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萧汀晔有些懊恼地收回视线,声音带着些许歉意。
但此时此刻,谈菀兮已经无法听清他在说些什么,身子失去了骨头一样,软绵绵地依偎在他的身上,微微喘着气儿。
萧汀晔药效也开始发作,易氏知晓谈菀兮会医,所以她的每一杯的量都是极少的,而萧汀晔那一杯她是一次性放足了量的。
萧汀晔将谈菀兮打横抱起,迅速朝屋后的水塘走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间,他们的身体被淹没在了清澈而寒冷的塘水中。
水塘的凉意迅速渗透到他们的皮肤里,让她们原本炽热的身躯逐渐冷却下来,内心的躁动也渐渐平息。
谈菀兮努力按耐住心中的燥热,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萧汀晔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谈菀兮从前只听说过这种药,从未接触过,但她知道易氏用的这种绝对是蛮横的,她是铁了心要算计他们的。
萧汀晔被下的量不少,此时眼尾刺红一片,身子不断向谈菀兮这边靠近。
“你清醒点......”谈菀兮艰难地说着,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把她推开。
萧汀晔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只手紧紧搂住谈菀兮的后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压来,此两人的身体在水中紧密相拥,呼吸交织,气氛变得愈发暧昧。
谈菀兮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萧汀晔,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
就在这时,萧汀晔的嘴唇毫无预兆地覆盖了上来,灼热的呼吸烧得她,大脑一片空白,原本仅存的一丝理智也在瞬间荡然无存,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的吻,双手也渐渐环抱上了他的脖子。
一声微颤的嘤咛声响起,萧汀晔刹那间回神,急忙拉开与谈菀兮间的距离,微微侧开脸,不敢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你在这待着。”他出口的声音十分暗沉,轻轻拉开谈菀兮,想去水塘的另一边,以免因为意识不清醒伤害到谈菀兮。
在他离开前,谈菀兮急忙抓住他的手,轻轻摇头,“没用的。”她话才说完,就察觉到鼻子中有温热的液体溢出。
指腹轻轻抹过,一抹鲜红的液体沾染在白嫩的指尖上,红得刺眼。
再硬撑下去,他们都活不了。
瞧见有血液从她鼻子中流出,萧汀晔顿时慌了,急忙回去,手半搂着她身体,再三思虑,他紧紧抱住谈菀兮,轻声在她耳边低喃道:“谈姑娘,冒犯了……”
天边蔚蓝的天空渐渐暗沉下来,“啪”的一声,院子中的一棵树上又落下两颗已然干枯的果子,重重砸在地上。
萧汀晔与谈菀兮出来时,易氏正坐在原先的椅子上,桌上摆着几碟清淡小菜,还有一壶凉酒。看到两人,她微微拉长的眉毛挑得高高的,似笑非笑地问:“吃吗?”
谈菀兮瞧着她慵懒的神态,眸光微冷,直接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易氏微微逆着光与她对视,嘴上的笑意是恰到好处的嘲讽。
“你别忘了,我是个大夫。”谈菀兮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身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听她这么一说,易氏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仍装作镇定,她刚才回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子从刚开始就有些发痒,只是痒得不厉害,所以她才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居然是被这小丫头下了药,她究竟什么时候下的?
谈菀兮站直身子后,看着她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你很生气?”
易氏努力压着想抓挠的动作,看似淡定地与谈菀兮对视,目光中带着挑衅了意味。
“祝你这几日好运。”谈菀兮无所谓地挑了一下唇角,而后转身朝院外走去。
她给易氏下的药量很多,虽然对她的性命不会有威胁,但这几日她绝对不会好受的。
易氏脸上的肌肉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初,“谈姑娘,我虽算不得喜欢你,但抵不住我儿子喜欢,所以你还是别想着退婚了,乖乖嫁进来吧。否则,下一次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呢。”
谈菀兮才走到门口,易氏尖细的声音就不合时宜地传入耳中,她的脚步只顿住一瞬,便再次抬脚。
她就不明白了,以萧汀晔的样貌家世,虽说是攀不上其他的高门大户家的姑娘,但条件放低些总还是有姑娘愿意嫁他的,易氏究竟是为什么要使这般下作的手段。
瞧着她离去的身影,萧汀晔浑身发凉,目光黯淡地转头看了易氏一眼,神情有愤怒、有伤心,也有淡漠,最终什么也没说,抬脚要去追谈菀兮。
易氏强忍着身上的瘙痒,面上不变半分,继续道:“日后若还来,便来这儿住着,你的屋子总是给你留着的。”
闻言,萧汀晔心情也不再有丝毫波动。
今日谈菀兮好不容易同他好好相处了,结果就这么被她破坏了。
萧汀晔跟着谈菀兮的步伐走了出去,并肩走了一路后,他却只说了一声,“抱歉……”
谈菀兮没接话,他一声接着一声的道歉,今日她已然听了不下十次了。
谈菀兮不清楚此事萧汀晔究竟有没有参与,究竟是他是受害者还是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