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田晓佳就提出干脆去做亲子鉴定,顺便把郭帅和孩子的亲子鉴定也做了,一次性把所有问题都证明。
万万没想到,鉴定的结果,孩子不是那家来抢孩子的,也不是郭帅的。
现在另一个男人也从老家赶过来,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天上掉下一个大儿子,开心得不得了。
田晓佳真的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不是郭帅的,她甚至建议再去复检一次,可郭帅这次看他的眼神都变了,郭帅近乎疯狂地用最肮脏污秽的语言形容田晓佳,因为他真的恨,恨到骨子里的恨。
这个时候只有丁成杰站在田晓佳的一方,即便他也很痛苦,但是他还是希望帮助田晓佳回忆起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我因为老家地震,回去看一直跟我要好的邻居大姐,结果被他们抓住,开始说一家娶我,后来又来了一家……”当时的情况真的太过混乱,卑劣又不堪,田晓佳不想再回忆。
“后来,我终于找了个机会跑出来,那时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郭帅,因为只有他曾经给过我善意,我希望他可以帮帮我。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后来我就怀孕了…
…”田晓佳抓着头,“除了他们三个,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换句话说,孩子的父亲只能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是吗?”丁成杰仔细想着,“既然已经排除了两个,换句话说,现在在路上的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我不想孩子是他的,他们拿到孩子后一定还要抓我回去,我不能回去,那种日子,我不想过。”
“他们肯定不能强迫你回去,他们的行为已经是犯罪了,如果他们提出过分的要求,我帮你,打官司,打下去,打到赢为止。”丁成杰双手握住田晓佳的肩膀,想借此给她力量。
田晓佳的肩膀却抖得像筛一样,她是真的害怕,多年前的恐惧被她长期隐藏在心中,因为这件事全部被抖落出来。
而烦心事并不是这些,郭父郭母知道孩子不是郭帅的以后,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他们养了孩子整整十年,突然才知道孩子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怎么接受得了,可是即便如此,郭父郭母还是不愿意放弃,所以即便几家人已经吵成一锅粥,即便郭帅见田晓佳一次就骂她一次,甚至还天天在家里叫着要离婚,可他却从来没有进一
步的表示,而田晓佳也巴不得郭帅和她离婚,但是每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郭帅都找各种理由跑掉,后来田晓佳终于找到机会把郭帅叫到民政局,被后面追赶而来的郭父郭母拦住,郭母还抢了田晓佳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死活不同意两个人离婚。
。
事情讲到这里,我和木子老师基本了解两个人的情况,其实在我们看来,郭帅和田晓佳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他们分居多年,田晓佳也有稳定的伴侣,甚至还和伴侣生育了女儿,他们的感情已经可以判定为破碎了。
木子老师摇摇头:“这样的情况,我们没办法调和。”
“怎么会没办法?帅子不可能对晓佳没有感情,他是我儿子,我清楚,要是他不喜欢一个人,他不可能做出那么多事。”
“恐怕这个问题要问郭帅了,他已经把情感和需求分离开,这种状态导致了这种结果,勉强下去还有什么结果呢?”木子老师摇摇头,“你们想要孩子,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本来就不是你们的,孩子已经十岁了,应该让孩子自己做出选择,你们不可能为孩子选择一辈子。”
而我则是说道:“其实所
有的事情都有风险点,木子老师,你有没有想过,田晓佳就是田晓佳吗?”
郭母茫然地看着我们:“什么意思?田晓佳怎么就不是田晓佳了?”
“你们说,田晓佳是被拐卖的,她捡到别人丢在路上的包,里面有田晓佳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入学通知书,然后这么多年,田晓佳一直用的是别人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入学通知书过日子,怎么就没人想过,她本来就不叫田晓佳啊?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们知道吗?”我目视郭父郭母。
郭父连连摇头,郭母则是说道:“她说她从小就被拐卖,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名,田晓佳名字是别人的,可也用了那么多年,所有人都知道她叫田晓佳,又能有什么问题?她人跑不掉,不是吗?”
“你们没理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田晓佳是别人的身份的话,那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她根本没有和郭帅结婚啊,你们又怎么阻拦他们离婚呢?”
“什么意思?难道就因为名字不一样,他们就没结婚了?开什么玩笑?人是真的,怎么结婚就是假的了呢?”郭母蹭得站了起来,气愤地嚷道。
“我国从19
94年以后就没有事实婚姻的说法了,或者咱们换句话说吧,如果这时候,真的田晓佳来起诉,要求撤销她和郭帅的婚姻,那法院是一定会支持她的。”
“那我孙子呢?”
“连婚姻关系都没有了,又怎么主张权利呢?”
“那可怎么办……”郭母绝望地叫了出来。
“他们说的也不一定是准的,我们再去问问别人。”郭父皱着眉头站起来,抓住郭母,“你别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