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薛蟠的“旧爱”——贾瑞和金荣等人对香、玉两人都是嫉恨得很,
如今看到秦钟和香怜二人来告金荣的状,贾瑞心里更不舒服起来,这是勾搭上秦钟了?
虽然他不好直接训斥秦钟,但是要拿香怜出气,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于是就说他多管闲事,还把他狠狠地训了一顿。
香怜来告状,反而自讨没趣,连秦钟也憋着一口气,两人默默地回座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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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荣看到贾瑞对香怜和秦钟的态度,就更得意了,小嘴不停地叭叭,
玉爱是香怜的好基友,听了这些,为香怜打抱不平,两个人就隔着位子小声地吵了起来,
金荣只一口咬定说:“我刚才可是亲眼所见,他们俩在后院里,亲嘴摸屁股,一对一地操,还用两根草抽签,谁抽到长的,谁先操。”
金荣只顾着得意忘形地满嘴喷粪,却没注意到旁边还有别人,这些话早就激怒了他。
这个人就是贾蔷,是宁国府的正统玄孙后代
(贾蔷和贾蓉是同宗同辈的,和贾蓉一样叫贾宝玉叔叔。具体是这样的:宁国公贾演——贾代A(贾代化的亲兄弟)——贾a——贾蔷之父——贾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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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从小父母双亡,从小就跟着贾珍生活,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比贾珍的亲儿子贾蓉还要风流俊俏,
贾蔷和贾蓉虽是堂兄弟,但感情却最亲厚,从小一起长大,
宁国府人多嘴杂,那些心怀不满的仆人,没事就喜欢散播谣言,抵毁主人家,
所以宁国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嚼舌根传他的瞎话,
贾珍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觉得名声有损,为了避嫌,就给贾蔷分了套房子,让贾蔷搬出了宁国府,自立门户,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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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相貌出众,脑子又聪明,虽然报了个名来这里读书,但也不过名义上的,为了掩人耳目,做做样子而已,
每天还是喜欢斗鸡走狗、寻花问柳,仗着上面有贾珍的溺爱,下面有贾蓉的帮助,所以族里的人,谁也不敢惹他。
他本来和贾蓉就要好,现在看见有人欺负秦钟,秦钟是贾蓉的妻弟,怎么会坐视不管。
现在他想出头帮秦钟,但心里暗自思量了一番:“金荣和贾瑞这一帮人,和薛大叔都是有交情的人,
而我自己之前也和薛大叔交好,要是我现在出头,那不是伤了我和薛大叔之间的和气吗?
(薛大叔是指薛蟠,他也比贾蔷大一辈,所以贾蔷称薛蟠为叔,就像叫宝玉为叔一样)
但是如果不管的话,这些流言蜚语,让大家心里都不痛快,不如想个招,既可以平息这些谣言,又不伤大家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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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想明白后,就假装要上厕所,走到外面,悄悄地把那个叫茗烟的,跟着宝玉的书童,叫到了跟前,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挑拨了他几句。
这茗烟是最得宝玉心意的一个小厮,而且年轻还不懂人生险恶,现在一听贾蔷说金荣这么欺负秦钟,连自己的主子宝玉也牵扯在内。
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下次不得更加无法无天了?
这个茗烟是没理都要欺负人的人,
现在听到这个事,后面又有贾蔷撑腰,便一头扎进了进去,找到那个金荣,也不叫什么金相公了,只说:“姓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贾蔷在一边跺了跺脚,故意整理了下衣服,看了看日头说:“时间差不多了。”
然后跟贾瑞说,自己有事要先走一步。贾瑞也不敢强留他,只好让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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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茗烟冲上去,一把揪住了金荣,问他:“我们操不操屁股,关你鸡*巴事,又没操你爹,你个兔崽子,出来动一下你茗大爷试试。”
这会,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都怔怔地看着,贾瑞连忙大声喝道:“茗烟,别乱来!”
金荣气得脸都绿了,大声说:“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奴才小子也敢这么嚣张,我找你主子算算这笔账。”
说完,就挣脱了茗烟,伸手便要去抓打宝玉和秦钟。人还没抓到,突然从后脑勺那边传来“嗖”的一声,
只见一块砚台飞了过来,但不知道是谁丢过来的,不过好在没打中人,却打在了旁人的座位上,这个座位上坐的,正是贾兰和贾菌。
(贾兰是贾宝玉早死的亲哥的儿子,也就是贾宝玉的亲侄子,
这个贾菌和贾蔷差不多,
但是他是和贾宝玉是同宗同辈的,叫贾宝玉叔叔。具体是这样的:荣国公贾源——贾代B(贾代善的亲兄弟)——贾b——贾菌之父之母(娄氏)——贾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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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贾菌是荣国府的近派玄孙,他的母亲年纪轻轻就守寡了,一个人守着贾菌过日子,
这个贾菌与贾兰最要好,所以两个人就做了同桌,
尽管这个贾菌年纪还小,但气性可不小,平时就淘气顽皮不怕事儿,
他在座位上冷冷地看着,金荣的朋友暗地帮他,扔过来的砚台本来是想打茗烟的,没想到偏偏没打中茗烟,反而落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正好砸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