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耳机应该是属于刚才晨跑的那个姑娘的。街对面一个正在洒扫街道的环卫工,正拿着扫帚呆呆的看着一条巷子。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捡起耳机来到了巷子口。
巷子里已经有居民起来了,两个妇女正拿着痰盂,愣愣的看着屋顶。痰盂里的尿液泼洒到她们的拖鞋上也浑然不觉。
“请问!”我决定上前打听打听,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招呼声让两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痰盂哐当落地,尿液当时飞溅得到处都是。
“会长,他俩都没了!”天还没亮,老苏的电话就吵醒了我。
“谁没了?”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大刘他俩!”老苏的话让我顿时清醒了。大刘没了我之前从张国栋那里得知了,可这怎么一天功夫又死了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我点上一支烟追问着。
“不是你让我去查案子么,兄弟们顺带手,把这事儿给打听出来了。好像是说,现在把案子给暂时压住了,没敢往外报。”老苏在电话里说道。
“除了他俩,你还打听出什么来了?”我抽了口烟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兄弟们都已经散出去了。而且还发动了他们的朋友也开始帮忙打听。会长你给了那么多经费,这次说什么兄弟们也要把事情给办得漂漂亮亮的!”
“那些钱你别都花了,也给自己留一点!”我起身坐到沙发上,摸摸茶壶,为自己倒了杯凉茶。
“还有,让大家小心一点,千万别把自己给陷进案子里去了。”我喝了口水叮嘱着。
“我办事你放心,会长那就先这样,回头有了消息我再联系你。”老苏说着话,把电话给挂了。而我却知道,要不了多久,张国栋一定会又一次登门找我。不,他会登门找师父。
“请问,洞虚道长起床了没?”果不其然,天色微亮,张国栋就按响了门铃。佣人将他让进屋里,我穿着睡衣慢慢走了下去。一见我的面,他就急忙问了起来。
“我师父刚走没多久,你要是去追的话,或许能追上。”我只有这么敷衍着他。事实上师父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至于人在哪里,连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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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我在外头等了两个小时...”张国栋起身朝二楼看去。
“不信?那你上去找就是了。”我坐到沙发上说道。
“昨天又出了一桩命案,这一次你无路如何要帮我一次。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只有你跟洞虚道长才有能力解决。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被那些表面的假象给迷惑从而怀疑你。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冰释前嫌,一起联手将凶手给找出来。我想你也不希望被他栽赃的对吧?将他找出来,不仅能够给死者一个公道,也能还你一个公道。”张国栋又一次邀请我加入到这件事当中去。可是我宁愿自己去查,也不太愿意跟他合作了。
“我只是一个商人,破案这种事是你们的差事。社会这驾马车之所以能够平稳向前,是因为轱辘们都在恪守各自的线路,假如一个轱辘从左挪到了右,马车就会翻车。对于案子的事情,我只能说我尽一个公民的义务去配合你的调查。但是让我参与进去的话,我想这不是我的职责范围。而且最近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公务上也十分繁忙,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什么。”我耸耸肩,依旧还是拒绝了张国栋。
张国栋盯着我看了几秒钟,长叹了一声后点点头,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有些无奈的说着,迈步朝门外走去。我示意佣人替我送客,自己则是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张国栋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回过神来,张国栋已经离开。只是在他坐过的沙发上,却留下了一个牛皮纸袋。我欠身将其拿过来,解开了缠绕在扣子上的细绳,将里边的文件全都倒了出来。
死者的死状跟大刘一样,都是浑身冒血,最后失血过多而亡。这两起案子其实最让人不解的地方就在于,他们死之前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也没有进行什么挣扎。甚至于从他们的脸上,还能让人察觉出一丝丝的愉悦。有人会对死亡感觉到愉悦吗?我相信没有。我又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新闻来,关于登山的新闻。具体的记不太清了,大意是登山者发生了意外,在身体失温的情况下会出现幻觉。很多人死亡后脸上甚至还残留着笑容。我觉得大刘他们的死,似乎跟登山者的案子有几分类似。人家是失温造成了幻觉,难道大刘他们是失血过多然后产生了幻觉?
“幻觉?大量失血的过程中,能产生什么让人愉悦的幻觉?”有些事光靠看书是没办法去了解的,但是大量失血这种事,我又不可能亲身去做一次实验。打了个哈欠,我起身准备出去活动活动身体。说起来,又有日子没有进行有规律的训练了。我觉得照这样下去,我学的那些东西,很有可能到老都无法大成。
跟佣人们打了个招呼,我换上跑步鞋就准备先出门热热身。顺着街道跑着,慢慢的太阳出来了。虽然是清晨,可夏天的阳光依旧让人感觉到了丝丝的火辣。之前在家里的凉爽已经荡然无存,汗水开始顺着毛孔往外冒,刻把钟后以后打湿了我身上的背心。在胸口和后背留下了一大块汗渍。
一个带着耳机,扎着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