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母为了能离姜家近些,直接让人买了附近的宅子。
姜元夕不得感叹,还是有钱好。
短短半个月,沐流云消瘦的不成样子。
脸色苍白,圆润的脸也瘦出颧骨,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与半个月前朝气蓬勃的沐流云,判若两人。
春桃唏嘘。
“流云姐姐?”姜元夕喊。
床上的人动了动,沐母激动地不成样子。
她就知道,将公主请来,必定是对的。
姜元夕转头,看向沐母。
“当年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沐母垂眸,眼里哀伤,“流云都跟我们说了,我现在只流云一个女儿,还请公主救她。”
姜元夕:“可她已经存了死志喽。”
沐母腿一软,差点儿没站住,还好春桃将她扶住了。
“多谢姑娘。”沐母感谢。
姜元夕看向沐母身后,“我救不了,但别人可以。”
姜元夕熟练地掏出符纸。
经过上次,姜元晟将妹妹的厕纸全部换成上好的符纸。
姜元夕画好符,贴在沐流云的脑门上。
一道金光闪过,“其实她一直在你们身边。”
沐母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下意识伸出手,突然一道冰凉掠过指尖,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姐姐,姐姐。”
沐流云突然听到有人呼唤她,是妹妹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一个六岁的小姑娘趴在她床前。
沐流云猛地爬起来。
“流玺,是你吗?”她再次确认自已看到的。
沐流玺上前一步,没有任何温度的手放在沐流云温热的手中。
是流玺!
“姐姐对不起你!”沐流云泪流满面。
当年若不是她强拉着妹妹出去游玩儿,妹妹也不会掉落山中。
更不会连尸骨都找不到。
而她却看到妹妹掉入悬崖之后,失去记忆。
沐母看着女儿对空气说什么,忙拉着姜元夕。
“公主,是不是,是不是。”她激动,双手颤抖着,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姜元夕轻轻点头,索性做个好人,又画了一道贴在沐夫人脑门上。
“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哦。”
姜元夕说完便带着春桃出去。
剩下的时间是他们的。
春桃回头,沐夫人和沐小姐拉着空气说话。
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但她不敢说。
原来,真,真的有鬼啊。
他们刚回来,就遇到正打算出门的姜元橙和王晗琪。
“来元夕,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春桃一听,内心警铃大作。
“四少爷,小姐不能跟你出去。”
每次四少爷独自带小姐出去,就得出事。
先是闹到刑部,第二次丢了小姐,谁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
姜元橙浑然不在意,“跟娘说一声,妹妹我带走了。”
春桃拦不住,赶忙跑去店里通知夫人。
街上人来人往,王晗琪带着两人直接去了马行。
马行老板算了算两匹马一共六十两。
“家中有马,为何还要自已买马?”姜元橙疑惑。
王晗琪:“咱们是偷偷出去,怎能让家中发现。”用家里的马,岂不是很快就被家里人发现了。
说的也对,姜元橙捂着荷包,不肯付钱。
“哎,”他戳了戳王晗琪,不好意思道:“帮我付一下,回来还你。”
自从上次,他的钱都被娘收走了。
浑身上下,只有三十个铜板,马屁股都买不起。
王晗琪爽快的付了钱。
几人牵着马到街上,没走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对一个孩子拳打脚踢。
这些人穿的光鲜亮丽,其中一个,王晗琪还认识。
“怎么是司马刈。”
一听到“司马”这个姓氏,姜元橙和姜元夕立刻睁大眼睛。
姜元橙:“司马刈是谁?”
王晗琪上下打量姜元橙:“你当年不也是盛京纨绔,司马刈排名第二,你竟不知?”
“有第一,谁还会看第二啊。”姜元橙不屑。
“他是丞相府的公子,地上被揍的,倒像是郑宇,御史郑光的儿子。”
“这你都知道?”
王晗琪挑挑眉,“那是。”满盛京,只要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祖宗十八代,他都知道。
郑光与爹的关系不错,不能见死不救。
“那我们上去帮帮。”
王晗琪拉住姜元橙。
“你傻啊,他们十多个人,咱们才几个人。”还有个小娃娃,上去只有被揍的份。
要救也得找人。
姜元橙放下姜元夕,“一人足矣。”
王晗琪“切”了声,他知道姜元橙武将之子,但这会儿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司马刈是个疯子,他可不想招惹这样的小人。
最重要的是,打伤他英俊的脸该怎么办。
“你要是能干翻他们,我倒立吃屎!”
姜元橙不忍心:“兄弟,虽然你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