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这孩子,我还说不清了,好,你坐下,我给你捋捋!”王芳芳又往前挪了挪,离小云更近了一些。
王芳芳说:“你看这个东西是传女不传男的,我只生了小勇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对吧?按祖上的规矩,如果哪一辈没女儿,就应该传给孙女,我孙女是谁呀?是贝贝,对不对?”
小云听老妈说的非常清楚,连连点头说:“对呀,你应该给贝贝,所以你怕小勇和我姐知道了,不高兴偷偷的给我是吗?”
“是,也不是。”王芳芳解释着,“刚才咱们说了,你是我的女儿,咱们娘儿俩从感情上就跟亲生的一样,而且我养你的时候不仅没有贝贝,连你姐是谁我都不知道,所以我给你理所当然,我不怕他们知道,再说我和你的感情,跟我和贝贝的感情比较,当然是咱们娘俩的感情更深厚,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个孩子,还是我们家的福星。”
小云知道王芳芳说的福星指的是小云到了王芳芳家以后,王芳芳才怀了王怀勇,给她带来了这个儿子。
“手镯我给就得给你,我背着他们,是怕他们知道了这件事多少会有些想法,人都是自私的嘛,如果他们有了想法,对我有意见,我倒不怕,我是怕他们对你有看法,因为这还涉及到一个镯子传下去的事,将来这个镯子是要给妮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了!”这次小云确实听明白了,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怎么舒服,也就是说这事要背着王怀勇和小丽,她不想做个偷偷摸摸的人。
“那我……”小云话还没有说完,就给王芳芳用手势制止了,“你别跟我说,将来你把这个镯子传给贝贝,这不符合祖训,祖训说了是传给女儿,贝贝是你的外甥女,不是女儿,所以这不合规矩。”
突然,王芳芳的眼里涌上了些许伤感,她的目光从小云脸上移开,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又像是什么都没看,“你还记得你姥姥吗?”
小云当然记得,姥姥对她那么慈爱,和她相处的那几年里,连个大声音都没有,她还记得姥姥发病那天的情形,虽然她很小,但是那些画面就像是用烙铁烙在大脑里似的,时不时就会想起来。
“记得,你和她长的很像!”小云看着王芳芳。
“年前我去烧纸,已经问过你姥姥了,我问她把这个手镯传给你,她同意不同意?”
小云看着王芳芳,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姥姥同意了。”
“她托梦告诉你的吗?”小云很好奇。
“不是。烧纸的时候,当时就告诉我了。”小云吓了一跳,怀疑王芳芳身上招了邪祟。
“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没有。我当时把纸点着,把小勇支开,让他去给你太姥姥和太姥爷烧几张纸,然后我就问了你姥姥这个问题,我说你要是同意的话,你就给我个信儿!”王芳芳一脸严肃,并不像讲故事。
“结果呢?”小云像个孩子似的问。
“结果,晴朗的天气,除了干巴冷,一点风都没有,烧着的纸灰突然飞起来,转了个圈儿,你说奇怪不?”王芳芳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呢?没有风怎么能够飞起来?还是在你问完之后,这也太巧合了吧?”小云更是不相信,她觉得这些都是封建迷信。
“如果是我自己,我会以为我看错了,或者认为是我意念中想象出来的,可就在那时,小勇那两张纸烧完回来了,他也看见了,当时他还说,妈你看纸灰转起圈来了!回到家,她还和你姐讲了这事呢,千真万确,所以你姥姥是同意了,如果你再拒绝的话,就怕姥姥都不高兴了。”
小云也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好了,老妈,你别说了,也别用姥姥吓唬我了。”她突然想起来,“你说这么多年我也没给姥姥烧过纸,她竟然还让你把镯子传给我,我真是太不孝了,以后再去烧纸,你一定要带着我,我也要给姥姥烧上些纸。”
“烧不烧的亲人总是亲人,不会怪你的!”我芳芳大度不在意这些。
“我听我们同事喜梅姐说过,不烧纸是晚辈的令儿,不给长辈烧纸,对晚辈不好。
喜梅姐说了一个真事儿,她们村一个奶奶特别坏,她婆婆在世的时候就虐待她婆婆,饭不给吃饱,还打骂她婆婆,婆婆死了以后自然也不会给她烧纸。然后这个奶奶就长期有病,一年到头吃药,没有好时候。
她自己和周围的人都奇怪,说她年轻的时候身体倍儿棒,干活顶个大小伙子使,怎么没得什么大病,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呢?走路都得拄棍子?
后来有一天,有一个算卦的南蛮子,从街上路过,不经意间看了她一眼走过来,就对街边大树下乘凉的一群老太太们说,这个老太太不尊敬她家长辈,活着不孝顺,死了还不给老人烧纸,老人惩罚她,她后半辈子没个好儿。”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小云停下喘口气。
王芳芳还真没听人说过这个故事,问道:“后来那个老太太怎么样了?”
“我也这么问的喜梅姐,喜梅姐说后来那个老太太还是一直病病怏怏的,去医院也看不出啥来,后来就有听到南蛮子说那番话的别的老太太跟她挑明了这事儿,那个奶奶也反思了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