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府里,海王爷与海王妃正在后花园池边有说有笑地观赏着水里几条悠闲自在的红白锦鲤。今日虽说是花朝节,但这对恩爱夫妻也懒得外出凑热闹,在这王府花园赏花观鱼反倒乐得闲暇肆意,外头人山人海的免不了遇到那些朝中大臣又要费心思应付一番。
“这几条锦鲤可长得真快啊,我记得还是元宵节的时候买回来的,当时还细小如今就已又大又肥了。”海王爷抓起一把鱼食撒在池水中,看着那几条锦鲤扑腾争食,他抬头冲自己的王妃惬意笑道。
“你成天大把的鱼食喂着它们,哪有不肥的道理。”海王妃轻摇着团扇倚在自己丈夫身边,也不禁被那几条鱼因争食而显露出的憨态可掬给逗乐,抬手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娇嗔笑道。
“父王!母妃!”
正当海王夫妇黏在一块恩爱嬉笑之际,他们那霸王儿子却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进花园,惊得二人急忙起身分开。
“儿啊,你不是去城外拜花神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海王妃依旧摇着团扇走到自己儿子应初面前,关切问道。
“你不会又在外头闯祸了吧?”海王爷也随即紧张起来,但很快被海王妃一扇子打开,他只得闭了嘴坐到一旁。
“父王,母后,儿子要娶亲!”
“噗……”
听到自己儿子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海王爷惊得忍不住将刚入嘴的温茶尽数喷了出来。
“孩子要娶亲那是天大的喜事,你这当爹的做甚呢?”本来也被儿子的话给惊住的海王妃见丈夫这般反应,当即横下眉眼嗔怪道。
“咳咳,谁让他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今日冷不丁这般正儿八经可不将人给吓着?”海王爷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后又轻咳了两声,才笑着朝自己的王妃打趣起来。
海王妃睨了丈夫一眼后,又转头看着面前仍旧郑重其事的儿子继续柔声笑问道:“今日怎么好端端地说要娶亲?可是拜花神拜到了姻缘?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入了我儿的眼?”
儿子应初如今也快到弱冠之年了,海王妃自然也开始为他四处打听各家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可儿子却始终对娶妻之事不上心,整日就知道在这都城里惹是生非,又从小就有个“小霸王”的恶名,且海王爷在朝中是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遂体面人家甚至自己娘家的那些千金小姐们听了自是避而远之,而有些只想攀上海王府的小门小户,海王妃又瞧不上。
今日花朝节,海王妃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哄着儿子去拜花神,她也希望他能虔心求得一段好姻缘,没想到这花神竟如此灵验,才半个时辰不到儿子便闹着要娶亲了。
“我没去拜花神,今日那小仙女是在城里遇见的.....”说到这里,应初世子脑海里又不禁浮现出黑色帷帽下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他当即激动地一把抓着海王妃的手继续痴痴笑道:“母妃,您不知道她有多美,莫说我们玄蒙国,就算是这全天下的女子站在她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一向心高气傲的应初世子自方才看清落英的真容后,他的心仿佛被她掏空了一般,从小到大,从未有过一个女子这般令他神魂颠倒。
看着眼前儿子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海王夫妇相视一眼又不禁担忧起来,他们可从未在玄蒙国听闻哪家的姑娘有什么惊世容颜的。
“莫不是这孩子今日遇到花神了?”海王爷来到妻子身边,一脸认真地低声说道。
“胡说八道!”海王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你倒是说说你看上的是哪家的闺女呀?”海王爷也立即甩了甩自己糊涂的脑袋,又转而向儿子应初问道。
“她如今住在国师大人的府上。”应初若有所思,回道。
“国师….你这不是胡闹吗?”海王爷嘟囔着才反应过来,国师今年也才是个十八岁不到尚未娶亲的少年,他哪来什么闺女?
“国师府上,倾国倾城的美人….”海王妃也喃喃自语了一句后脸色微变,急忙冲自己儿子严厉劝道:“儿啊,这国师大人的女人你可莫敢惦记,他如今是国君敬重的人,你父王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更别说你了!”
“就是啊!你说的那般天上有地上无的人却偏偏在国师大人府上,而国师又尚未娶妻,你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样的女子是你能够惦记的吗?”海王爷听了王妃的话也后知后觉,遂跟着附声道。
“谁说她在国师府上就是国师的女人?如今的她无名无份就连上官府的小厮也都是称呼她为姑娘,儿子不管,儿子此生若娶不到她便终身不娶了!”自己爹妈的话令应初世子的心如同坠入冰凉彻骨的寒潭里,可已对落英绝色容颜深深痴迷而无法自拔的他自然是听不进这些劝,遂一通任性的怒言后便气冲冲地跑开了。
“哎,这孩子随本王,是个痴情种啊!”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海王爷忍不住地感叹了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尽扯这些!还不快想想办法!你儿子都要终身不娶了!”海王妃急得直跺脚,却没想到自己丈夫还有心思感慨,气得用力推了他一把,火冒三丈道。
“夫人莫急,这事啊还得由国君亲自出面才行。”海王爷却依旧冷静地叹了一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