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老祖若是知道,怕是得呕死。
“两家既然断亲,我娘还有新娘的嫁妆,我们得全部带走。”
姜丰远看着安国公:“想必父亲也不愿让外人知道,当初的安国公府是靠着娘的嫁妆维持到今天的吧。”
姜启盛率先答:“拿走拿走,谁要一个死人的东西。”
“不行!”老夫人阻拦。
“你们走可以,嫁妆必须通通留下。”老夫人不装了。
吴翠柔也顾不得高兴:“对,嫁妆必须留下。”
陈氏冷嗤:“堂堂安国公府,竟打着儿媳嫁妆的主意,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你们离开,嫁妆不能!”老夫人坚持。
“够了!”安国公怒斥。
他堂堂安国公府,不至于靠着两个女人的嫁妆。
“给他们,通通给他们!”
他倒要看看,离了姜家。
他们这些无根之木,浮萍之草能活多久!
“老爷!”
很快,春枝让人抬着三箱账本过来。
两箱是陈氏的,另一箱是原安国公夫人的。
族老们惊的一个个张大嘴巴。
这么些东西,怕是再花三辈子也花不完。
老夫人看着心都在疼。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姜丰远给安国公重重磕了一头。
带着母亲的牌位和妻子儿女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安国公只觉精神恍惚,隐约觉得心中缺了一块儿。
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回到依兰院。
陈氏开始清点嫁妆。
“怎么少了这么多?”陈氏疑惑。
春枝:“奴婢派人查过,二房不善打理,原老夫人的铺子很多被卖了,有些已经抵押出去,剩下的就这么多了。”
姜元夕看着暗暗唏嘘。
【祖母的十里红妆被这家子人霍霍的,只剩下这半箱。我们要将好东西全部带走,不能留给他们。】姜元夕生气。
大房几人相视几眼。
姜元晟站起来:“娘,我还有事。”
姜元原紧跟其后:“爹娘,儿子对喜欢后院鱼塘,这就让人挖走。”
姜元橙想到什么:“我还有几本书没看,去去就来。”
眼见着几个小子走远,姜丰远也站起来。
“心娘,国公府的大理石地板,这花色,为夫甚是喜欢,能不能一起带走?”姜丰远征求意见。
陈氏:“当然可以。”
姜元夕想到什么,“娘,我去,吃菜菜。”
陈氏松开她,眨眼,面前的人跑的一干二净。
春枝蠢蠢欲动:“夫人,奴婢瞧着老夫人院里的金钱树不错,不知能不能。”
“能!”
那棵金钱树可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送给老夫人后,便被老夫人栽到自已的院子。
是她的,都得给她还回来。
春桃眸子一亮,“夫人,老夫人头上的金钗,奴瞧着喜欢,不知。”
“去吧。”
“谢夫人!”
春桃欢欢喜喜离开。
陈氏觉得自已也得做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