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穆勒,见他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心想这个德国佬可能是懂法语的。 他给每一个酒杯都浅浅地倒了一点酒,看那个法国人端起酒杯,在鼻端轻轻闻了闻,抿了一小口,片刻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马修在脸上做出得到肯定后轻松的神情,给每个杯子都加了酒,“请慢用,先生们。”他欠了欠身,离开了5号桌,这时,他听见法国人用德语轻声对穆勒和另一个人复述他刚才对酒的介绍,看来另一个人也是德国人。 他快步走进调酒的吧台,见四下无人,迅速扯下一张酒水单,用铅笔草草勾勒出穆勒和另外两人的肖像,这没花半分钟的时间,他折起那张纸,塞进了燕尾服的口袋。 乐曲结束了,掌声又一次响起,有人吹起了口哨,大厅里弥漫着暧昧的轻松惬意,使人忘了门外的随时可能响起的枪声或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