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看到针头扎进了一个人的皮肤。过了大约半分钟,他的动作开始慢下来,然后身体一软,就那么躺在了雪里头。一看麻醉药有效,阿奔急忙又对另外一人开了一枪。
“先把人抬帐篷里去,让他们暖和暖和再说。”等两人都安静下来,文三这才让人上前,把那两个兄弟给抬进了帐篷。
“你们说实话,之前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阿奔进了帐篷问道。文三回头,朝我看了过来。
“有!”我给了阿奔一个答案。
“那就好!”阿奔闻言不惊反喜。
“好?”我不知道好从何来。
“老小子今天有点异常啊,是不是想提前动手了?”在帐篷里喝着酒,吃着烤熏肉和火腿,阿奔对我说道。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接他的话。
“这里又没外人,你就不能说几句实话听听?年纪不大,深沉倒是学到家了。我说你累不累?你这样的人,在我们国家会没有朋友的。见我不做声,阿奔放下手里的酒杯说。
“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言多必失。没朋友不要紧,有命在就行。”我喝着酒,往嘴里扔了一片火腿。
“你特么活得太累了。”阿奔端起酒杯,一口将酒给干了。
“累点好,我们国家还有句话,舒适是留给死人的。”我的话让阿奔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认为文三准备下手了?”我点上一支烟,提起酒瓶往杯子里倒着酒问阿奔。
“那他今天说那些话做什么?警告?劝告?”阿奔从我的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就着炉火点上说。
“我是文三的话,真要动手一定会让你们猝不及防,而不是事先把话说出去,让你们心里有所警觉和准备。”帐篷里的炉火很旺,我拉开了上衣的拉链,这样让人舒服不少。
“你的意思是,他暂时不会对咱们下手。”阿奔听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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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是说我,假如,假设。”我的话让阿奔第二次翻了白眼。
“这两天我死的脑细胞,要超过之前半年的总和。跟这些王八蛋打交道,真特么累。”酒足饭饱之后,阿奔起身离开了。送走了他,我躺到床上低声骂着。
“心累!”缇娜笑着接过话去。
“我得歇着了,养足了精神,好去应付明天的幺蛾子。”我翻个身,将睡袋就那么搭盖在身上。帐篷里很暖和,我也懒得钻睡袋了。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让大家都忘记了之前曾经遇到过的险恶遭遇。危险总是在人们最放松,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降临。
“程文正,程文正?醒醒!”夜半时分,我被朝惜露给叫醒了。
“大半夜的,文三又有事了?”我以为是文三又喊我们去说话,揉揉眼没好气的问了句。身上不知何时盖上了两件登山服,炉火生得很旺,让人睡得还微微有些出汗。
“说是放哨的兄弟喝醉了酒,怎么喊也喊不醒。”缇娜给我拿来已经烘干了的靴子,蹲在我跟前帮我穿着。
“喝醉了就醉了嘛,换两个人去顶替一下不行?大半夜的,这么点事来喊我做什么?”被人吵了清梦,无疑是让我心里有些不爽。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起床气吧?我记得从前我没有这毛病的。
“问题是没有人给他们酒,文三是严禁在哨位上喝酒的。这些人也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跟了他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朝惜露在我面前,是直呼文三的姓名。她心里并不尊重这个事实上的公公。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文三替朝阳报仇,又哪里来的尊重可言。在外头保持的毕恭毕敬,只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而已。
“还有这事?话说回来,谁还没个坏规矩的时候。外头这么冷,喝几口酒也正常。就是没有掌握好度,把自己灌醉了,这就不太好交代了。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干嘛?要是需要人顶替站岗的话,这个没问题的,黑牛带两个兄弟把后半夜的岗给顶了。”说话间,黑牛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不是的,哎呀你来就知道了。”朝惜露一跺脚,拦住了准备出门的黑牛,伸手则是将我给拉了出去。出去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那两个站岗的兄弟,就那么在雪地里扭动着身体,仿佛在跳舞一样。可任由旁人怎么喊他们,他们硬是半点回应都没有。依然是在雪地里放飞自我,自我陶醉在舞蹈当中。
“难怪你去喊我了,他们这样多久了?”看着雪地里的那两个人,如痴如醉的扭动着,我不由摸摸鼻子问朝惜露。
“差不多一小时!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办法能让他们停下来?再这么跳下去,会累死在这里的。”朝惜露低声对我说着。
“我还真没办法,要不泼水试试?”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让这两个人停下舞蹈。
“试过了,没用!”文三此时走过来,摇摇头说。
“用绳子绑起来试试?先不让他们动弹呢?”我又出了个主意。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平时看起来没多大能耐,只能干点吃苦耐劳的活儿。没想到这一疯起来,压根没人能制得住。”文三显得有些头疼。
“我去试试!总之先把人控制住再说。”我活动了几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