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冬日的晚上,寒风凛冽,空旷幽寂的小广场上,小云静静地聆听着小燕的倾诉。
小燕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丝忧伤和无奈。她讲述着自己那场看似华丽的婚姻背后隐藏的千疮百孔。
小云的思绪随着小燕的话语飘荡,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老公和婆婆,而且竟然摊到了自家姐妹的身上。
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也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两个人。
小云也默默地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她知道,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容易,而小燕所经历的或许只是众多不幸中的一个缩影。
“可是小燕姐,为什么你把他们家的意思转化成你的意思说出来,而不说出实情呢,难道我姐夫他家暴你吗?”小云很是不解。
“那倒没有,我是觉得如果我说出实情的话,我就把他们出卖了,以后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很尴尬了,我不想把自己摆在一个和他们对立的位置上,就牺牲我自己吧!”
“啊,我的傻姐姐呀,你是接受过中等教育的人,你怎么这么愚昧呢?你的一再忍让才造就了现在你在家庭中的地位,你为什么在她家过的这么卑微,你有班上,正经事业编,有工资,不吃他们不和他们,你生了两个孩子,哪点儿对不起他们?你一味地忍让,这都逼到了墙角了,你退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燕望着夜空,一言不发。
“小燕姐,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万一哪天二伯真的离开我们了,你对他不管不顾,你不后悔吗?”
“小云!”小燕打断了她的话,“不用等到那时候,我现在就后悔了,你不知道,他们不仅如此,今天又发生了一件毁三观的事,我真是忍无可忍了!”
“嗯?又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小燕发现怀孕以后,她不想声张,就想过两天倒休的时候悄悄打了。
谁知道这事就是这么奇怪,自己不知道怀孕的时候倒没有什么反应,自从知道怀孕了以后,一闻到厨房的油烟气就恶心想吐。
在他们家里,小燕不在的时候,都是婆婆褚秀清做饭,可是只要小燕一回到家,婆婆就把厨房让给小燕,那架势像是生怕便宜了她似的,二十年来都是如此。
褚秀清是个传统、强势而又重男轻女的女人。
她自己当年头胎生了个女儿,也就是小燕的大姑姐林欣雅,公公、婆婆、老公都没有说什么,她自己气的不行,恨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刚出月子就多方求医问药,寻觅怀男胎的秘方,试了不定多少种药,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终于在一年之后怀了孕,可是那个孩子没保住,四个月的时候不小心流掉了。
这件事褚秀清和公公从来没有在家里说过,小燕还是一次过年婆家聚会时,听婶婆婆们无意中说起的,小燕曾问那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大家都摇头,闭口不答。
直到生了林新宇以后,褚秀清才安顿下来,一门心思抚养她这对儿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林欣雅结婚了。
褚秀清非常高兴,她一直期待着能够看到林欣雅和林新宇分别成家,然后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这个心愿终于完成了一半。
小燕公公说褚秀清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说林欣雅就是生了儿子也不姓林,随婆家姓,人家婆家的孙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褚秀清完全不理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当年钻窟窿盗洞收集到的偏方都拿了出来。
为了让林欣雅更好地调理身体,褚秀清还亲自为她熬制草药。每天清晨,褚秀清都会早早起床,去市场挑选新鲜的药材,然后仔细清洗、切割、炖煮,花费很长时间精心熬制出一锅浓郁的草药汤。
每一次熬药,褚秀清都全神贯注,仿佛这是一项神圣而重要的任务。
她用心地搅拌着锅里的草药,确保每一种成分都能充分释放出其药效。
当草药煮好后,楚秀清会小心翼翼地将汤汁过滤出来,装进保温瓶里,再跑几里地送到林欣雅手中。
日子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半年,林欣雅整个日渐消瘦,闻到中药就要吐。
褚秀清发现后,欣喜异常,说林欣雅应该是怀孕了,没有生过孩子的林欣雅也不知道她妈这是从哪儿看出来的,笑她大惊小怪,但也抑制不住好奇心,去药店买了个验孕棒试了试,结果根本就不是怀孕。
褚秀清毫不气馁,又换了其他的方法,挂雄黄、吃白公鸡……五花八门,甚至跑到30里以外的许半仙家去看了大仙,可是儿子还是没有怀上。
别人家都是结婚几年没孩子才着急,像她家这样结了婚就开始着急的,还真是不多。
林欣雅婆婆看儿媳妇过门一年多,也没生个一男半女,却瘦的不成样子,天天病怏怏的,再三追问下,林欣雅才说出了实情。
林欣雅婆婆听了气得当着林欣雅的面儿就大骂褚秀清无知、愚昧,赶紧带着林欣雅去医院看医生,结果经过检查,发现林欣雅内分泌失调,体内各种激素出现了紊乱,造成排卵障碍导致不孕。
当天回来,林欣雅婆婆就带着老伴儿和家里的姐姐妹妹一大群人找到褚秀清家,大骂褚秀清一顿,砸了她家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