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还是出在二太太的父亲身上,二太太的父亲早被定为叛国,也潜逃在国外,这次他是偷偷回来的,有关部门认定二太太的父亲回国肯定是因为国内有他的接应,即便发现他偷偷入境也没立刻逮捕他,而是想看他联系过谁。
而齐大宇就是和他密会的时候被抓住的,虽然齐大宇不停地辩解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但没人听他解释,现在二太太的父亲已经被秘密带走,齐大宇则仍在接受调查。
姚育平和齐大宇没说几句话就被带走了,那几人把姚育平送回家后,从他们家翻出不少齐大宇的东西。
那段时间,姚育平六神无主,又因为齐大宇惹了这个事情,上级对齐大宇开除处理,又很快委派了一个新厂长下来,姚育平的日子一下难过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齐大宇终于因为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被放了出来,不过虽然没有追究责任,终究是惹了一身腥,矿厂也呆不下去了,齐大宇就只能天天呆在家里,靠姚育平的工资过日子。
姚育平没有时间再去照顾顾二,齐大宇主动过去,但让姚育平觉得奇怪的是,齐大宇在顾二那边呆的时间越来
越长。
顾二不能说话,他现在除了可以转动眼珠,和植物人没有区别,姚育平想不通齐大宇为什么可以在顾二那边呆那么长时间。
于是在一个中午,姚育平端着饭盒去医院看齐大宇和顾二,可是齐大宇并不在医院里,只有顾二安稳地睡着。
姚育平在顾二身边坐了一会儿,看见床头柜上有一捧新鲜的百合花,这花并不像齐大宇的品味,姚育平心中顿时疑窦丛生,她拿起花瓶,本想仔细看看花,没料到看到花瓶底下的一块牌子,上面有一行字,像是一个地址,姚育平便拿着牌子去找牌子所指的地址。
姚育平来到一处门口有两颗法桐的平房,与周边破落的屋子相比,这处平房打扫得尤其干净,窗台上还摆着茉莉花。
姚育平敲半天门,没人给她开门,于是她又走到窗户旁,想透过窗户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况,不过屋里很黑,姚育平什么都没看到。
眼看午休时间快要过去,可是姚育平依然不死心,她选择不去上班,坐在法桐树下静静等着。
姚育平背靠着法桐树干,她的心思百转千回,在她看来,那张牌子就是给她准备的,而这处地
方也像是个女人住的,既然有个女人住在这里,那必然是想让她姚育平知道自己的存在。
姚育平在脑中思索住在里面的女人是谁,胡安阳,还是别的女人?
齐大宇女人缘好,即便已经落魄,仍不乏向他暗送秋波的女人,平日里姚育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女人不敢明着向自己宣战,不过住在这个屋里的女人,显然不一样。
姚育平在屋外等到天黑,没人进屋也没人出来。
眼看街上已经没人了,姚育平这才怀着心思,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回到家后,齐大宇早就在家等着了。
“你去哪里了?我去厂里接你,说你下午没去上班?”齐大宇面前的碗碟是空的,他的语气里都是抱怨:“我一直在等你回家做饭,忙了一天,都饿了。”
“你忙什么了?”姚育平问得冷淡。
“我在照顾顾二啊,还能忙什么。”
“中午我去看过顾先生,你不在。”
齐大宇脸上的表情转冷:“姚育平,你跟踪我?”
“我都没见到你,跟踪你什么?”
“那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去了一个地方,那边有两棵非常漂亮的法国梧桐。”
齐
大宇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那边?”他站了起来。
“谁住在那边?你还真潇洒,这么落魄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愿意被你金屋藏娇?”
“别乱说。我和她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我让我猜猜是谁吧,胡安阳?”
“你别瞎猜了。”
看到齐大宇扭捏的表情,姚育平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了所有的衣物。
“你干什么!疯了吗?”齐大宇跟进去,收拾姚育平不停扔在地上的衣服。
“那件大袄呢?”
“什么大袄?”
“黑狐毛大袄,前几天天凉,我想找出来穿,可找了半天没找到,还问过你,你只怪我,说我乱放东西,可现在仔细想想,不是我乱放东西,那件黑狐毛大袄根本就是不见了,去年我还翻出来整理过,怎么会今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你别找了。”
“为什么不找……除非……”姚育平停下手上动作,慢慢转身,“除非,那件衣服被你拿走了。”
齐大宇不说话。
“一件半新不旧的衣服,你拿走能给谁呢?无非是旧人而已,齐大宇,你既然把衣服物归原主
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育平,我是怕你误会,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带我去见她。”姚育平站到齐大宇面前。
齐大宇盯紧姚育平的面孔,深深咽了口唾沫。
“你放心,我不是去闹的,你带我去