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愤怒的王玲闻言顿时脸色尴尬起来。
她这些天一直都住在徐大海家的祖宅里,每天都洗得香喷喷的。
怎么可能有味儿?
分明就是徐知晓这贱人胡说的。
但周围过来打水的人却把徐知晓的话都听进去了,以为她没洗澡,都离她远了一点,生怕被她薰到。
本来这天气就热得受不了,要是身上臭烘烘的,还真有点恶心。
见这些人都对她露出嫌弃的表情,王玲暗骂了一句“土包子”,连香水味都闻不出来,瞪了这些人一眼,转身走了。
“什么毛病!”徐知晓拿手在鼻尖处扇了两下。
“她回来了,知青点估计得闹起来。”
盛菱毫不在意。
王玲要是有点眼色,就不会再来招惹她。
要是敢没眼色,她可不会客气。
挑了水回去,果然,王玲在知青点里大发脾气。
她的东西还是那天思想委员会的人过来以后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要说丢东西,倒也没丢什么,就是特别乱。
甚至她睡的地方,都被别的知青搁了东西。
她一回来就把床铺上的东西都给丢了出去。
那个放东西的知青当即就跟她大吵了起来。
前院乱成了一锅粥,盛菱懒得理会。
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
一连挑了三次水才把水缸倒满。
等徐知晓回去煮饭,她又去了一趟水边,假装洗衣服,实则是收了好些水进空间里。
眼看着小河里的水位都有些下降她这才罢休。
存的这些水,足够她度过这次的干旱危机了。
再回去的时候,盛菱看到王玲恶狠狠地瞪着她,她直接无视了。
还以为王玲要么会动手,要么会骂两句。
结果就是王玲什么也没干。
害得盛菱握紧的拳头只能先放下了。
苏省,盛家。
盛父从邮递员手里接过信道了声谢,边拆边往家里走:“孩子妈,菱菱又来信了。”
“哎,等等!这里还有你们家的汇款单。”邮递员的话让盛父停住脚步。
盛父惊讶:“汇款单?”
谁会给家里寄钱啊?
接过来一看,发现与信上的地址是一样的,盛父顿时就震惊了。
“菱菱这次写什么啦?”盛母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走出来问道。
盛父将汇款单递给盛母:“你看这个。”
盛母接过来一看便愣住了。
盛家客厅,盛父盛母跟两个儿子坐在四方桌前,看着眼前这张汇款单。
盛母忧心忡忡:“乡下那么苦,菱菱哪来的钱?”
“妈,她不会是嫁人了吧,当初本来是我要下乡的,她非得为了江宴川跑到那犄角旮旯里去照顾江家人。”盛家大哥一说起这件事就很不爽。
“这钱,不会是嫁人的礼金吧。”
闻言,盛父一掌拍在桌上:“这怎么行?江家那小子现在常年都在军中,还没达到能让她随军的地步,她怎么这么早就嫁了?都没经过我们的同意。”
“爸,你先别急,之前姐写信回来不是说了嘛,她早就不喜欢江宴川了,这钱肯定不是她嫁给江宴川得到的。”盛家小弟淡定许多。
“姐这次写来的信里也提了,她在山里挖了人参卖了钱,你们在这里瞎想什么呢。”
盛父摇头:“这不可能,要是你姐这么容易就能在山上挖到人参,那不是所有人都能去卖人参了?”
“不行,我得过去一趟看看她,问清楚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盛母按住自家男人:“你这个当父亲的,能不能相信女儿一些?”
“菱菱说是挖人参卖的钱,那就是。”
盛父其实也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
“那她卖的钱怎么也不留给自己,给我们寄回来她自己用什么?”盛父又操心起来了:“我还是去一趟吧,看看她。”
对于这一点,盛家几人都没意见。
最终拍板,盛父请一个星期的假去看看盛菱。
盛菱还不知道自己寄了一次钱回去,就把自己老爹给招来了。
她正在山里种果子,准备摘回去弄点果酱吃。
下山的时候碰到大队里有名的麻子。
麻子个子矮,脸上因为之前出过天花,留了满脸的坑洞,看着十分吓人。
家里两老还能动,又是老来得子,所以把他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一把年纪了,先前娶过一个媳妇,但因为自家老娘一直觉得那媳妇不好,每天都是骂骂咧咧的,到后面把媳妇给骂走了。
现在没人管着他,所以整天在大队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盛菱早就对他的名声有所耳闻,这人背地里勾搭过寡妇,还偷鸡摸狗。
偏偏家里两老都是厉害的,就算有人找上门,也都被两老给骂走。
再加上这家人还有个亲戚在县公社里上班。
高低是个领导,所以基本上队里看到这一家子人都是绕着道走。
盛菱以前没碰到过他,但今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