“主子,可汗让你过去。”
敦多布多尔济还没想完,门外便传来了叫他的声音。
“我知道了。”
敦多布多尔济在心里把后半句补上后,抬脚往察珲多尔济的蒙古包里走去。
“欧沃,你叫我来有事吗?”
敦多布多尔济径直坐在察珲多尔济面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有。”
察珲多尔济犹豫了几瞬,面色为难地道:
“敦多布多尔济,方才手下人来报,部落里突然跑来了一群从札萨克部跑来的母牛。
你说,这是不是策旺札布新想出来的害人法子?”
“跑来的母牛?”
敦多布多尔济端着茶盏的手微滞,他问:“都是病牛吗?”
“不是。”
察珲多尔济皱了下眉头,道:
“怪就怪在这个地方,蒙医并没有查出来它们有病,除了它们身上有很多未脱落的痘印。”
“欧沃,有没有可能,这些都是策旺札布往草原上丢弃的母牛?”
敦多布多尔济蹙眉想了半晌,大胆地猜测:
“先前,它们得了会传染痘病。
策旺札布为了减少损失,把它们扔到我们的草场,顺便又抢走了一批牛羊。
眼下,它们不知怎么又好了,便顺着草场的路跑到我们部落了。”
“你说的倒是不无可能。”
察珲多尔济凝眉思忖道:“我派人去草场上,看看那些病母牛吧。”
“欧沃,我去吧。”
敦多布多尔济想起还在等他回去的公主,自告奋勇道:
“欧沃,我连夜跑去看看,明日晨起便可以回来。”
到那个时候,公主应该也能收到他的信和花了吧。
“不行,你不能去。”
察珲多尔济想起见过的康熙,拒绝道:
“你二叔眼下情况不明。
你是公主的额附,万一染上了痘症,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到那时,公主怎么办?
我再挑着好的巴图鲁送给她吗?”
“欧沃,你说什么呢?”
敦多布多尔济生气地把茶盏放下,道:
“欧沃,我不仅是公主的额附,也是部落未来的首领。
我是惧怕死亡,也害怕再也见不到公主。
但我总不能因为这个理由,便畏手畏脚地待在你身后,什么都不做吧。”
不等察珲多尔济接话,敦多布多尔济冷声继续道:
“欧沃,除非公主开口要男宠,不然只要我在,你们给她送一个,我便杀一个。”
“你……”
察珲多尔济指着敦多布多尔济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过后。
察珲多尔济张了张嘴巴,缓声道:
“你想去便去吧,记得保护好自己。
不然,哼哼——
我不信你能从地下爬出来杀人。”
敦多布多尔济白了察珲多尔济两眼,起身走了。
欧沃真是年纪大了,关心人的话都不会说。
他只有这一条命,还没见到公主的时候,都宝贵着呢。
敦多布多尔济想起以往曾见过的头罩和手套,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后,骑着马往札萨克的方向去。
策旺札布既然敢抢他未来的牛羊,那他也得让策旺札布肉疼肉疼。
次日。
林棠被巴图撞窗的动作吵醒。
她晃了晃脑袋,披上外衣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