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炮找他媳妇去了!
把他媳妇拉到一边,匆匆道:“快,给我找几个大口袋,蛇皮袋,要结实的不行不行,蛇皮袋不行,太显眼了”
他眼睛一亮道:“你回家,把我们的铺盖卷都拆开,把里面的棉花掏出去一半,但是不要都掏完,留一半,再把行李都拿到这来,再随身带着针线,一会儿要再缝起来!”
他媳妇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他不会是因为被撵走就气疯了吧?
可千万不要啊,这个家没了他不行啊!
“掌柜的,咱们还有高老三捏在手里呢,日子怎么都比之前好,你别想不开啊!”
“闭嘴,快去!我有用!”马大炮道。
“这拆了又掏又缝的,你有什么用?”
“我,我要往里面装钱”马大炮还是告诉了她。
毕竟东西是要往外运的,得有她配合。
而且他知道,他媳妇是担得起事儿的人!
他媳妇一听,手都哆嗦了,又怕又激动。
“不,不行吧万一被发现可怎么办”她哆嗦道。
“不会的,我都听明白了,那些钱就是备用金,没有正经用处,就是别的项目的钱万一不够了,拿点凑手,到底什么时候能用到,还不知道呢!
“等他们发现了,没准都猴年马月了,那时候他们没有证据,怎么证明是我们偷的?没准是谁偷的呢!”
他媳妇心一定,这样一听真靠谱!
“你回家把铺盖行李都拿来,我去跟于宝来改火车票,告诉他我们一会儿从厂里直接去火车站,程惠的破房子,我们不住!”马大炮道。
“好好好,你快去,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我做好了带着东西去找你。”他媳妇匆匆走了。
至于两个儿媳妇,她没叫上,信不过她们。
她也是个胆大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他们马上就要走了,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错过了活该穷一辈子!
另一边,马大炮去找了于宝来要改火车票。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程惠容不下我们,那就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多呆一天也没必要,我们不要后天的车票,改成明天的吧,越早越好,最好一大清早,实在不行,今天半夜也行!”马大炮梗着脖子板着脸道。
那样装得还挺像。
于宝来向来面无表情,不用伪装,他点头道:“行,等着。”
一个小时之后,就把他们后天的火车票改成今天半夜的,凌晨3点的。
马大炮急了,那今天上半夜必须得得手!
他不时去后勤催一遍水泥。
高峰就故意拖他们的样子,真的等到下班才把手头工作忙完,然后帮他们买水泥去。
卖水泥的也下班了。
高峰又知道事情的重要性,骑车去城外的水泥厂买了一袋水泥回来。
到厂里的时候都晚上九点了。
被于宝来和高南轮番骂了一顿,骂他耽误事。
高峰也解释了,他手里原来的工作也很重要,他又没偷懒,完全按照正常程序办事,还加班到9点,连夜把水泥拉回来了,他们还要怎样?
最后于宝来骂他一句“分不清轻重”就算了,带着上夜班的人走了。
高南让他把水泥放下,可以下班了。
他自己则看着马大炮父子堵窗户。
这可把马大炮急坏了,有他在这,那之前的一切不都白准备了吗?
他又借着尿遁出去了一趟,回来开始和水泥砌墙。
这个他真会点,以前在村里帮别人家盖过房子,大差不差,装装样子肯定行的。
等材料做好,开始往墙上砌的时候,远处的巡逻队伍突然闹出了动静。
“谁?谁在那里?”
“别跑!站住!”
“什么人?”
“快来人啊!”
几个保安喊道。
高南一看,当然急了:“你们砌好墙,雷打都不许动!小心调虎离山!我过去看看!”
说完没等他们回答就跑了。
马大炮顿时松口气,哼了一声,你才被调虎离山呢!
他回头又砌了一层,确定周围乌漆嘛黑,没有外人之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去放在墙角的一对自己家的铺盖行李里拿出了一个一米多长的鸡毛掸子,几下改装一下,就像高南说的,前面绑上了尖刀。
然后也像高南说的那样,伸进窗户,划破了最近的纸壳箱子,划个大洞,然后又把剪刀改成了钩子,一钩一摞钱出来。
他儿子在旁边都看傻眼了。
“傻看着干什么?赶紧往被子里装,装得像点,一会儿还得把铺盖叠起来,不能让人发现!”他小声道。
他儿子也聪明,已经知道他爸要干什么了。
“这这这,这能行吗?”他一边小声问着,一边塞着,手里动作飞快,从没有过的麻利。
马大炮很欣慰。
因为顾忌财务室门外还有两个保安守着,他们没敢多说话,专心做事。
直到把家里七八个铺盖卷都塞满,一米多长的木头杆子也够不到其他的了,两人才停手。
马大炮的儿子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