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凝猛的掀开眼前碍事的红盖头,不可置信的打量着周围古色古香又不失奢华端庄的房间。
她那粗重的眉毛此时皱的能拧死不少蚊子。
用了好长时间她才消化了自己穿到一个叫了温项将军的女儿身上。
从小不受宠的她被人欺压,不然进宫做皇后这种天大的喜事,哪儿能轮到她。
要不是原主早在大婚进宫之前服下毒药自尽,她也不会穿到这里。
温婉凝努力想回忆起更多的事情,但门外传来了细细簌簌太监通报的声音。
她只能迅速将盖头重新蒙住,僵硬的坐在榻上,等待着传说中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蝼蚁的新任皇帝。
随着开门的声音传来,温婉凝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白玉如葱的小手也被她攥的发红。
她可不想刚穿过来的第一天就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觉。
听着脚步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背后的寒意越来越重。
等了半晌也没见对面的人有什么动静。
要不是她知道,若是自己在这个规章制度严谨的朝代自己取下了这红盖头,怕是会直接成了第一个帝后大婚第一个去世的皇后了。
温婉凝正想着自己要怎么办。
只见盖头下一根金灿灿的东西伸了过来,随后眼前一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绣着的金色云纹,继续向上。
终于盖头被拿掉,温婉凝的视线也变得清楚。
温婉凝的第一反应是古代的男子都生的这般好皮囊吗?
他的的身形修直,因为掀开她的盖头而微微俯身,殷红的唇瓣含着笑意,显得他的肌肤更加苍白,那双狭长的眼,看着自己的神色淡然。
饶是她之前按见过众多肌肉,样貌极佳的男人,都没有一个可以和眼前的人相比。
重要是他身上的气质让人望而生畏,即便是嘴角噙着笑意。
这就是帝王的威慑力吗?
只不过这身行头怎么看也不像是婚服。
温婉凝不自觉地歪起脖子想着这个问题。
单看面前这人的外貌,怎么也不会联想到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新皇帝.........
温婉凝和墨云徽一个对视,又紧忙收回了视线。
他的目光感觉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果然男人的话音一出,证实了她的想法。
“娘娘,奴才墨云徽,是来代替皇上来伺候娘娘的。”
见温婉凝还在发愣,墨云徽只能继续开口。
“今夜只能委屈一下娘娘了。”
言外之意是皇上压根没瞧的起她这个皇后,就连大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露面,而是让旁人来代替。
还真是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不过这些对于温婉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前的人是谁。
奴才,墨云徽!
这不是那新任皇帝的贴身太监,司礼监掌印大太监!
权势滔天。
他也不是什么善类,民间不少百姓都在用墨云徽的名字吓唬那些不听话的小孩子。
有传闻是因为墨云徽,才会有如今的新皇帝。
他的权力甚至远远高于皇帝之上,现在的皇权早就被他架空。
不过这些话大家只敢在心里说说,没人敢拿到明面上来说。
一个恶人长成这样,简直是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不过不管哪个,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异世界,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温婉凝忽略了他并不像其他太监一样尖声细语,反而是透露着低沉,不紧不慢的语速让人莫名的心安。
“不委屈。”
“有劳墨掌印了。”
话语中和神色的欣喜隐藏不住。
她巴不得离那个新皇帝远远的,最好是能将她这个皇后忘到脑门后。
她不是原主,也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自然不会在意一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虽然眼前的人也不是个善类,但也算是给她送来的好消息。
温婉凝的态度让墨云徽有些意外。
不嚣张跋扈或许是因为从小在将军府受尽欺辱,但是后一句呢?
谦和温顺,没人教养竟然还可以如此,若不是心机深就是真的蠢。
这新来的小皇后似乎和后宫争宠的那些的妃子有些不同,单单是敢和他对视的人,就已经很有勇气了。
那双眸子,太过清澈,这宫里没有这么干净的东西。
看来这皇宫里日后又多了一件有意思的玩意。
倒是也不会那么枯燥无味了。
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小臂,温婉凝自觉地搭上去。
只要不让她侍寝什么都好说。
毕竟她在那个世界,就连和男人说话都少的可怜。
温婉凝本想借着他小臂的力量起身,但因为坐的太久,腿有些发软。
隔着厚重繁琐的婚服。
墨云徽一只大掌都能将她的腰肢握住。
少女独有的温软和香气倒是和她的样貌格格不入。
身子这般瘦弱,可知在将军府吃了多少苦头。
不过苦命的人多了,在这冰冷的皇宫,没有任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