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
“他在说谎!”阿俏接着提醒我。说话间朝阳的手轻轻拂过了立柱上的花朵,随后还搓了搓手指。
“来来来,对三要不要?不要我可就走了啊!”过了花殿到了一座佛殿内,出乎预料的是文三他们居然围坐在一打着牌。
“你回来啦,来来替我一把,我去上个厕所。”文三回头朝我们看了看,将手里的牌放下起身朝一尊佛像身后走了去。此时的文三仿佛不认得我一样,眼神跟我对视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
我将手从朝阳的脖子上松开,朝惜露见状也将手里的枪放了下去。
“所以你知道我在寻找父母的下落,却一直隐瞒不跟我说对吧?不仅你知道,文三也知道,马天养也知道,田建国也知道。你们一个个都知道,都参与到了这件事里头。”我点了一支烟开始质问起朝阳来。这一刻我起了杀心,不止对他一人,而是对他们所有人都起了杀心。
“你帮我把他们都救出来,回头我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现在我不能说,这是我的筹码。程文正,一切都指望你了,再拖延下去所有人都会没命。”朝阳说话时眼眶有些泛红。
“他又开始不正常了,退后!”阿俏及时提醒了我一句,我朝后退了两步,再看朝阳又变成之前双目赤红,情绪激动的样子了。
“我这么求你你都不答应救人?华中程家也不过如此,跟我们有什么两样?不过只是唯利是图的鼠辈而已。不同的是你们嘴上说得好听一些罢了。程文正,带我出去。其余的人不用你管,出去之后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文三他们死了,回头我就把他们的家业给占来。到时候分你三成,从此北方我做主,你我互相照应怎么样?你要是觉得惜露不错,回头我就把她嫁给你。”朝阳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抓挠着,似乎感觉很难受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倒是觉得他此刻说的这些话,才是他心里的话。
“爸,你在胡说些什么?”倒是朝惜露耳听其父开始口无遮拦,急忙上前阻止着。
“我说错了?文三那个狗东西,多年来仗势欺人。我要是不低头,朝家早被他想办法给祸害了。特娘的真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他苟曰的也有今天。”朝阳越说越激动,嘴角更是泛出一层白沫子来。
“我得出去,我要晒太阳,好冷,这里太冷了!程文正我们走,出去之后我必有重谢。”朝阳嘴里说着要走,可是脚下却是一步都不再朝前走。此时他不仅双眼都变得赤红,就连脸上脖子上都开始泛红。人在地宫,他倒是表现得如同站在烈日之下一样。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并且鼻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水,给我一口水喝!”朝阳说着话,解开了衣服的扣子。扣子解开,我才发现他里边的衬衣已经全都被汗水打湿。照这么下去,过不了今天他就得脱水而死。萧蔷扔了两瓶水过来,我抄手接住,拧开盖子送到了朝阳面前。他抢过水瓶,吨吨几口把水喝了个干净。可是喝得越多,他身上流出的汗水也随之增多。
“渴,还有水么!”他解开了衬衣的扣子,伸手不停的在喉咙处抓挠着。
“不能让他这么喝了!”萧蔷没有再拿水过来。
“再给两瓶吧,就两瓶!”朝惜露走到朝阳面前,不停用手擦抹着他身上的汗珠。萧蔷又递了两瓶水过来,朝阳抢到手里,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可能是灌得太猛,也可能是喝得太多。眼看着他的喉咙上下蠕动几下,随后张嘴就狂吐起来。刚刚喝下去的水吐了一地,一直吐到没什么可吐的了,朝阳却依然躬身在那里干呕着。
“呕!”朝阳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一条筷子粗细黑色的圆尾在他嘴角蠕动着。他伸手抓住那条圆尾用力往外一扯,一条尺许长类似于蛔虫的虫子被他从嘴里扯了出来。虫子被扯出来之后,朝阳整个人变得正常了起来。他将虫子狠狠摔在地上,用脚不停的跺着。
“爸,你们在下头都干什么了?”朝惜露点了一把火,将那犹在蠕动不已的虫子烧成了灰烬。
“都怪马天养,蛮子就是蛮子。不,是驴子!蠢,而且还犟!”朝阳瘫坐在地上抱怨着。
“走吧,程文正,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你帮我把他们救出来,回头我给你想要的东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朝阳起身对我说道。
我跟萧蔷她们对视一眼,跟在了朝阳身后朝地宫深处走去。这一回我没有打头走,而是让朝阳带着路。朝惜露则是一路搀扶着他,不过手里的枪却始终没有放进枪套,一直就那么握在手里。萧蔷她们跟在我身后,她们手里的枪,也隐隐对准了前头的朝阳父女俩。可以说只要双方有一个人做出不善的举动,就能引发一场乱射。
“过了这条道就到地方了,待会你们当心一些,不要去碰任何东西,尤其是水!”朝阳罕见的好心提醒着我们。在我印象当中,这应该是第一回他来提醒我。
“水里有虫子对吧?你就是在水边中的招?”我跟朝阳搭着话。
“嗯,当时没有水喝,我看那水池子里的水清澈见底。就喝了两口!”朝阳说着话,朝前头一处花殿走了去。之所以称之为花殿,是因为它整体都雕满了花朵,并且花朵上还都用颜料上了色。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