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屋里的环境很简陋,只有一张桌,两把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除此之外没有其余的东西。示意我坐下,张国栋坐到我对面说。说着话,从兜里掏出香烟递了一支过来。我接过烟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随后对他说:“借个火!”
张国栋帮我把烟点上,双手抱在胸前就那么盯着我。
“我没有解释!”吸了几口烟我答道。
“我们家跟你师父有很不错的交情,甚至连你,都让我父亲赞不绝口。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张国栋自顾自在那说着。
“我也希望如此,不过不管师父跟你们如何,起码从今天开始,我跟你没什么交情。”将剩下的烟吸完,我靠在椅子上说道。
“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既然愿意怀疑,不妨将手段全用出来。我决定跟你到这里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烟蒂掐了,我双手放在桌上,跟张国栋对着着说。张国栋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两天,张国栋没有再出现。而我也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他们也不难为我,只是用台灯照在我的脸上,大家很有默契的保持着屋里的安静。
第三天,张国栋进来了。看看我的精神,他再一次坐到了我的对面。
才坐下,一阵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们怎么知道的?嗯?”接通了电话,过了几秒钟,他的脸色忽然胀红着将手机给摔了。
“几千块的东西说摔就摔,你可真有钱!”我打了个哈欠对他说。然后勾勾手指,示意他给一支烟。
张国栋深呼吸几下,塞了一支烟到我嘴里。
“待会有人来接你,程文正,这件案子你的嫌疑还没洗清。我不想将你带回京城,在那里我护不住你。”
“谢谢你的好意,你也是工作,你也有职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因为我们是熟人就畏手畏脚。”我将烟点上,美美的吸了几口说。
“文正,山里的菜都被猪拱了。然后猪也跑了!”一个小时之后,门被打开。师父打外头走进来对我说。
“猪找回来没有?再养养,等过年的时候宰了做菜。”我对师父笑笑道。至始至终,我们师徒没有跟张国栋说半句话。
“害,那东西吃得比谁都多,可就是不长个儿。”师父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来,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洞虚道长...”张国栋急忙喊了师父一声。
“害你看我这记性,这是你家老爷子写给你的,你慢慢看!”师父从怀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到了桌上。
出门之后,我看到缇娜正坐在车上。见我出来了,她急忙下车帮我打开了车门。
“我们回家!”缇娜说话的时候,轻咬了咬牙关。
“程文正!”缇娜发动车的时候,张国栋从屋里追了出来。
“没完没了?”缇娜终于是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是我太心急,所以有些过激!”我没想到张国栋追出来,居然是对我道歉来的。
“害,说这些做什么。你有你的规章制度,按照规矩办事才能彰显公平是不是。”我对他摆摆手,露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来。
“你能理解就最好了!”张国栋对我伸出手来,缇娜则是适时的将车开了出去。
“这两天他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师父的脸色打进门就不太好看,一直等缇娜将车开上了主干道,他的脸色依然没有半点缓和的迹象。
“江城死了两个人,死状跟之前的那些案子一模一样。”跟我回了家,师父才开口说道。
“正好京城,沪州,江城发生命案的时候你都出现在案情发生地,所以不得不让他去怀疑。”师父接着说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师父怎么找到我的?”我给师父倒了杯茶水说。
“为师真想找一个人,藏得再好也没用。因为灵魂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只要循着味道去找,总能找到!”说完师父还刻意的抽动了两下鼻子。
“程,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估计中午抵达。”正说着话,罗伯特的电话打了进来。
“好,明天我去接机。”我答应了一声。
“朋友要来?”师父问我。
“嗯,朋友要来,明天我去接一下!”我放下电话说。
“我敢断定张国栋很快又会找你!”师父接着说。
“师父神机妙算,我当然相信还会来找我的。不过师父,我赞同一个人有原则。因为我父亲就是这样的人。”我挠挠头,点了一支烟说。48小时只吸了一支烟,此时的确有些犯了瘾头。
“那你打算怎么做?”师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只是笑着问道。
“当然讲原则啊!”我的回答让师父笑出了声。
“不愧是我的弟子,那你好好准备准备。”师父拍拍我的肩膀说。
师父说张国栋很快又会来找我,结果张国栋当天夜里就来了。
“给您带了两瓶酒和一点儿下酒菜。”张国栋进门之后,先是将东西都放到了师父的面前。
“有劳有劳!”师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酒杯,呲溜的干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