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狐站在床边,背对着床上的人,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应声。
“……好。”
也不知道床上昏睡着的人是真听见了还是怎么,原本紧蹙的眉眼悄然舒展,手上的力道也渐渐松了。
姚狐重新坐回床边,把毛巾暂时放在床头。
白皙的手摸上玻璃杯,杯中的热水晾得差不多了,是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队长,醒醒,喝了药再睡。”
温柔的晃动并没有让昏睡的人悠悠醒转,Alpha仍旧处于昏睡的状态中。
姚狐犯了难。
他“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药和水,又看向易余竹。
轻轻挑眉。
“这就不能怪我了。”
陌生的手温柔地托着后脑,将他的脑袋微微抬起,防止他被呛到。
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来,甘甜的水混着清苦的药味在口腔中流转。
绵软的云萦绕在身体周围,给沙漠里的人带来了一丝丝清凉。
胶囊被舌尖轻轻抵了下去。
吃掉了。
姚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直起身去洗毛巾的时候,后脑上突然放上来一只手。
姚狐:“???”
他懵了懵,还没来得及反应,陌生的温软就探入了专属的领域,嚣张地汲取,疯狂挤压沙土中的水分。
敏感的上颚被重重扫过。
舌尖被逼迫着与之纠缠。
他本想要推开这个生了病还不老实的Alpha,但架不住敌人实力太过强大,让人难以招架。
少年喉结微微滚动,身体细细密密地发着抖。
“嗯……”
他揪紧了易余竹肩头的衣服。
直到这人大发慈悲地松开他,姚狐在他肩头趴着缓了会儿才有力气爬起来。
耳尖红透了。
微微喘着气,少年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瓣,低骂一声。
“睡着了还不老实。”
他占便宜不成反被占便宜?
可恶!
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喃喃。
“……水。”
姚狐气笑了,“水什么水?难不成让我继续嘴对嘴喂你?”
这混账想得美!
好家伙,他出国之前怎么就不知道易余竹有随便亲人的毛病呢?
喝醉了亲,发烧生病了还要亲?
亲嘴狂魔啊这家伙!
看着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易余竹还在不安地翻身,念叨着要喝水。
姚狐深吸一口气,低声咬牙,“真是输给你了。”
不过这次他没再用上个方法,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给人扶起来,用杯子喂了水。
等到再量一次体温时,易余竹的体温已经重新正常了。
“这是药,用法和剂量我都写在上面了。”
“最近太过劳累,让他最近好好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队医把袋子递给姚狐,姚狐连忙接过。
“谢谢队医。”
队医点了点头,和沐淮书到一边继续去聊易余竹的情况。
那边,易余竹已经醒了,正看着外面的星星,坐在床头发呆。
“呦,醒了?”
姚狐拎着药袋子走进来,把刚刚晾好的热水送到易余竹手里。
易余竹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里带着些不自在。
“你把我送上来的?”
姚狐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易余竹怔了怔,刚一抬眸,就发觉了姚狐眼睛里压抑着的怒气。
他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为什么姚狐会突然生气。
姚狐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望着他。
看到易余竹开始浑身不自在,他才慢慢地开口。
“知道自己错哪儿了么?”
易余竹眸光微动,轻轻摇头。
姚狐冷着脸,“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怎么,你是准备嘎嘣死了给我留身狼皮做衣服么?”
易余竹:“……”
这小孩儿的嘴怎么越来越毒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错,下次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姚狐:“更让我生气的是……”
易余竹:“?”
少年上前低头瞪他,“你连我也不告诉?”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语气轻飘飘的,带着些勾人的意味。
“怎么,易神是准备抛弃我这个旧爱……另寻新欢了么?”
每一字每一句,姚狐都故意念得缓慢而婉转。
易余竹喉结滚了滚,定睛看着面前这只笑眯眯的小狐狸,蓦地轻笑一声。
“旧爱?”
姚狐警惕地眯了眯眼。
易余竹突然发力,将姚狐整个人困在了自己的怀里,搂得死劲,带着一丝疯劲儿。
耳尖被狠狠碾磨。
“你也知道……自己是旧爱?”
门大开着,门外就是背对着两人的队医和教练。
滚烫的吻顺着耳尖往下走,很快就落上了锁骨。
姚狐呼吸一紧,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