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她得的是肾病综合症,县里新发了一个通知,对得这种病的学生县里将有补贴,你找一个老师跟你做伴,今天抓个时间去她家了解了解情况,把她的病历复印一份来,如果符合条件我们给她报上去,也能给孩子家解决一点问题。”
小云听了很高兴,说:“校长你真好,时时刻刻都想着孩子们,我先替家长谢谢你,这对他们家来说可是个好事。陈思思那孩子的爷爷双目失明,她奶奶是脑血栓后遗症,她妈一个家庭妇女没有工作在家里照顾老人,孩子生病以后,他们全家就靠他爸打工维持,听说她还有个姐姐刚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生活上挺困难的,如果给一些补贴的话,对他们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啊!”
“他家条件这么差呢?”李刚有些意外。
“嗯,行,那你先去摸摸底,回来咱们再定方案。”
回去后,小云了解了一下,那个孩子和教体育的小潘是一个村的,于是小云约上小潘带路,路上买了些补品,两个人去了陈思思家。
果然和听说的差不多,陈思思家房子在村头,老旧的房子,屋里的墙壁都黑了,陈设也很简单,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陈思思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被子,病恹恹的,看着就没有精神。
见小云和小潘进来,陈思思从床上硬撑着坐起来,亲切地叫着老师,好久没有去学校了,加上生病,陈思思情绪很不好,见到了小云,顿感亲切。
小云觉得有些心寒,在经济发达的现代社会里,竟然还有这么窘迫的家庭,真的是一种悲哀啊,而且这个家庭竟然是自己学生的,她觉得心里很难受。
陈思思的妈妈一看就是一个勤劳朴实的人,不会说什么,一个劲儿的请老师们坐。小云询问陈思思的病情以后,陈思思妈妈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边讲边哭,弄得小云也跟着哭,小潘听不下去转身出去了。
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外面门一响,进来一个人,小云一看,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陈思婉吗?
陈思婉见到小云眼前一亮,说:“李老师,是你吗?”
“是啊,是啊,你是陈思婉吧?你都这么大了!”
陈思婉赶紧对陈思思妈妈说,“妈,这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我初中的语文老师,她对我们可好了。”
“哦!”陈思思妈妈也激动起来,“你就是李老师呀,婉婉上初中时就总跟我说李老师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好,谁知道我们两个孩子都这么有福气,都被你教到了呀!”
小云也笑了,“原来,陈思婉也是你女儿!”
“对,我家俩闺女。”
又聊了一会儿,小云两人要告辞了。
陈思思妈妈非得留小云和小潘两个人吃了饭再回去,小云和小潘婉言谢绝了,嘱咐陈思思好好养病,配合治疗,不要着急上学,以后每到周末,会安排同学们来给她补课。
送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陈思婉突然拉拉小云的衣角说:“李老师,我能和你借一步说话吗?”
于是两个人一起走到了门口大树下。
小云问:“怎么啦?思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要单独跟我说?”
“这个事我觉得跟你说了可能对我不好,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你那时对我的照顾……”
“说吧,你是我学生,我是你老师,咱俩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我说。”陈思婉下了决心,“李老师,我大学毕业后,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就先到镇政府去当临时工,被分在林业办,和农经办是隔壁。”
农经办——宋耀亭,小云马上想到了这个名字。
“嗯,去的时间长了以后,我从同事们的聊天中听出农经办的那个主任宋耀亭是你的姐夫,对吗?”
“对,你听说什么了,不用有顾虑,直接告诉老师。”凭直觉,小云觉得她一定知道宋耀亭和那个紫衣女的事。
“李老师,我可以都告诉你,但是请你保密,这个事情在镇政府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是没人敢和当事人家属说。”
“好!”
“宋耀亭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那个女人在镇上和她妹妹一起开了一个理发店,叫姐妹发屋,镇府大院里大部分人都认识她,这个女的姓张,叫张秋月,她妹妹叫张莹月,她们开理发店已经有十几年了,两个人的手艺还不错,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宋耀亭的,反正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孩,今年得有三岁了,你姐姐那个人平时挺高傲的,没有人敢和她说这个事,老师也就是你曾经对我那么好,否则的话,我也不敢告诉你。”
小云听得心里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激动,这俩人真是不要脸了,竟然弄得尽人皆知,还天天在人前装相,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呀!
从另一方面来说,也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天上竟然掉下个陈思婉,人呐,还是要办点好事,要不是自己当年对她好,她一个临时工,家里条件又这么差,她就是为了保住那个岗位,也不会告诉自己这个事呀!
小云伸手抱了抱陈思婉,说:“放心吧,我对谁也不会说这件事是你告诉我的。谢谢你思婉,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你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