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番话说的小云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不爱听那些话。
婆婆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小云做出把安安送出去上学的决定,没有和她们商量,不是婆婆的意思,所以她不高兴。
她还指责自己有钱乱花,在这两个问题上,小云也觉得自己做的不是太谨慎,但是就是心里不高兴,自己的孩子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韩雪峰看出了她的不快,却没有说什么,这就让小云觉得韩雪峰的观点是站在他妈那边的。
晚上,小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韩雪峰也没睡沉,迷迷糊糊听到哭声,连忙过来安慰她。
“雪峰,我真的错了吗?”小云哽咽着问道。
韩雪峰轻轻地擦掉她的泪水,温柔地说:“老婆,你没有错。你是为了安安的未来着想,才送他去上学的。我也是同意的。”
小云听了韩雪峰的话,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她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可是妈为什么不理解我呢?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做决定吗?”
韩雪峰叹了口气,说道:“妈年纪大了,思想比较传统。我们要多体谅她。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在说服了她之后再去做,就可以避免误解了。”
小云点了点头,靠在床上还是没有什么睡意。
“现在呀,咱们就盼着安安能很快适应到集体生活中去,能吃的了训练的苦,只要他能吃苦,能待住,后面所有的问题就解开了。
你想啊,等他真正适应了以后,在那儿陪个一年半载的,他生活能自理了就可以住校了,到时候姥姥们也可以回来了,我妈也就不那么担心了。”
“唉,谁知道呢,关键现在是两个孩子,一个适应了,另一个不一定就同步,只要一个住不了宿,姥姥们就回不来。”小云想到了贝贝。
韩雪峰叹了口气说:“你看着吧,我觉得贝贝待不长就得回来!”
“嗯?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就是有这种感觉,贝贝让你姐娇惯的跟个大小姐似的,她能吃得了苦?我看就多余让她去。她都上一年级了,学习习惯还没有养成,学校就换来换去的,对她好吗?”
作为老师的小云当然知道,可是这是姐姐的决定,她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在她的心里认为姐姐确实太娇惯这个年龄大了以后生的女儿了,她想着如果脱离小丽的溺爱,跟着姥姥生活一段时间,也许孩子性格能得到改善,也能更独立一些,结果谁能预料的到呢?看看再说吧!已经操持到这儿了,还能怎么样!
思来想去,直到十二点以后小云才睡着了。
第二天,小云没有约王怀勇自己去了人事科。
她去的早,这时科里只有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正埋头写着什么。
小云上去打招呼,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个人就是老张。
小云跟老张做了自我介绍,得知这就是王怀勇的姐姐,老张也变得相当客气,跟小云握了手,他说:“李老师,久仰大名啊,你可是咱们县课改的领军人物啊,今天得见一面,真是有幸啊!”
小云这里一下子就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哥,您太客气了,可别这么说,我只是个普通的老师而已,您把我看的太高了。
我在局里也待了一段时间,从来都没和您照过面儿,您是从别处调来的吧?”
老张说:“是啊,我原本是咱们局里的,后来借调到民政局去了几年,这不是嘛,去年才回来。我和王怀勇我们俩关系可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借调之前我俩就是好朋友了!”
“我听小勇说过,我这次的调动多亏了您呀,要不是您在,我还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也是赶上机会了,正好有张青这个坑儿空着呢!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张青在一小的时候,他……这么跟你说吧,可能一小帐上的物资和实际物资有些不相符,你去了以后一定要先清点一下,记录下来,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没管过后勤,但是小云了解张青的事,知道他打牌、抽烟、找女人都需要钱,张哥的一段话,小云当然能听得明白,她赶紧说:“谢谢张哥!”
拿了调令,小云就去了一小。
还没正式上班,学校里人并不多,普通老师都没有来。只来了校长张艳玲和一个值班的主任丁娟,张艳玲50多岁,一副女强人的打扮,盘着头,一丝不乱,透露着精明。
她也很健谈,记忆力超好。
和小云谈了有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她说,小云只是偶尔附和一下。
显然,张艳玲事先已经知道了小云这次下来是带着帽儿来管后勤的,她并不故意隐瞒张青的事。
她说:“张青出事和一把校长脱不了干系,校长长期不值夜班,不在学校里住,对于张青的情况不了解,他晚上都干些什么,有什么思想动态,领导们都没摸清楚,也难怪出事。
出了事情以后,都说前任校长和副校长冤枉,实事求是的说也不冤枉。所以呀,咱们要引以为戒,我被调来以后,我也像男校长一样,每周都值班,不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