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阿先这次干的对,要不然谁会把我们和记当回事?”
“现在道上怎么说?打仔出洪兴,四仔出东兴,联合出鸡精……现在阿先打跑了洪兴,谁还敢这么说?”
老鬼奀的话,让在座的叔伯辈都很意外。
在他们看来,老鬼奀,应该站在吹鸡的队里面才对,怎么会帮张先说起话来了?
其中眼神最意外的是邓伯,因为老鬼奀是他的亲信,做事情都是按照邓伯的吩咐去做。
怎么今天没有和他通过气,就帮张先说话?
邓伯没有直接出言,而是咳嗽了一声,然后看向了串爆。
串爆看向邓伯瞬间明白了邓伯的意图,转头对老鬼奀说道:
“老鬼奀,你们佐敦地盘被人抢,是你的事情,你自己的后辈不争气,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怪谁?”
“如果人人都像张先一样,那社团不是乱套了?还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干嘛?”
串爆虽然叫做串爆,但是以前是社团的白纸扇,负责谈判的人。
自然是能言善道,两句话,就把其他没有发表意见的叔伯辈拉到了自己那边。
是啊,如果都跟张先一样,做事不声不响,社团不就乱套了。
他们这些老东西也就没用了。
吹鸡,见状,拿着电话走到墙角,小声说道:“阿先,情况不妙啊,邓伯和串爆都咬住不放……”
张先想了一下,问到:“老鬼奀是什么态度?”
“老鬼奀?他刚刚倒是帮你说话,只是没什么用……”
张先对着电话吩咐道:“鸡哥,你听我说……”
半分钟后,吹鸡放下已经挂断的电话,回到会议的中心。
串爆还在大声的说着社团的规矩。
吹鸡深吸一口气,想着刚刚张先在电话里面教他说的话,说道:
“串爆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佐敦是不是社团的一部分?”
串爆看了一眼吹鸡,冷着脸点点头。
“这当然那了,怎么你想说什么?”
吹鸡回道:“既然佐敦是我们和联胜的一部分,那你之前说什么是佐敦的人没本事?”
串爆眉头一皱,他不明白为什么吹鸡突然就硬气起来了。
“那又怎样?难不成他们佐敦的地盘被人抢,跟我们有关系?”
吹鸡想了一下,句许说道:“当然有,就像之前老鬼奀说的,如果不是我们社团这几年太软了,其他社团怎么敢抢我们的地盘?”
“这次阿先,把洪兴打出深水埗,让我们洪兴多了一个地盘,这放在以前,都是人人称赞的事情。”
“怎么现在还有错了?”
“既然我是社团的话事人,这件事我来处理。”
吹鸡扫视了一眼,在坐的人,倒是有些猥琐,眼神也有些闪躲。
特别是对上邓伯的时候,吹鸡表现的十分的不好。
“这件事,阿先占理,毕竟是洪兴的人先动的手!所以我代表社团说话,我撑阿先!”
“另外,佐敦那边的事情,我们也要处理,就像老鬼奀说的,别让九大堂口,变成八个。”
虽然很不爽,但是吹鸡现在是话事人,他们这些老家伙也只能同意。
其他人都没意见以后,邓伯终于说话了:“话事人就要有话事人的样子,我支持你。”
“只是深水埗那块地盘怎么办?交给谁管理?”
邓伯的意思是,张先拿下来的那块地盘,不打算给张先,准备成立一个新的堂口。
这件事,吹鸡知道张先肯定不能答应,自己也不能帮张先答应,只能硬着脖子,假装硬气的说:
“自然是交给张先了,他打下来的地盘,肯定是他管理。”
邓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当即说道:“想要好处,又不肯出力,当然没这样的好事。”
“但是要社团撑他,又不愿意分东西给兄弟们,也没这样的好事。”
“吹鸡,话事人不是这样当的。”
邓伯在和联胜叔伯辈的压制力还是太强,说句话看向吹鸡,吹鸡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能低头说道:“邓伯,地盘是人家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让他拿出来分,这种事,任谁都不会答应吧?”
邓伯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说道:“如果不是社团保护,他一个人,能对付洪兴?”
“说到底,洪兴也是忌惮我们和联胜,不然一个张先能挡住洪兴?”
“这件事,你去和张先谈,想要好处,又不肯出力,这样是不行的。”
邓伯说着,不等吹鸡回应,就杵着手杖,在保镖的搀扶下,走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出会议室。
只有吹鸡,茅趸,双番东三人组,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个老鬼奀。
老鬼奀对着吹鸡说道:“我答应你们的事情,现在该你们了。”
吹鸡面露色,三个老头对视一眼,立马打电话给张先。
“阿先,我是吹鸡。”
张先此时刚刚到方家楼下,准备下车,听到吹鸡的电话,又坐回了座位上。
“鸡哥,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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