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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容王府,秦越川正在亲自誊写聘礼清单,青阳匆匆来报:“王爷,皇陵有异动,属下探查到了附近也有一批人在蹲守,但是不太像祁王的人。”
秦越川顿笔,抬头问他:“可看清对方有何标志?”
“除了黑衣,并无标志,不过属下是从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大概判断,不是祁王府的人。上次同祁王手下的人打过交道,所用武器皆是统一配备,但这批人不同,使用的兵器很零散。”
秦越川敛眸沉思:难道除了他,还有人也与他有同样打算?
不,尚不一定,是敌是友,还需探查。
秦越川搁笔,“此事非同小可,本王与你们同去探查,我们速战速决。”
“是!”
徐弦月与徐远山就着“亏空”一直商讨了一天。
徐远山直到深夜仍是映着烛火盘算着自己的所有资产银两。
旁侧的徐弦月却是好像无知无觉,手里捏着羊毫,着伏在桌案上睡的香甜。
徐远山对她深深无奈,滚着素与靠近到她的身侧,取走了她手中的毛笔,擦了擦徐弦月脸上的点点墨迹,替她盖上了一件狐皮袄子。
叹息一声:“你这个臭丫头倒是睡的香,也不知谁成亲。”
回应他的,只有徐弦月一声更比一声绵长的呼吸。
次日清晨,徐弦月抻了抻酸麻的胳膊,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昨日陪爹爹算了盘了一夜的银两,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小蝉!”
“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爹爹呢?”
“卯时了,老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啊?去哪里了?”徐弦月疑惑问道。
“奴婢不知。”
“爹爹如今那个腿脚还能去哪?”
该不会是,去旁的铺子里盘账了吧。
“一会用罢早食,我们去寻一寻爹爹。”
卯末,徐弦月坐上了徐宅的马车,准备去徐远山的铺子挨个看一眼。
这种事情,她来就好了,徐远山腿脚未愈,不适宜多走动的。
路过街道的时候,徐弦月无意掀帘张望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一家喜铺。
专门卖成亲用品的物什,徐弦月忆起,虽是秦越川说什么也不需她操心,一切他都筹备妥当,只是到底是自己的亲事,好像一点不参与也有些说不过去,好歹做点小物什意思意思还差不多。
这般想着,徐弦月临时有了想法,去看一眼,耽误不了多久的。
“停车。”
徐弦月提着裙摆下了车,直接入了喜铺的店门。
迎面就来了一位笑容可掬的女子,三十上下,徐弦月猜测应是掌柜。
“哎呦,这位客官,可是近日有喜事?”
徐弦月点头。
掌柜一听眉眼更弯,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我瞧您就是红光满面,一准有喜事。是新嫁娘吧~可是想添置什么物什?”
“想瞧一瞧,买些……绣喜帕的料子和花样一类的。”
“这您了就问对人了,我们铺子是全京都最大最全的喜铺,想要什么新鲜的花样料子都有,各种颜色供您选择……”
徐弦月听着掌柜的介绍,大概的瞧了一眼,样式确实不少,刚看中一款花样,伸手想要去取,却被另一只纤纤素手抢先一步。
抬头一看,是徐明曦。
“徐弦月?你也来这里?”
徐弦月不冷不淡道:“嗯。”
她无意与徐明曦多攀扯,瞬间没了买东西的心情,转身想要离开。
徐明曦却好像不依不饶:“见了我,你跑什么?莫不是心虚了?”
徐弦月好生奇怪,扭头问道:“心虚?”
一旁介绍的掌柜瞧着二人似乎相识,但是怎么隐约弥漫着一股火药味,继续介绍也不是,赶走也不是,好心提醒道:“两位客官,若是相识有话谈,小店楼上有雅间,两位可以慢慢谈。”
徐明曦看了掌柜一眼,又重新将视线凝回徐弦月身上:“我有话同你说,可敢随我上楼?”
徐弦月好笑:“有何不敢?”
是不说玄一在暗处,徐明曦看起来也是偶然在此,应该是临时起意,既是如此,她有何怕的。
二人上了雅间,掌柜上了茶点,识趣的为两人关上房门。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弦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
“我娘的事,可是有你的手笔?”
徐明曦眼睛死死盯着徐弦月的一举一动。
见她抿了一口茶水,忽然轻笑出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
“你笑什么?”
徐弦月抬眸道:“我笑什么?我笑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我笑你猜我是凶手,却来问凶手,是否是我动的手。”
徐弦月笑的眉眼轻扬,略带不屑:“徐明曦,你可有证据?”
“我自是有!”徐明曦从袖中掏出那些散碎的香丸残渣。
“这是你做的吧,徐府之事,我知晓,你会制香。这香我找人查验过了,滚了致迷的成分,常用使人幻听幻视,神志错乱。送这些香的商铺,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