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雨点打落在行人的伞上,渐起一片涟漪。
十鸢脚步微顿,转角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小巷。
就看见一银白色头发的小孩跌倒在地上。
十鸢打着伞蹲下身子,虽然这里的死亡人数高了点,但也不应该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吧。
伞中出现了一股奇特的能量将小孩包裹,那紧皱的眉头也略微放松了几分。
十鸢单手将孩子抱起,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前进。
在这期间,孩子如同睡着了般,依靠在十鸢的肩膀上。
“喵呜~”
十鸢一回到家,钱宝贝黏糊糊的声音就响起,不过很快它就注意到并不是它主人一个人回来的。
还带着一个陌生的气息。
“喵呜?”主人你怎么还带着一个小崽子回来了。
钱宝贝歪了歪小猫头,疑惑的问道。
“他受伤了,总不能看见一个小孩在那里死掉。”
手指放在小孩的脑袋上,头发还挺顺的。
“喵呜~”随便你吧。
琴酒睁开眼睛,就立马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地方。
撑着身子想起来,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你别动。”
十鸢一进来就看见小孩绷着一张脸慌里慌张的想要爬起来。
立马把他按了下去。
琴酒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然后轻轻一推,自己重新贴到在地上。
好大胆。
琴酒紧握住自己的手,这时却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手变小了。
伸出自己的小手,琴酒还呆滞的动了动,这是他的手?
“先来喝口粥。”
十鸢还真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不过饿了一晚上,也该吃饭了吧。
“小朋友,我不是坏人,你为什么会受伤出现在巷子里,爸爸妈妈呢?”
琴酒眨巴眨巴眼睛,第一时间就明白的自己的状态。
要是以这种状态回到组织,那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地方。
十鸢一口一口的喂着,琴酒也一口一口的吃着,不多时,一小碗的饭被琴酒吃完了。
作为顶尖的杀手,他自然知道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粥。
吃完之后,十鸢又继续之前那个问题,毕竟她又不是养崽的。
救一下已经是她发善心了,没想到这个小孩长得这么好看。
琴酒垂下眸,不发一言。
“你,”瞧着琴酒这副模样,十鸢也不再逼问,一个小孩,顺便他吧。
“想留下也行,不要给我捣乱。”
十鸢给琴酒掂了掂铺盖,转身就出了房间门。
琴酒:“……”
还真是意外的好说话。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他还没说话。
不过早上喝了那碗粥之后,琴酒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力量慢慢的恢复。
他立马小心翼翼的起来,查看着自己的伤势。
琴酒记得自己好像受了伤,打了电话之后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
结果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女人的家里。
最有可能得是他在等伏特加的时间,被这个女人捡到了,自己又因为莫名其妙的东西变小。
不过现在自己身上竟然一点伤也没有。
琴酒低垂眼眸,还真是有趣。
看来有必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
本来琴酒在没找到自己为什么变小的原因之前不打算回组织,但也没想过待这里多久。
现在,琴酒改变了自己的选择。
或许那个女人是一个很好的观察对象。
小小的琴酒在房间里确定这个屋子没有其他人,只有那个女人之后。
果断的选择爬下床,在这个房间里能得到的消息实在是太少。
这时正值午间的阳光微微出现,雨后的太阳并没有那么灼人眼球。
琴酒看见那个将他带回来的女人躺在躺椅之上,怀中还抱着一只金渐层,整个人好不惬意。
“你,你好。”
琴酒都快忘了自己伪装的模样,毕竟他也不需要伪装自己,出手即是必杀。
银发的小男孩脸蛋微红,逼迫自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
毕竟除了这一人一猫之外,这间屋子里的其它东西实在是太诡异了。
鲜红的雨伞掉在半空,铃铛迎风不响,并且还祭拜着一位没有画像的供奉。
这一切的一切,让琴酒想起了在那片东方土地上的古老仪式。
出于谨慎的考虑,琴酒决定卖乖讨好。
生活不易,琴酒卖艺。
“你好。”
……
实在是等不到十鸢说下一句话,琴酒只能假装自己很忙碌。
这时十鸢才意识到,琴酒好像是一个小孩子。
微微睁开眼睛,十鸢瞧着眼前的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黑阵泽。”
“哦,小泽,我叫十鸢。”
“喵呜~”我叫钱宝贝。
仿佛完成了一件事情的模样,十鸢又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过去,小猫也跟它主人一样。
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