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过道。过道在两堵墙之间,仅仅只能容纳一人前行。我将手电朝着两头照照,光线笔直照到了尽头。伸手在面前的那堵墙上敲敲,一阵嘡嘡的金铁声响起。
整条过道不会超过三十米,但此时除了那两串脚印和一只硕鼠,就只有我站在里头。
这条墓道中途并没有拐弯抹角的地方,缇娜就算是跑,也只能跑到耳室就到了头。可这一路走来,我压根就没看到她的身影。那么她,究竟去哪了?
还有一点是,她为什么看到我之后,会露出惊惧的神情?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让她觉得害怕不成?
接连出现的疑问,让我一时心乱如麻。跟上次在葬佛塔比起来,这一次的情况显得更加的诡异!
“这剑要是带出去,能卖个好价钱。可惜被啃成了这样!”萧笙捡起地上的双剑对我说。说话的时候,还朝我身上看了看。
“不是还有一把么?归你了!”我拿了那对勾魂夺魄珠,这把剑就打算让给萧笙算了。
“这种东西啊,也只能在墓里才能保持原样,带出去就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你身体里的那个桃红色的东西,是什么?”萧笙轻轻抚摸着剑锋,终于还是问起了桃花。
“那个啊,说来就话长了。而且一句两句也说不清。你就当是我的护身符好了。”我含糊其辞的说着。萧笙见我这么说,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们脚下的水位开始下降,很快就全部渗进了地下一滴不剩。我的胳膊被人轻轻扯了扯,回头看看却是缇娜。
“你们看...棺椁,不见了!”缇娜指了指身后的棺椁,低声对我们说道。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果然那巨大的棺椁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留在我们身后的,只有那座摆放棺椁通体发黑的基座。我抬头朝穹顶看去,灯光照耀下穹顶一览无遗。走上基座四处查看一番,也没有任何可以容纳隐藏它的地方。
“这地方有古怪!”萧笙的话让我们心有同感。没有古怪的话,那么大一座棺椁,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消失的?但是古怪在哪里呢?哪怕是再诡异的事情,也总要有一个蛛丝马迹吧?我坐在基座上,点了一支烟开始思考着。
萧笙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缇娜给拦住了。缇娜知道我的习惯,每逢这种需要动脑子的时候,我都会点上一支烟。身下的基座很干燥,带着一丝冰凉。我的手无意见摸了上去,收回手看看,却连一点灰尘都不见。
看看眼前潮湿的环境,我又看看身下那干燥又干净的基座。抬手在上头敲了敲。
空空空...基座传出了空鼓声。我站起身来,示意萧笙将强光手电给我。
将脸贴到基座上把手电打开,强光投过了基座居然照了进去。光线照射进去,隐隐绰绰我看到了有一个人影在里边。
“里边有人!”我嘴里低声说了句,然后将双眼最大限度的贴近基座试图看个明白。
砰...一双手忽然拍打过来,接着一张脸贴在基座里层朝外头看着。她的嘴里在大声对我喊着什么,可惜隔着基座我压根听不见她的声音。她的手指不断朝我身后指去。我一回头,身后的缇娜和萧笙却不知去向。再回头看向基座,基座里却空无一人。没有什么手掌的拍打,也没有贴在基座里的那张脸。
“缇娜!”我拿起手电照向四周,口中还大声喊了起来。
“萧笙!”没有人回应我,周围也没有她们的身影。
“缇娜!”我迈步下了基座继续喊着。灯光中一道熟悉的背影闪进了右侧的那道门里。我急忙迈步追了过去。
“缇娜!?”我追着她喊着,可缇娜却不回头,只是猫着腰朝前跑。
门后是一条墓道,墓道的墙壁上画着壁画。缇娜在壁画跟前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壁画,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缇娜!”我赶了过去,口中喊着她的名字。听到了喊声,缇娜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面带惊惧的扭头就跑。等我追上去的时候,眼前已经失去了缇娜的踪影。
我停在了壁画跟前,上头的颜料用得很重,完全可以用浓墨重彩来形容它。壁画描绘的内容也很简单,一条鳄鱼正在往水里拖着猎物,一个披甲的勇士,正猫腰蹲在草丛里拉弓瞄着鳄鱼。勇士的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就跟活物一般。
我伸手想要去触碰,手才抬起来,就见勇士的眼珠子一眨,随后一晃而过,只留下了壁画上勇士双眼处的两个黑洞。我伸手过去抠了抠,里边是空的。那么刚才那对眼珠子?...一念至此,我后颈窝一阵发冷。
“缇娜,萧笙!”我朝着墓道深处走去,口中时不时还会喊一喊她们的名字。
墓道很快到了尽头,一个堆满了陪葬品的耳室出现在我的眼前。吱吱吱,一只老鼠在一口箱子上撕啃着。手电光照在它身上,它身子一弓,随后钻进了箱子后头的缝隙当中。
陪葬品当中大多是青铜镜,绢之类的东西。绢已经烂得发黑,并且呈潮湿的黏稠状堆积在那里。墙角还有一些陶罐之类的生活器皿,不过也基本上是破损的状态。就算拿出去,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最主要的是做工方面显得很粗糙,完全不像是一座帝王墓里该有的陪葬。
那口箱子还上着锁,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